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索尔不想浪费时间和洛基解释什么，他现在只想尽快把海拉和她的那些爪牙消灭干净，然后抱着洛基几天几夜都不松手。他要把他这五年里积累爱和思念都告诉洛基，仅限爱和思念。

洛基不需要知道太多。他只要知道索尔.奥丁森是爱他的，只要知道索尔.奥丁森是思念他的就够了。而且他未来的生命中，也只会被这些温暖美好的东西填满。

索尔在风暴战斧落下的瞬间，在海拉脸上看到了那种熟悉的笑。但比起来他们当年在金宫的大殿中打斗的时候，海拉笑得更加张狂。那把黑色的长剑从她的手臂中滑出来，落在她的手里；而当它和风暴战斧撞击在一起的时候，这把曾经给灭霸留下过致命伤的武器和它发出了势均力敌的声响。

海拉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死亡女神以单手执剑，另一只手向着雷神的腰侧扔出几根短小但锋利的棘刺。她攻击迅速、角度刁钻，那些东西撞在索尔身上缠绕着的电流上，像是一群要破网而出的鲨鱼。

他们短暂地交锋，然后各自向后退去。索尔能感觉到海拉身上那种强大的力量，他今非昔比，而她则更甚。数道惊雷在他的征召下聚集，在天空中漩涡一样的云层中汇集，而后径直劈向海拉。死亡女神矫健而优美地向后仰倒，她空翻后跳的时候，被黑色长靴裹着的脚尖在空中划出两条饱满的弧。由雷电汇成的利剑劈空，落在这颗落满了灰尘的星球上；它在这宇宙中最后两位神族的杀招中发出不堪重负的震颤。无数被击碎的沙石争先恐后地跳向空中，沙石落下后，海拉的脸孔露出来，她动了动手指，眼瞳里是兴奋嗜血的光。

“雷神……我的弟弟……”她对他说：“我听说过不少你的事情，告诉我，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她用手在自己的右眼上点了点，继续说道：“你这幅样子叫我想起了奥丁，你看上去比他更可怕——但你本该是死了的，我看到过幻象，你应该早就死了。”

索尔没有说话。可在他听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里却生出一种扭曲着的喜悦——看啊，这个宇宙的索尔.奥丁森是早就死了的，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被省下了。再次看到自己养弟的雷神，爱欲和占有欲都有种不正常的病态：洛基应该是他的，洛基只能是他的，他不会再把洛基弄丢了，不会再叫洛基受伤和死去，洛基是他的宝藏，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这宝藏，哪怕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本该是做光明磊落的雷神也会有这样难以启齿的阴暗面。而海拉还在继续说着，她看起来试图做洛基最擅长的那些事，她想拉拢，也想蛊惑——可她真的不擅长这些事，她更适合用武力去征服和践踏一切。“你看，弟弟，”她说，“我们现在是这个宇宙里仅存的神，我们应该成为一家人。我们根本没必要打成这个样子。来吧，弟弟，在我面前跪下、臣服于我，我们一起征服这个宇宙。”

索尔笑了一下。

然后他问：“海拉，妳在害怕吗？”他换了一种笃定的声音：“妳害怕我。妳发现和我硬碰硬不一定能赢，妳害怕失败。”

死亡女神那一直都傲慢的、骄狂的脸上突然滑过一丝尴尬的神色。她微微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我害怕失败？”她这样问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是痛恨的：“真是不知好歹——我害怕失败？我永远不会失败。”

“那么，”索尔反问她，“妳怎么会被父亲流放了那么久？”雷神掂了掂手里的风暴战斧，那上面聚集的雷光比之前更明亮。他其实算是占了些便宜的，他在多年前的另一个宇宙里和海拉交过手，那一战艰苦拖磨，可也就是那一战，让他成为了真正的神祇。这个宇宙的海拉固然是他见过最强大的敌人，可她不知道，雷神才是真的无所畏惧的那一个，雷神失去过一切，雷神品尝过失败，雷神在自言自弃中重新拼凑起了完整的自己……这些事她不会知道，也许对于海拉来说这有点不公平，可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

雷神一跃而起，双手紧握着风暴战斧，狠狠劈向海拉。

TB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