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黑子匆匆的跑了上来，却站在楼道里木住了，他看着那半掩着的门透出了白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那道光里，有着自己所憧憬的美好，但有美好必定也会出现一种对立的事情。

黑子站在楼道里跺了跺脚朝着那道光走了过去，本想好说的话，在走的途中都忘了，很静寂楼道里却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只听见他那砰砰的心跳声。

他捧着花打开了房门，姑娘转头望去，嘴里含着饭忘了咀嚼也忘了咽了下去。

“梦灵姐......不梦灵我想说，我......我喜欢......你。”黑子吞吞吐吐的说着。

姑娘听完，把口中的饭咽了下去说，“老弟，你是认真的吗？”

黑子匆忙的点了点头说，“是认真的，我捧的花是满天星，虽说......可能.....不是很美丽，但它的话语是，思念，清纯，梦境......真心喜欢，不可缺。”

姑娘站了起来说，“这个弟弟我曾经见过，就足够了，不敢奢求有这么一天，都说是奢侈了我又怎么能拒绝。”说完她眼泪掉了下来。在她的幻想里只是会答应而已，但从未想过当现实来得那一刻还会说这么多话。也在一霎间她也幻想到了以后，以后不会是孤身一人，就这样足够了，但她又摇了摇头否定了，因为以后的路太长。

黑子笑了，往前走了一步把花递给了姑娘，姑娘一个手接着花一个手擦着眼泪。黑子站在那里却又木住了，因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表白，他一时不知干些什么，忽然发现在电视上还是小说上的学的都没了用，只好说，“这是爱的眼泪吗？”

姑娘点了点头。等着眼泪擦干又说着，“好了，那我接着吃饭了，你随便坐着，对了你吃饭了吗？”她把花放在了枕头上。

黑子摇了摇头说，“没有。”

姑娘这时心情活跃了起来说，“我说你买这么多米饭呢，本来以为是把我晚饭也一起准备了，没想到是你自己早计算好了,而且刚才还撒谎说吃了。”

黑子笑了笑了，坐了下去拿出起了米饭，当吃了几口时，他突然声泪俱下，哭相还有些难看，嘴边沾着米粒。这时他想起了姥爷，因为姥爷最大愿望就是看着他结婚，可是以前连着恋爱都没有谈过，甚至身边都没有女性朋友。

姑娘给递过去了纸说着，“你这是怎么，我答应你了至于有这么激动吗？”

黑子接过纸说着。“不是，我想起了姥爷，我姥爷曾经最大愿望就是，看着我成家。”

姑娘愣了一下本想说着，“我现在只是答应你做你女朋友，谁说跟你结婚了。”但没敢说出口，她知道往事一定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没事，他会在天上看着一切的，对了你姥爷见了我，会喜欢我？。”

黑子点了点头说，“会的，我喜欢的，姥爷他一定会喜欢。”

姑娘笑了笑了说，“看见你这样，真的像一个孩子。”

黑子愣了下抬头看着姑娘，姑娘笑着说，“不过我喜欢。”

那天黑子拿出了那半盒中华烟，递给姑娘一根，自己点上了一根，没跟着姑娘说着为什么抽着这烟和这烟的意义。没有说着姑娘便只当这是平常的烟，黑子吐出烟雾想着以前的平常的事情，现在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一切如常，但终于不重复着昨天。

姑娘打开了窗，窗帘被风吹动摇摆着，烟雾被被风吹散，透过窗看着外面屋顶上的雪已经融化多半，站在屋顶晒着太阳的麻雀，羽毛也随着风摆动着吗？他们看不清。

姑娘掐灭了烟说着，“下午你去店里吗？你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服装店这些日子也不会有生意。”

“啊！那好吧，本想带你出去玩，但路上的雪没化也不安全。”

“没事，其实我也看看书，一想你那一屋子书都激动。”姑娘笑着说着。

黑子起身收拾起了桌子上的剩饭，姑娘去了卫生间换开了衣服，一起如此的平静，仿佛折射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也或许是大多人的生活。黑子收拾完了桌子，姑娘还未出来，黑子等的有些无聊看见床底下有一本书落满了灰尘，他拿了出来看了一下是《红楼梦》，没吹着灰尘，胡乱的翻了几页看了起来。当他听见姑娘的开门声，他又急忙的放回了床底。

姑娘画好了妆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黑子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要说着什么，只是起了身说，“走吧。”

黑子下了楼，把剩饭朝着垃圾筒扔去，可惜没有扔掉去，剩饭散落许多，黑子想往前走去拿进去，姑娘却拦了下来说，“一会有些流浪狗流浪猫会过来吃的，你扔进去他们吃就不方便了。”黑子笑了笑了打开了车门，姑娘这时坐了进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自从离家出走只好再也没有过，或许这种感觉放在以前没有一点都特别。

车子开动离去，垃圾筒旁边来了一条老黄狗，添食着地上的残渣，等添完过后它便咬着所有的食物离去。穿过几条路躲过了几个人影，它把食物放了下，两只小奶狗从着废弃的水泥管里跑了出来，围着母亲转了几圈开始吃开了饭，随后又来了一只流浪猫过来吃着，老狗没有阻拦着，小奶狗也没有叫着。等着它们都吃饱了，它又吃了起来。或许明天，他又穿过了几条路躲过几个人影，却是空空归来，但它还是不会放弃，它会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但不敢去想曾经是四条小狗，现在只剩两条。

黑子打开了卷帘门，进了屋子打开了空调，他让姑娘坐在了吧台的老板椅上，自己拿一个凳子坐在了一边，打开了饮水机。

刚坐下水还未开，黑子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望这边跑着，不用多看那熟悉的人影是小五子，因为黑子熟悉的人影也不多。

小五子气喘吁吁的打开了门，看见姑娘就喊，“嫂子好。”姑娘愣了一下说，“你也好啊。”黑子刚要开口，小五子便鬼笑着说，“怎么样，被我猜对了吧，你谈恋爱，而且人还被我猜对了。”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上次你拿的书钱还没给呢。”

小五子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把糖说 ，“来嫂子，黑子哥，吃糖，这是喜糖。”

“什么喜糖啊。”黑子问着。

“我哥的，过几天就要结婚了。”

“什么你哥要结婚了，哪个哥要结婚了。”

“是我亲哥。”

“他不是还在国外留学吗？”

小五子装作大人的模样说着，“没办法，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大了只好匆匆的结婚了，对了黑子哥，你的书钱就当随礼了。”

“你滚，谁说要随礼。”黑子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着。此时姑娘在一边楞起神，本小五子走了进来时她没有想起他是谁，但这么一说，她想起了来。也就这样往日记的忆也出现了脑海，现在发生的也与以前有些相似，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女人却不是她，曾经许诺的一辈子给她或许不是谎言，现在给了另一个人或许是谎言，她提醒着自己不该去想，但现实告诉她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以前的日子，但现在把以前的一切都归咎在了那年龄还有傻傻的自己。她现在甚至在想，如过现在跟他怀孕了，他会不会娶自己，曾经的一生一世海枯石烂，是不是谎言。

黑子拆开了糖递给了姑娘。

姑娘楞了一下接过了糖有些茫然，他现在有些后悔答应了黑子，因为当糖放进嘴里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现在的爱情。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现在还想着以前，是对黑子最大不尊敬。可是怎样不想起呢？当她找不到父母时没有家时，就会想起他。她有时在想，或许不遇见他，自己就不会离家，就不会陪酒，就不会没有几个朋友。

水开了，黑子把热咖啡递给了姑娘。

姑娘接过了咖啡又愣了一下，她拿着咖啡呆呆的看着黑子，脑海中又想，或许没有他，就不会遇见黑子，黑子或许是他真的归宿，或许真的能抵过以前的所有。她把糖嚼碎了咽了下去，喝了一口烫嘴的咖啡，嘴角又挂了笑容。

小五子坐在那里又看起了漫画，抬头说着，“对了，你们下个礼拜一不要忘了去天海酒店去参加婚礼，我跟父母都说了，加川书店的老板娘和老板都会去参加，我妈同意了也特意让我带话说，让你们一定要去，还说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想说你那照顾过我啊！”

黑子子看了一眼姑娘，姑娘点了点头，此时姑娘已经真正得释然了，她想就这样去，就当以前没有见过他。黑子看见姑娘点了点头说，“行明天我们俩去，对了我才发现你穿了一身小礼服蛮帅的。”

“黑子哥你才看见啊，这可是我亲嫂子给我买的，可贵了，对了去参加婚礼就不要随礼钱了，我在拿两本书好了。”

姑娘突然笑了起来说，“那可不行，礼钱就是礼钱，书钱就书钱。”

“嫂子，你怎能与黑子哥一样小气，唉......真是悲哀。”小五子叹着气说着。

“小五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好挨打了。”黑子说。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怎么能拿至高无上的嫂子，跟低贱的你比呢！”

姑娘喝了口咖啡笑出了声。

过了一会姑娘的咖啡喝完了，黑子站在外面抽着烟，旁边的超市老板娘走了出来说，“坐在屋里的是你对象啊。”

黑子吸了口烟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黑子你真是好福气啊，这个姑娘我好像见过，是不是在XX街卖衣服的。”

黑子又点了头说，“嗯对，怎么你在她店里买过衣服。”

“那可不，我身上穿的这身就是，你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姑娘可会做生意了，对了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黑子顿了一下说，“在拉萨认识的。”

“就是上次出去旅游认识的。”她又接着撸起袖子亮出手串说，“你赚这么大的便宜，就送我们这个。”接着黑子笑了笑了，隔壁超市刚好有人来了买东西的，老板娘跟了进去。

黑子扔掉了烟头，小五子拿着两本漫画跑了出来，黑子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你真不给钱啊。”小五回了头傻笑了一下，黑子站在那里脸上挂出了慈祥的微笑，仿佛小五就像他的亲弟弟一样。有时他看见小五子再想，若父母不死，他是否会有一个地弟弟或妹妹。

他看小五子转过街头消失又点上了一根烟，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那个画面就是那天黑子问小五子你还会做饭呢，小五子说当然了的第二天。那天黑子在屋里坐的有些闷，所以站在外面透着气，突然看见小五拎着东西朝着这边跑着。小五跑进拿着手里的东西说着，“黑子哥，这是我自己做的饭，这下相信我会做饭了吧。”黑子笑了笑了接了过来说着，“你吃饭了吗？”小五子说，“没呢，所以我要跑着过来呢，要不然家里的饭就凉了。”黑子拿着 了，紧接着他又往回跑着，还没等着跑上马路停了回头说着，“你别忘了吃饭给把饭盒刷干净，我下午过来拿。”

黑子把饭拿回了屋里，小五子炒了两个菜，一个西红柿炒蛋放了糖，一个葱花炒鸡蛋有些咸，以及满满的一盒米饭，有些糊味。那天把菜和饭都吃了下去，不知为什么流下了眼泪。等到了下午，他请小五子下了饭馆，吃到了天黑他把小五子送回了家，也是这时他碰见了小五子父母。

此时黑子扔掉了烟走了进屋子问着姑娘说，“怎么样，这个小子好玩吧。”

姑娘点了点头说，“挺好的，很可爱。”

“那就好，我跟他认识老多年吧，大概从我开店时我就认识了，那时他比现在还小，那时真的是个烦人的人小屁孩。”

这时书店进来一个人，打断了他们说话，他们俩看着那个人来回转着。

这个人便是刘原明，老头给他做完饭他吃完，陈柳平说上班去了，他对着老头说，“自己在XX市太久没有转过了，自己出去转转。”

刘原明走在熟悉陌生的大街上，唯一想寻找的是曾经的新华书店，但这时曾经新华书店已经变成了饭店。

他顺着路走着，转过几个弯，看见了加川书店走了进去，因为这路尽头的学校是他上过的学校，那时他的父亲还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后来老头办了教育机构。

他走进书店转了几圈拿起了一本《红楼梦》，走到柜台结了帐，姑娘收的款。黑子无聊，看着他低着头拿着书离去。殊不知，他有着其余三本的原著，他曾经想买《红楼梦》却被自己的母拒绝了，说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看。刘原名走在街上流下了眼泪，四大名著齐了，尽管其余三本已经落满了灰尘。

雪未化，风在吹，他走在街头，想起一句话，“这个妹妹曾经见过，就足够了。”他落寞的身影如他父亲，一样孤独，因曾经说过一辈子都是兄弟的人和说过彼此一生一起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 * *

雪化完了，姑娘和黑子挽着胳膊去参加小五子哥哥的婚礼，那天黑子还是随了礼钱。

当小五子哥哥和他现在的妻子站在酒店大厅的门口迎着，看见了姑娘挽着黑子胳膊，小五子的哥哥咽了口吐沫回到从前，因为姑娘脸上挂着微笑着看着他。在那一霎间觉得以前是假的，现在也是假的。霎那间仿佛一生虚幻一场如泡沫般，真的成了假的，假的还是假的。

那天小五子没有坐着主桌，跟着黑子坐在一起，小五子的父母还特意打了招呼说姑娘是个好女孩。那天小五的哥哥，敬酒没有敬着这桌。

时光飞逝，记得不会忘记。

当小五的哥哥牵着新娘的手在台上说着，“我们将一生一世，直到海枯石烂也不会分离，我们将携手一辈子。”姑娘把满杯的可乐喝尽，黑子在一边鼓着掌。

姑娘在喝可乐的霎那把往事都在脑中过了一遍，都当笑话，当小五子的哥哥转了一圈都没有到他的桌子上敬酒时，她淡然的笑了，又喝尽了一杯可乐。

那天一点半喝完喜酒黑子牵着姑娘的手走出了酒店对着姑娘说，“你打算和我什么时候结婚。” 姑娘愣了一下又笑着说，“不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要你说的吗？”

黑子笑了笑点了点说，“我带你回我老家吧。”

“这就去吗？”姑娘问。黑子点了点头。

“那我要买点什么东西带过去吗？。”

“买箱奶吧！我老家就我大舅一家人。”

“那你没有大爷和叔叔吗？”

“有是有，都忘了模样，怎么去呢？”

姑娘没在问着话，突然想起以后若黑子问她，“你怎么不带我去见你父母。”她是否也回着这句话，“有是有，都忘了模样，怎么去呢？”现在父母的影子已经在她脑海里慢慢模糊，或许永远不会消失。

黑子打过年后就没有再去过姥爷家，如今开着车，旁边坐着姑娘，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

“我以前没有车子的时候就在这里下车，在走着那条小路去我姥爷家，一路的风景很漂亮。”黑子笑着说。

姑娘不懂这条路，便点了点头说，“那下次一起走啊。”

黑子点上了烟笑了笑点了点头发动车子。

“那，那条小路上有什么漂亮的风景。”姑娘又问着。”

黑子打开了车窗把刚吸了几口的香烟扔出了车外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很美，可能因为那条路很安静，也许可能就是因为那里的野草从生，也许可能因为在那里看太阳很美，反正就是说不清楚。”姑娘把车里的歌换了一首，点了点头没说着话。

黑子大舅正在捧着草喂着牛，转头看见了黑子，看见了姑娘，急忙的放下了牛草转过身来说，“呀！黑子来了，这是外甥媳妇吧，你们快进屋。你舅妈在屋里呢我喂完牛就进去。”

姑娘一听见黑子大舅叫她外甥媳妇就红了脸，连忙叫了声大舅。

狗在狂叫，站在树枝上的麻雀惊飞了，姑娘吓得躲在了黑子的后面，黑子舅妈打开了门露出了脑袋（一切就是这般重复），看见黑子笑了笑了，看见了姑娘急忙打开了门说着，“快进屋，这就是外甥媳妇吧。”姑娘又叫着，“舅妈好。”

黑子舅妈看着姑娘手拎着东西接了过来又说着，“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啊。”

黑子笑着回，“这都是梦灵买的，来孝顺你的。”

她们俩落了坐，黑子舅妈跑前跑后桌子上摆满了吃的，黑子说着，“不用拿了。”姑娘连忙点着头说着，“谢谢。”

电视上在响着，黑子舅妈问着东问着西。有时问着姑娘，姑娘回答了，便夸说姑娘真是好姑娘，黑子大舅坐在一边喝着水笑着。

差不多坐在那里一个多小时，黑子起了身说，“我带着梦灵去看一下我姥爷。”黑子舅妈说着，“一会回来吃晚饭。”黑子说着不用了，黑子舅妈没理会。

当他们站在山顶时，风大了许多，枯草还是摇荡，有些地方已经冒出了许多绿草，那绿草明年会变成枯草摇荡吗？

黑子蹲在了坟前点燃了纸钱说着，“姥爷姥姥，我领着女朋友来看你了，你们看漂亮吗？”姑娘站在后面微笑着看着黑子。

黑子起了身，跑去了那块大石头上从里面掏出了一盒烟外面用塑料袋包着，姑娘笑着说着，“这是你藏得吗？”

黑子笑了笑说，“不是，是我大舅藏得，这里面还故事呢，等以后讲给你听。”说完他从里面抽了出一根，又把刚买的一盒和和石头里那的那盒一起放进了塑料袋，包好在了石头下。

两人站在山顶上谁也没有说着话，站了好大一会，黑子正在想着过往，姑娘正在想着以后，这时姑娘才发现以后或许和过往一样繁琐，他想到以后若真的要跟黑子结婚要怎样解释自己的父母。再者会不会去找她父母，若没找到就没有户口本便不能领结婚证，若找到了还如以前，她又该如何面对，且还面对黑子一家人。她叹了口气，看着正在抽着烟的黑子，想要一只烟，便又摇了摇头。

现在她站在山顶上，分不清方向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扰乱了她的心，云儿飘来飘去，时而遮住了太阳，仿佛就遮住了她的眼一般，眼前变得漆黑，没了方向。

过了一会姑娘问着黑子说，“你会跟我结婚吗，不管我是怎么样子。”当姑娘说出时后悔了，因为他想象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因为现在在满意的答案，也会被现实打垮。

黑子愣了一下说着，“嗯，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若愿意我明天就想跟你结婚。”

“哪一个明天？”姑娘突然笑着说了起了。

黑子很严肃的说着，“你答应后的那个明天。”

姑娘霎时间红了眼眶握起了黑子手说着，“我们下去吧，我想明天就会答应你，就是不确定是哪一个明天，你愿意等下去吗？”此时姑娘在心里想着，希望那个明天一切如常。

“我愿意。”黑子笑着说，“怎么搞的你向我求婚一样，喊着我愿意。”姑娘也笑了。

他们俩下了山，没有牵着手下去，因为山路不足矣两个人并排着走着。

黑子走在前，姑娘跟在后面，她没有因为黑子的一句我愿意而高兴起了，心情依旧很低沉，因为黑子的一句愿意，变得太现实，而打垮她的就以前的现实。

到了黑子大舅家，狗依旧狂叫，姑娘没有再躲在黑子的后面，枝头上没有站着麻雀，天上没了太阳，离着太阳落下还有一段时间。

黑子大舅探出了头打开了门，黑子舅妈正在围着锅台转着炒着菜，此时姑娘看见这个画面又红了眼眶，因为她太久没有看见一个人在炒着菜等着她。

进了里屋，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六个菜，这顿饭黑子舅妈一共炒了十二个菜，还打趣着说，“我这十二个菜，可不是白炒的，希望你们快点结婚，生个大胖小子。”

姑娘笑了笑，是真的开心，黑子回着话说，“快了，别撒急。”

这顿饭吃到了天黑，黑子大舅自己掏出了酒喝了起来说着，“加川等你真的结婚的时候，我再好好喝一顿，让你看看我是什么酒量。”

当黑子和姑娘出了门，黑子大舅舅妈一直送到了车前，一直嘱咐着开慢点。姑娘心情又低沉了起来。

黑子把姑娘送回了家。

姑娘等黑子走后，坐上了窗台，拿出了烟酒。此时她还在想着以后，以后还是那么的难，她这时已经忘了那段青涩的初恋，只是不知道去怎样去对黑子说起父母和自己怀过孕的事实。她抽了口烟，又在想，若自己父母和黑子父母一样消失了多好。

当她真的喝醉时把窗拉了开，窗帘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没有去反抗，因为像极了现实那些可以去反抗，却又无心反抗的事情。她抬起了头看着亮的刺眼的电灯泡想着，自己不该在这样想着，应自己在去寻着父母，把一切说开。她下了窗台，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切无比的现实，她不知道哪天再有勇气去找着父母。却想着该跟黑子说分手。但现实也告诉她，她也不想去说分手。外面的孤灯与她无关，现在活着，她有了黑子已经不孤独。现在的生活也不如一个人生活，会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一夜她本会一夜无眠，但回想起和黑子牵手的时刻，悄然入睡带着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