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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
话音落下,就见喜宝不知按了个什么开关。紫檀木上的木头人全部动了起来。击鼓吹箫,舞剑鸣乐,好不热闹。
苏婉灵完全被震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
“这是,水转百戏。”
“不错。”拓跋明显得意,笑纹在薄唇间越发深邃:
“你可还喜欢?”
“你,你怎么弄来的?”苏婉灵几乎连话也说不清楚。天知道,她此生最好的就是研究机关。上到公输子,下到说不上来名字的能工巧匠。她均是喜好的紧,可惜诸多手艺均已失传。
就说这水转百戏,本是马德衡做来供魏明帝取乐的。自他离世后,这手艺便是失传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能在这里看见。
苏婉灵越发好奇了,忍不住便又问了一遍拓跋寔:
“你究竟从哪弄来这东西的。”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只要知道这是本太子为了你费尽心机弄过来的就行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苏婉灵笑着说了一句,就想走过去研究那水转百戏究竟是有什么精巧。偏偏拓跋寔却像个孩子似的抓着她不放:
“就一句谢啊。你好歹也要有点表示才行啊。”
“你要什么表示?”苏婉灵只觉得头疼。拓跋寔的一张俊脸已经凑了过来,纤长的手指轻敲自己俊美的侧脸,他一双如水的丹凤眼似笑非笑:
“你亲我一口。”
“……”
“你这是什么神情。亲本太子让你觉得很委屈么?”
“……阿寔,你别闹了。”
“如果我不是在闹了?”拓跋这句话问的半真半假,苏婉灵却只觉得越发头疼。索性懒得再和他周旋,只淡淡道:
“那你就更该明白,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孙朝阳一个人。”一句话说的冷厉至极,顿时便噎的拓跋寔再无言语。
好半天,才闷闷道:
“我明白的。”说完,他似又有些沮丧。一张如玉俊脸难看至极,好半晌,才勉强勾出个笑容道:
“今日我好歹也是给你送新奇玩意儿来的,你别对我板着张脸好么。”
苏婉灵并不答话,低眉敛目,片刻才淡淡又不容拒绝的道:
“妾身倦了,想休息。”眉目疏淡,逐客之色却是再明显不过。
拓跋寔自然看的分明,怔怔发了会呆。见眼前女子始终只是冷若冰霜,便戚戚然然的笑了:
“好。我这就走,也不在这惹你讨嫌了。”说完这句话,他拂袖离去。待他走后,苏婉灵的一张冷脸反而收敛了起来。手指无意识的交握在一起。
心心念念,却都只是那个名字。
朝阳,孙朝阳。
你究竟在哪啊?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都已经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