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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灵一惊,酒顿时便醒了大半。本来搭在拓跋肩上的爪子,也不自觉僵硬的放了下来。
正襟危坐的盯着他,她几乎有种如临大敌的恍惚感。
而他始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蓦然,便哈哈大笑:
“瞧你怕成这样!我说笑的!逗你玩儿呢!”
“……”
“朋友妻不可欺!你当本太子不知道这个道理。当年朝阳亲手把你交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婉灵,你大可放心。就算天下女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说完这句,他便将手中的玉觞随手抛进池塘里。搅乱了那轮皎洁明月,亦是满不在乎:
“时辰也不早了。本太子乏了,先回宫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是,殿下。”
女子话音未落,他便已然转身离去。玄紫的衣摆飞扬,却是迷花了谁的眼眸。
待他身影消失不见,苏婉灵才慢慢吐出方才含在喉咙里的那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而她还在努力平息着絮乱的气息。
抓起桌上已经空了的琉璃盏,斟上满满一杯花雕一饮而尽后,她才觉得心口发冷的那个地方终究是热了一些。
有些事,不能说透。
可她,不得不防。
翌日,苏婉灵醒来时,头脑晕沉的厉害。
问了一旁暖冬,才知她昨夜在小花园里喝酒喝到了亥时。还是暖冬和夙瑶合力把她搬回来的,两人现在手还疼着呢。
她不信自己竟有这般胖,夙瑶便拿了面大一些的菱花镜递给她看。
她揽镜自照一番,果见腰身的确是粗了。想是这些时日天天喝王八汤喝的,补得委实过头了些。
轻叹了口气,想着今儿个该是不能喝了,又不免有些惆怅。
正胡思乱想着,夙瑶已经手脚利落的帮她打点好衣饰。暖冬又过来说早膳已经预备好了。她才施施然出了内殿。
早膳做的很清淡,想应是顾忌着她昨晚酒醉。不过是一碗粳米粥和几样精致点心。
她吃的颇无滋味,不过恹恹几口。便让人全撤了下去。正想着要不要去花园里走走散心,外面就传来通报声:
“太子到——”
她一怔,便听见外头一阵喧闹。拓跋寔人未到,笑先行:
“婉灵,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话音未落,外头的紫檀木门已被人一把推开,拓跋寔带着自己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喜宝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只见他着一身宝蓝锦服,衬着极白的脸,当真应了少年美如玉的景致。
苏婉灵自昨晚宿醉后,身子骨便有些恹恹的提不起兴致。见他如此高兴,也只能附和的问一句:
“什么?”
她这般漫不经心的敷衍态度也不见拓跋寔不高兴,反而丝毫不在乎的拍了拍手,他身后的喜宝就高声宣唱了一句:
“把东西呈上来。”
话音方落,立马就有两个小太监抬着个桃木箱子进来。苏婉灵兴致缺缺,拓跋寔倒是浑不在意,只吩咐人打开箱子。
便见里面有块大的紫檀木,上面雕刻了许多木偶人,或抚琴、或舞剑,神态细致,栩栩如生。
“这是……”苏婉灵被挑起了好奇心,拓跋寔却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对一旁的喜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