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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元月再见归乡客 赵竑私会意中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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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熙先前静卧多日,加上平日鲜有步行,出门行了才一个时辰,探听叶府未果,便说头晕欲睡,二人只好打道回府。回到班荆馆不过申时,午后暖阳和煦,院内鸟语花香,满是盎然生趣;屋内那白熙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梳洗更衣一番,倒在床上,片刻不省人事。元月见白熙面色发青,探之气息微弱,只叹这每日两服鹿血,终归是治标不治本。莫非一劳永逸之法,真在叶府里头?若是如此,定必择日再访。

那日在叶府门前,只见那大门尘封已久,贝雕门把上镶了两颗石榴石,亦早已不知所踪。门外尚且如此,府中惨况可想而知。元月细想之下,不禁悲从中来。叶府遭此浩劫,始作俑者竟是那赵竑!他只为一己色心,害得叶府家破人亡不止,更蒙上不白之冤。元月气愤难平,不禁掐住被褥一角,盯着那白熙低声道:叶航!你来得正是时候。且让你看个真切,究竟是那个害你身败名裂!

白熙似乎听到人声,忽然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顺势掀了被子。只见他敞着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胸腹,微微起伏。白熙较元月稍矮一寸,虽体弱多病,却非瘦削之躯。此子浑身透白如玉,抚之冰寒若雪,触之绵软如云,教元月着了魔一般,将那被子掀到膝处,松开他裤带儿,但见雪原之上,寸草不生,害得元月口干舌燥,急急悬崖勒马,收手坐起身来,又自言自语道:真有几分当年叶少爷的模样,也难怪那赵竑教你勾走了魂。便同他扣起那衣扣儿,盖上被子,若无其事站到门外去。

次日清晨,白熙尚未起身,弥远便使人来传话,借元月两个时辰,到史府上一聚。原来史弥远门人先前于绍兴偶遇宗室赵与莒,看是个可造之才,特意带回临安,亦着元月去会他一会。

与莒一见元月,即唤道:恩公大哥!元月即认出是叶府门口那少年,奇道:是你?弥远问:你两个是旧相识?元月道:义父,上回我在叶府门口偶遇赵公子,见他昏倒在地,便施针救他醒转。与莒即作揖道:多谢恩公相救!那时我隐约见着另一人,可是那叶少爷?元月反问:什么叶少爷?那少年顿了顿,见元月不苟言笑,便不敢再问,眼中却不无失落。

弥远道:元月,阿莒半月前才回到临安。他虽生于此地,阔别家乡多年,已是人生地不熟,还须元月多加指点。元月道:遵命。转而问与莒:赵公子去叶府做甚?与莒道:恩公,近日我迁回临安,便想拜会另一位恩公叶家少爷叶航。十年前我不慎落水,奄奄一息之际,叶少爷救回我这小命,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后来我随母迁往绍兴,便未再见过叶少爷。原来叶家早已??话间两眼发红,又哭将出来。

元月默不作声,掏出手帕与他。与莒哭哭啼啼地接过了,抹了几把泪,从怀里掏出个盘金苏绣荷包,与那两人看,又道:叶少爷当年非但不收我诊金,还赠我此物。十年来我便贴身带着,断不敢忘此深恩。

元月故意厉声道:赵公子,叶氏母子习邪术,谋帝位,誉其言行者,与谋反者同罪。阁下应谨言慎行。与莒即道:恩公此言差矣!叶夫人悬壶济世,叶少爷宅心仁厚,好端端的怎会图谋不轨?当中必有莫大冤情!日后我功成利就,定为叶府正名!

这回元月倒不作声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柔声道:莫要一口一个恩公,敝姓龙,名元月。

此时一家丁来报,教书先生已到,请与莒去书房。待与莒走远,弥远才问元月:我儿,此子品性如何?元月颔首道:知恩图报,是个可造之才。义父果真独具慧眼!弥远又问:与太子相比,那又如何?元月冷笑一声,道:太子胸无大志,不是脐下三寸,便是琴上七弦。义父,儿愿做这赵公子左膀右臂,助其直上青云。

话说这龙元月不过一介侍卫,究竟有何能耐,足以左右朝局?莫看他一介武夫,他一招请君入瓮,使得真是出人意表。这日天朗气清,他便约太子到临安近郊湖边小筑,与那白熙相会。

元月与白熙先到,他交代了白熙几句,命人备妥茶点,便去接赵竑大驾。见太子春风满面,本不欲扫他兴,仍煞有介事道:殿下,稍后见着叶航,莫惊着他。若他问起叶府旧事,只管如实道来。叶航对其母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或会出言不逊,烦请殿下好言相劝。

赵竑道:好罢,本宫应承你,但那婆娘真是该死!一讲起叶渝,赵竑又恨恨道:那婆娘不肯许我叶航,还密谋弑君造反,真是死不足惜!一回我隔墙偷窥叶航,不慎教那河东狮发觉。那婆娘二话不说,抄起个有门宽的大扫把,往我身上招呼,连吼带骂,一直将我赶到街角那头去。你看我腿上这伤,正是那婆娘所为!话间掀开裤子下摆,将右腿那割痕与元月看。

元月望着赵竑旧伤,心中暗道:什么弑君造反?口中却道:小人知殿下恨叶府那婆娘,但当着叶航的面,不该对他有半点恨意。殿下,要与他冰释前嫌,并非一日可成,万勿操之过急。太子心不在焉道: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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