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11- 索尔

索尔花了一点时间来确定洛基的确是真实存在的，洛基并非魔法或者臆想的产物。而洛基也很快就证实了这件事——他指了指索尔的身后，用一种自己为平和的语气咄咄逼人地告诉雷神：“老兄，先给你介绍一下：那边站着的美人就是你的姐姐，感谢你一走了之这么多年，现在你不再是国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有点大，但索尔.奥丁森也是一位实打实经历过时光回溯的神祇，他多多少少能推断出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来到了另一个宇宙里——如果他们能在五年前和五年后分别杀死一次灭霸，那么他也就很有可能见到另一条时间线和另一个宇宙中的洛基。很显然，这个宇宙洛基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变成了阿斯加德的国王和阿斯加德号的舰长，这个宇宙的海拉和苏尔特尔也都还活着，并且正在对着洛基和他的人民紧追不舍。

他听到洛基还在那边絮絮叨叨地继续说着什么，洛基的声音听起来快要被气炸了，就好像下一刻，洛基便能将一把刀子或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恶意魔法扔在他脸上。这叫索尔觉得非常满足，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和见过洛基发脾气了，现在这些事都显得如此美好。雷神羞涩地想把舌头捋顺，好说点什么久别重逢后的感言，可还没等到他开口，洛基便像是一只巨大的鹰那样跳起来扑向他，洛基看上去那么急躁，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凶狠。

在索尔的印象中，洛基其实很少有什么攻击性强烈的举动，而等到洛基真的紧紧抱住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洛基紧绷的肌肉——他的弟弟好像比他记忆中的样子更结实了一点，但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索尔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觉得洛基太瘦、太单薄，他总担心自己稍微力气大些，就会弄伤洛基。洛基现在的样子几乎是他一直以来希望的那样。

但很快索尔就反应过来着并非是什么充满了喜悦的拥抱，他听到一些尖锐的、利器撕破空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的那位长姊，名为海拉的死亡女神，父神奥丁的第一个孩子——她的能力之一便是可以自身体中生出无穷无尽的冷兵器，然后把她想要撕碎的一切都变成筛子。索尔感觉到洛基抱着他转了个圈，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洛基的力气能这么大，他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被洛基挪动了位置。他现在可以看到海拉，也能看到那些几乎就要把他和洛基贯穿在一起的东西。熊熊燃烧的阿斯加德庞大到恐怖。苏尔特尔正在挣扎着咆哮。永生不死的亡灵士兵们像是一团一团被火焰包围的蚂蚁……

这些景象叫雷神都忍不住暗自心惊，这个宇宙里的诸神黄昏如同一场永不会醒的噩梦。

可这场噩梦中有洛基，有阿斯加德的人民，有他熟悉的、以为再也无法企及的往昔。

有些东西，有些被他早就遗忘、并且认为不复存在的东西开始顺着雷神的血管奔流。他听到战鼓的声音，它们急躁地堵着他的耳膜作响；他能感觉到有巨大的雷云开始天空中成型，就好像宇宙中的雷电都朝着他的方向聚集……他浑身充满了斗志，无论多么强悍的力量也无法换来的斗志——他已经品尝到了胜利。

索尔.奥丁森抬起手，稳稳地抓住了那根距离洛基后心只剩几厘米的尖刺，至于剩下的，它们撞上了他身边由雷电构成的防护网上。雷神无往不利，雷神所向披靡。雷神不会叫之前的事情重演，雷神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爱的一切。

他手上用力，把那根尖刺捏成了两半。

他现在的确需要和洛基好好谈谈，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他的养弟。可在做这一切之前，他得先把眼前这个巨大的麻烦解决掉。如果说五年之前的索尔.奥丁森还在想着“不是阻止诸神黄昏而是应该制造诸神黄昏”，可当五年后，再次面对诸神黄昏的雷神，只想将它彻底终结。

洛基被他推开的时候还有点恍惚，那双绿眼睛里疑惑占了上风。洛基好像在琢磨他那句“原来诸神黄昏还能这样”的意思。

他的弟弟如此聪慧，也许过不了多久洛基会明白这一切，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