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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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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北有些不自在,想了想,问他:“你不上了吗?”

程楠语气轻松:“嗯,歇会,反正对面一直两个人死盯着我,换别人更好。”

他走到正前方休息区的凳子上坐下来,拿了瓶水仰头喝了大半。

喉结滚动,江水北不自控地握了握拳,指腹摩擦,半晌才又松开,故作不在意地挪开眼睛。

程楠对很多人都会微笑,对每个怀着或直白或隐晦的喜欢的女生都尊重有礼,每份拒绝也都会照顾到少女情怀……就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甚至可能,他不是这样的话,她也没那么喜欢。

她清清楚楚,自己就是那些少女情怀中普普通通的一个。可此时此刻的江水北,还是不可抑制的欢喜,又想尽办法,小心翼翼地藏着。

江水北那天晚上大概翻了九九八十一次身才入睡,连梦里,都是弯着唇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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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寒假便到了,整个教室都闹哄哄的,不停地往校门口涌去,冷冽的风好像都为庆祝解放而软和了些。

江水北慢腾腾地收拾书包,目光照例不定时地朝程楠飘去。

要放假了啊,要有一个月见不到了。

高二上的最后一周,程楠的位置刚好轮到了靠窗的位置,他安安静静地坐着,好像和周围闹腾的气氛格格不入。

林影在一边催着她去排队等公交,江水北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朝窗边的人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出了教室。

“程楠,还不回家?”李泽背了书包,冲程楠问了句。

那时候,少男少女们对周五放学的兴奋应略等同于春日桃花夭夭,盛夏冰镇西瓜,深秋艳艳红枫,隆冬踏雪寻梅。

程楠说:“回啊,不回我还能去哪。”很平静的陈述句,听起来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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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北放假就回了爷爷家,从十二岁起,她就一直住在爷爷家。

也是在那一年,她的父母双双去世。

那一年,警察在她家找到了份遗书,她才知道,她的爸爸,死于谋杀,凶手是她的妈妈。

江水北记忆中那个温柔女人,精心策划了一场车祸,杀死了她的丈夫。

那一年,小学六年级的江水北哭了好几天,高烧近四十度,在病床了躺了半个月。后来病好,她收拾好行李,搬去了爷爷家。

年前三天,江水北的表弟李禹江感冒了,吃药也老不好,她姑姑和姑父又恰好都没时间,江水北便带他去了离家最近的市人民医院。

挂了水,江水北百无聊赖,掏出手机玩,那时候智能手机刚刚兴起,也没有五花八门的手游可以打发时间。

江水北找了个9×9的数独玩,没过一会护士领进来一人,指着旁边那张病床说:“就这了。”

江水北循声望去,刚好与进门的程楠眼神相撞。

他面色不好看,明显病态的苍白,嘴唇有些干裂。身上穿的却还是很单薄,毛衣上只套了件黑色大衣,宽松款,扣子也没扣,大衣的系带随意地垂在腰侧。倒是围了一条围巾,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程楠似乎没料到能在这遇见熟人,江水北没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又很快被他压下,转而冲她笑了下。

“程楠,”江水北站起来喊他:“你生病了?”

当然生病了,否则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江水北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废话,她抿了抿唇,有些懊恼,正要挽回一下,便听到程楠说:“嗯,有些发烧。”

他的声音低哑的不像话,开口的时候简直像位七旬老烟枪。

江水北的心都要揪成一团了,她觉得自己都要心疼死了。

程楠脱了围巾和大衣,躺床上准备扎针。江水北看着护士给他消毒,蹙着眉轻声说:“不疼的,你不要怕。”

程楠:“……”

护士:“……”

程楠还未回应,护士熟练地将针头推进了凸出的青色血管,边贴胶布边笑着说:“我技术很好的,放心哈。”

江水北摸了摸耳朵,觉得有一丝丝发烫,还好护士很快干净利落地收拾完出去了。

程楠突然说:“我也……不是很……怕疼。”他看了看隔壁病床,可能是觉得尴尬,又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是你弟弟?”

江水北:“我表弟,他感冒了。”

病房又安静下来,江水北绞尽脑汁:“你嗓子是不是很不舒服?”

程楠嗯了声,“有点疼。”

其实他说每一个字喉咙处都会割裂般的疼,吞咽的动作都极为困难。医生说一般人嗓子发炎也就是个红色,他的几乎成了紫色。

江水北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把掌心的东西递到程楠面前,声音轻软:“吶,这个给你。”

程楠垂眸,看见面前白皙的掌心中间,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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