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 2)
苏婉灵一怔,正欲开口问旁人为何不曾宣报。拓跋却似乎早知她心中所想,先一步解释道:
“是我叫她们不用宣报的。”
说着话,已经走向前来,对她笑道:
“也给我尝尝味道。”说罢,便张开嘴,似等着她喂食。苏婉灵却是白他一眼,只自顾自的喝自己的道:
“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啊!想喝叫你自个的厨子做去。”此时宫里不过就只有夙瑶一个伺候的人,所以她说话也是毫不在乎。
拓跋寔却是淡淡一笑,眸色渐深:
“咱俩可是夫妻。哪来的授受不亲?”
“我懒得和你说。”苏婉灵冷冷剜他一眼,便只顾着喝酸梅汤。转瞬,一碗就见了底。见拓跋直直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便问道:
“李良娣她们的事已经弄妥当了?”
拓跋淡淡点头,道:
“你妹妹被李良娣叫人赏嘴。我去时正巧赏了二十来下,我便拦下了。叫人把她送回去思过,又好生安抚了李良娣才过来。”
“那你来我这做什么?应该好生去安抚你的美人啊。”
“我这不是想你了么。”拓跋说的好生没正经,直堵得苏婉灵也无话可说。半响,只能狠狠啐他一口,冷道:
“懒得和你这没正形的人说!”
“我说的可句句是真。”拓跋寔微勾了唇角,一双绝美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看为了能和你一同用晚膳。我早就把重要的琐事都处理完了,若不是中途出了李良娣和你妹妹的事情,我早就过来了。”
他说的无比自在,苏婉灵却蹙眉。入主东宫这些时日,她最不喜的就是和他一同用膳。不说其他,只说规矩就一大堆。御膳房厨子的手艺却是好的,可惜每道菜只能浅尝即止。吃不饱不说,有些喜欢吃的菜味道还没尝着,就被撤了下去。哪里算是用膳,根本就是受刑。
见她蹙眉,他大约也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转眼却笑得更欢:
“婉灵,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孤独用膳?”
苏婉灵本想顺着他的话说我忍心,可夙瑶还在这儿,却也不能太驳他的脸面,顿时便头大如斗。想着今儿个中午吩咐小厨房炖下的那锅百合甲鱼汤算是白忙活了,不免又有些肝儿疼。
拓跋看了她半晌,陡然却哈哈大笑起来。苏婉灵顿时被他惊得一震,还没反应过来,手便被他牵住:
“瞧你这样儿!大不了今儿个咱不传召御膳房。我带你出去打野食吃。”说着他也不管夙瑶的反应,直直拉了她的手便踏出房门。
一直跟着他的小太监喜宝就在门口候着,见俩人出来了,赶紧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他也不等他起身,只朗声吩咐道:
“去把我的青玉弓取来。”
喜宝应了一声,转身跑去取弓。苏婉灵还犹自呆愣,傻傻看着他,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开口问他:
“你这是做什么?”
“打野食。”
“……在,在这宫里。”
“对。就在你的朝凤宫。”
苏婉灵顿时有些被噎着似的无语凝噎,拓跋却只是朝着她眨眨眼。轻佻的一双丹凤眼欲语还休,颇有几分妖冶之姿。
“你这么吃惊作甚。当年你和朝阳不也总在他家后院打野食吃么?”说话的当口儿,喜宝正巧把青玉弓取来。
他接过弓和步靫,喜宝又服侍他戴好抉拾后,他便拉着苏婉灵往朝凤宫的深处走去。
朝凤宫算是东宫里颇大的一处宫殿,苏婉灵的寝殿在进宫门的不远处,再往里面便是一个小花园。虽然不若皇宫御花园那样巧夺天工,但也颇为精巧。里面饲养了好一些珍奇异兽,苏婉灵平素膳后最喜欢的便是来这走走。
赏赏花,看看鸟什么的,的确颇为惬意。
可而今,拓跋寔竟是想在这里做这焚琴煮鹤的勾当,她当然不干。所以反应过来后,便立时开口阻止:
“殿下,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已经拉弓上弦,对上了园中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
“反正,以前你和朝阳不也总干这事?”
“那不同!”她想也不想的便答道。兴许是语气过急了些,顿时惹来拓跋回头一望。
只是他手中的弓箭却并不放下,只淡淡问道:
“有何不同?”
“我心疼!”
“何来心疼一说?”
“那时打野食总在孙朝阳的府上,反正打得都是他家饲养的珍奇玩意,我当然不心疼。可现在你是要在我宫里打我养的这些宝贝,你说我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