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老头看着老钟想着风吹不散的往事,到整点了老钟敲响了回过来神,转头看见老牛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着烟看着窗外。万般思绪再一次的回到脑海里,曾经已经模糊的记忆为什么又历历在目的走回了眼前,拿起酒杯把酒宣满拿起了一根烟又抽了上。
“老牛,过来接着喝,以前的事情想它干嘛啊,现在不是活得挺好的吗。”老头笑着说,却透着一种自欺欺人的滋味。老头问着自己——好受吗,好受,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可是过去和现在,就摆着一条似有似无的沟就是跨不过去。
老牛看见老头笑了起了,自己叹了口气,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说,“好,过去的都过去了,今天不醉不休。”
酒一杯接着一杯,桌上的菜已成了摆设,外面又下起了雨他们不知,阳台的衣服被风吹落他们不管。
他们仿佛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自己的年纪忘了自己的一切,只知道坐在对面的是他,往事现在说的轻松倒是像笑话,轻松的故事都说完了,伴着刺的故事来了,老头笑着说,老牛笑着听,刺还没到两人眼泪却簌簌地流了下来,仿佛把这多年的眼泪一块哭了出来,等到下次什么时候再一起哭,或许是一个站在地上,一个埋在地上。现在的往事很好也很伤心,两人相拥而立抱着哭挺好的,哭落了眼泪打湿了尘埃,把着外界的声音拒之耳外,就听着这熟悉的哭声,这久违的哭声,和着那些期盼的笑声。
一顿饭和着自己想念的人吃着真好,对了,还有更想念的人,可是不可能在坐在一个桌子上了。
雨停了月亮未出,还是一片朦胧,外面风也大了,桌子上没了热气早已凉了多时,酒瓶子空了俩个了。老牛和老头坐也坐不稳了,筷子也拿不稳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拿酒杯拿的那么稳。
“老牛,喝完这杯最后一杯了,不喝了。”
“什么最后一杯了,一会醒酒了还接着喝。”
“嗯,行,喝。”老头举起了酒盅一仰头喝了下去。
老牛放下酒杯说着,“此时喝的酒像着水,没了清醒喝时的味道。”老牛又哽咽又说,“此时喝的酒像着小时的一碗蜂蜜水,甜的很,可是仔细尝一尝像着自己心头的血,喝着痛心。”
“老牛啊,你丫喝多了,又说胡话了。”
“你才喝多了,我还能再喝一斤呢。”
两人搂着肩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离桌时碰掉了一个盘子无人去管,任凭他自己散落在地上,盘子摔的很响,却听起来无声,谁让他们喝醉了呢,谁让他们喝的高兴呢。
“老牛,你别和我一床睡,我给你在邻屋铺好了。”
“嗯。”没了声音,两人都睡去了,躺在一张床上,袜子没脱鞋子脱得的乱七八糟,被子也横了过来盖,人也睡斜了。尽管老头喝醉了,躺在床上脑海中的梦如陀螺一样旋转着,可是他睡得比往常香,这时没有落寞的风吹着,没有孤寂的梦伴着,即使这梦不美,睁眼一看他还在边上也笑了。
清晨一丝阳光透过了窗子洒在了老头的脸上,老头揉了揉眼起来床看见老牛,笑了,笑中透着一种莫名的落寞。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他忘了自己有着多少年没这么大醉一场,不是不想醉,只是酒醉无人喊着,或说喝醉了一觉不起了,就这样死在床上无人发现,直到自己臭了才让人闻着味道过来,想想都可悲,可怕。
老头拉开了窗帘又拉了回去,外面的阳光实在刺眼的厉害,老头低着头把手放在老牛鼻子上看看还有没有呼吸,还有呼吸老头把手又拿了回去,自己又笑了,笑自己真无知,可是想得时候真得很认真,人老了总是这样胡思乱想着,摇了摇头罢了。
走到洗手间洗了一下脸,顺手摸了一下稀疏的头发,照了一下镜子,摇了摇头,罢了,真得老了。
老钟敲响了,老头抬头一看九点了,摇了摇头,罢了,谁想自己都老年还能睡到九点,上次睡到九点,太遥远了,或许那时还是个小伙子。
客厅一片狼藉,烟头满地,桌子杂乱,看了看那满桌得菜几乎未动,看了看地上的空酒瓶,笑了笑,罢了,拿起了烟点了上,坐在凳子上看着酒瓶发起了呆,昨晚那些零零散散的话又回到了身边,这时想起觉得说得有些多了。
老头把烟扔在了地上开始打扫开了卫生,闻了闻昨天的剩菜还没坏,放在了冰箱了。一边扫着烟头一边数着昨晚抽了多少烟,仿佛这些烟头都代表着一些话。老头突然说着,“是啊,抽了烟沉默了,烟头扔掉了话来了。
老牛翻了个身起了床,一睁眼没看见老头便叫了起来,“亮子啊,亮子啊。”像一个刚睡醒找不到母亲的孩子。
“瞎叫啥啊,我还能丢了怎么的。”
“我还真怕,你喝多了自己滚楼下去了。”老牛穿上鞋子出了卧室,“怎么样,今天还
喝不。”
“喝,少喝点,不要跟昨晚是的,喝多了在我跟前哭。”
“谁哭了,不是你自己哭的吗?”老牛瞪着眼说。
“不跟你这个老玩意犟了,今早这饭也过点了,这中午吃啥说,我做给你吃。”
“今中午啊,别做了,吃昨天的剩菜就行了晚上再说。”
“那怎能行啊。”
“那怎能,不行啊。”老牛反问着说。
“好好,听你的,谁叫你是客来。”老头说着把菜拿到厨房里面去了。老牛在外面拿起拖把拖起了地,擦起了桌子。
两个老人仿若两个孩子把屋子里给充满了生气。还是该怪这屋子生气全无,随便来个人便就有了生气。
说着说着有些孤冷,两人仿佛成了一个人。
闹钟响起,黑子数十个数起了床,便穿着内裤上身还赤露着,走向洗手间来个小号,转身去洗手池用凉水洗个头顺便带一把脸没刷着牙。走去床边找一身不算脏的衣服穿上,照了照镜子点上了一只烟下了楼,下了楼不几十几步烟刚好抽完。
一切如常,昨天的天气预报说有雨,今天的太阳还是挂的很高,说好七点半的公交车总是晚来那么几分钟,车快来黑子的早饭也站着吃完了,一盒牛奶两个包子黑子不知已经吃了多久,每天便是如此,卖早餐的大妈看着黑子朝这走来,早餐已经拿好,他不用说着话放下钱又往前走着。
司机还是那个司机,仿佛一年四季不休息一样,坐在前坐的还是那个大妈,她这是去哪啊,还不是一样,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
公交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黑子下了车点上了烟,到了店门口烟抽完了。拉开卷帘门里面的潮味扑了出来。
邻边卖鞋看见他回来说,“黑子你这是挣钱挣多了,这么多日子不见你开门。
黑子笑了笑,“哪有,要真是挣钱挣多了,我怎么还能在这里开着这个小书店啊。”
“我看今年这边的书店就你卖的好,对了上次我家女儿拿的书,还没给钱呢。”
黑子摆了摆手说,“算了不要了。”
“那咋能行。”说着把钱塞在了黑子手里。这样的事情一年不知有多次,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对话,同样的人。
乌云把太阳遮了起来,看来天气预报还算准,黑子整理了一下那些杂乱的书便问隔壁借借着拖把拖起了地,地拖完了天上下起了雨,黑子叹了口气把拖把洗净还了过去。
回到屋里坐下一天的无趣生活开始了,放起来音乐,这首歌黑子已经单曲循环了一个多礼拜。
他抽着烟看着外面,这雨越下越大,从着街上有着三三两两的人到空无一人。雨水把平常杂乱的大街冲的焕然一新,把本污浊的空气现在变得清新,把本嘈杂的人们变的安静,生活便是这样,本需要人群嘈杂的时候偏偏安静,想要安静的时候偏偏嘈杂,杂乱,你无法去改变,谁让这叫生活呢。隔壁卖鞋的抱怨了起来说,“今天生意又黄了,真是刮风减半下雨全没啊。”
黑子关了音乐,打开电脑找起一部老电影看了起来,顺手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外面的雨声很响屋里很静,黑子看着电影在自己的世界里走着。
店门口的梧桐树去年还看见发芽落叶,一转眼今年不见发芽更不见绿叶,只剩那些枯枝在风中摇摆着。黑子视野移开了电脑看向那棵已没落的梧桐树,刹那间他刚开店的记忆被吹了回来,仿佛看见这树就看见多年前的自己。
刚开店时黑子刚满十九岁,只是往前走了那么一步,花已经开了四季梧桐叶已经落了两季,黑子也二十三岁了满头的黑发里也不知从哪里来几根黑发。
黑子站了起来走向门口,透着破离看着那棵梧桐树。
“姨妈,我不想打工了。”黑子一脸认真的说着,“我想自己做买卖。”
“胡闹你才多大啊 ,再说你现在的工作不也蛮好的吗,干好了怎么以后买房结婚也不愁。”
黑子一时没了话,那一句你才多大啊仿佛是一根棍子,给了他闷头一棍。谁不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是在往前面走一步,回头看一下自己,才发现自己还是个小屁孩,真的有些可悲,可笑。
“姨妈,我真的不想在打工了,打工了真的没意思,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来虚度自己。”
“那当美国总统有意思,你怎么不去当美国总统啊?”说着他姨妈走去了厨房。
剩下黑子自己一个人在苦想看着那钟自己独摆着,黑子越想上班的日子越不想去上,工作倒是轻松钱也比同龄人挣得的多,可是一睁眼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着,无非干着单一的产品和着不变的人等着下班,每天如此。久了烦了厌了,可是如今又被一句,“你才多大啊。?”给打了回来。
黑子的姨妈端着面盆从厨房走了出来,黑子猛地站了起来说,“姨妈,真的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打工了。”霎那间黑子的眼泪流了出来,他至今不明白眼泪为什么会流了下来,可是她姨妈明白那是渴望的眼神,就如一个乞丐看见你拎着一包白花花的馒头,乞求给他一个一样。
“那你打算干什么啊。”黑子的姨妈松了口。
“我.......我想开个服装店。”
黑子姨妈没在多说着话,回到了屋子里拿出了一张五万块钱的存折给了黑子说着,“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钱,你拿去用吧,剩下的不能给你了,那是给你结婚的用的。”
黑子看见存折却又不敢拿着了,不是因为是父母留给他的钱,而是那句你才多大啊。
一句你才多大啊,不知绊住了多少人脚,等着到了那个年龄却什么都晚了。
黑子和他的姨夫几乎逛变了整个市区的小门面房,最终看中现在的这家店。这家因靠着学校又因黑子的姨父是个老师,就旁敲侧击的劝让黑子开书店。
黑子答应了,她姨妈当着法人办理了营业执照开了这家店。
雨停了,鸟儿落了梧桐树上给添了一丝的生机,可是黑子回想着打工的时候和现在相比没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睁开眼的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天已经过完了,只是现在挣钱挣得多轻松,被钱压住了双腿。黑子何尝不想抛开钱字再换一换生活,可是人总是这样,不管你当初多么激情满满,到最后还是被时间磨平了角回到以前。
时间就是这样,就如老钟上的指针和手机数字一样,到了明天这个时候又回到了原点。
“黑子,你看这好好的梧桐怎么说死了就死了。”
“嗯,是啊,我想刚来的时候就是看中这棵梧桐了,那时数他叶子最密,绿油油的看着生机勃勃。”
“听以前的人说,这条路上好多梧桐树来,后来都被砍掉了换成现在的这种树了。”
“他们砍掉干什么啊?”
“拉去,做了棺材板吧。”
“不是,说是移到别的地方了。”傍边开超市的人说。
“上面的人说话,哪有准啊,我看这树死了保准做棺材了。”卖鞋的人说。
学校放学了,学生们从学校门口跑了出来如脱了缰的马一般,他们三五成群说着一些无所谓话和着那些今天说了明天就忘了话,他们不孤独看不见黄昏,也看不见黎明,他们生活固是如此,每天讨厌着上学明天再去上着,这时的他们不是无忧无虑,只是当看到黄昏的时候这些烦恼将显得微不足道。
黑子看见学生从着学校闹哄哄得跑了出来,笑笑了点上一根烟,烟抽完了学生也好到他店来看漫画了,虽说看的人多但总是能卖出几本。
有个学生说,“你这音乐该换了,真的老掉牙了。”
“那你说听什么歌啊,我给你找。”
“《逆战》”
书店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杂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是这歌显得有些闹腾,黑子随手一换,换成了《伤心太平洋》。凉了速溶咖啡又加了上了热水喝了一口,点上了烟看看今天赚了多少钱,起来了身拍拍落在身上得烟灰便去盘点着今天卖了些什么书,若缺着好进货。
这天看不见太阳,一片朦胧,西边的天上透出了一丝光,似着黎明却是黄昏,光没了天黑了看不见的日头落了下去,一天这算结束了。
黑子在店了坐到了八点,便一人回家了,明天还是这样,最多老天眷顾着那谁,给挂上一轮看不懂的明月。今天月亮胖了,明天月亮瘦了,后天月亮你去哪了啊,怎么谁也不理了。
月亮未出,繁星无影,姑娘睡了一个白天还未起床,任凭楼下的吵闹声响着,任凭那流浪狗为了食物叫唤,任凭那发了春的猫在嘶叫着,世界如此杂乱又如此精彩,却吵不醒在梦里寻求安慰的姑娘。即使被打扰了又怎样,翻个身蒙上被子,接着睡,这个梦断了再做下个梦,梦没了姑娘还是依旧不起,半醒半睡的躺在床上,好逃避着自己不想要的一切,同样想要的也不敢去争取。
大概八点多钟姑娘才真正的睁开了眼,把手机开了机顺手点上了一根烟,烟灰落在床上,姑娘拍了拍烟灰,谁料到烟头蹭到了床单烧了窟窿。一瞬间窟窿烧了出来了,一刹那姑娘清醒了过来,继续拍着烟灰看着窟窿,辛亏烧的不大。
昨天的酒瓶怎么倒了,抽的烟怎么没掐灭在烟灰缸里就扔了在了地上。“扫扫吧,算了吧明天再扫吧。”姑娘想着。打开了窗户,飒飒的秋风吹进了屋里,吹走了烟雾,吹来了孤寂。
“今晚吃什么呢,算了吧,先喝瓶啤酒吧。”姑娘依旧自问自答着,打开了啤酒打开了音乐,坐在窗台吹着风,听着静人的音乐,听着杂乱的世界。
电话响了起来,姑娘犹豫了一会要不要接着,“她怎么还不挂,万一真的是急事怎么办。”姑娘想。
“喂,楠楠,什么事情。”
“灵灵,快来上班吧,现在客人老多,都像傻子一样,我今晚我都要第二桌了。”
姑娘拿着电话沉默了一会说,“嗯,我一会就过去。”
姑娘去了洗手间画了个艳装,在衣柜里找了一身露骨的衣服换了上,然后门口喷了一下香水便出了门。外面冷冷的风吹着,今晚本不该出来的月亮,不知何时飘了出来,几朵看不清黑白的残云依在月亮旁,看起来很美。可是姑娘看着月亮很烦,因这时应该叫它寒月。不解风情的冷风吹的悠然,姑娘在月下被冻的瑟瑟发抖只好不停的跺脚等着出租车来。
姑娘上了出租车,司机看见她穿成这样便不怀好意的笑着问去哪,姑娘说去XXX街司机更加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姑娘。
姑娘下了车来到了上班的地方。姑娘来的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晚上没着安静却又伴着孤寂,这里看的人分不出什么时出黄昏,更看不清黎明,这里的人不分真假反正都是虚虚实实,花花世界少了这里便少了一朵花,花花世界多了这里便多了一片迷雾。
“梦灵来了,来的是真巧,楼上刚来一桌。”一老女人说着笑眯眯的,“一会你和她们几个过去。”
“嗯。”姑娘把包放在了柜台,紧跟着前面的人上了楼。
姑娘生活便是如此,每天欢天酒地,可是这欢不属于她,这酒她不喜欢,哪又怎样,想改变着,却又显得无力,还不如顺气自然走一步看一步,等着遇到问题了,只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姑娘和着一群小姐站在了一排,等着他们挑,挑这个字眼显得有些刺眼却又无奈,她们为了赚钱,他们给了钱。花花世界多数人说她们失去尊严,为了钱自己作贱自己,可是在这无底线得世界里,这怎能叫作贱,只是迷路了而已,被这花花世界的人说迷路了。这给钱的人因才是自己作贱自己的人,他们有钱也好没钱也好,到了这里钱成了废纸,忘了自己赚钱时的艰辛,忘了自己为了赚钱时活得不如牲口。也对,他们来是放松,好来放松他们那被生活压弯得背,你笑了她笑了,你得了什么她得到了什么,都是想要得,都后悔了,可悲,无人看的见,他人来一句你自己作贱自己。
姑娘这酒尽情的喝着,虚假的笑容笑着自己却分不清自己的真假,和着不认识的人唱着自己的动情的歌,为何会唱的如此认真,因她找不到一个熟人可以唱的认真。
这平常看到不敢看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烟没了,一个醉酒大汉掏出二百块钱嚷嚷着让姑娘去买两盒烟,姑娘笑着接过了钱,醉汉笑着给了过去,这时的钱仿佛一文不值,这时的人好像无所畏惧。
酒醉人散,姑娘的第一场也算结束了,喝了杯水醒了醒酒好接着下一场,水喝完了看了看了自己应得小费放在了包里。
人来人往,明明不认识他还要装作很熟得样子说句,“大哥,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在床上见过吗?哈哈哈......”
“大哥你真坏。”边说着边捶着这个陌生人胸口。
姑娘在边上看着和她一起得陪酒的小姐,这是她厌烦的样子。可是生活不是你厌烦就可以不理会,反过头来还是向着厌烦的生活走去,变成了厌烦的自己。
转眼又来一波客人,姑娘擦了擦嘴重新上了口红跟着上了楼,又是酒,又是烟,又是闹人的歌曲,又是厌烦的男人,又是厌烦的自己。一切如常早已习惯,又不习惯着,说着那些骗人的话,好安稳的陪完这场,等着拿着小费下班。
“美女,今晚跟我回去不。”
“不了大哥,今晚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你他妈的还跟老子喝这么多酒,抽这么多烟,你骗傻子呢。”
姑娘努力的把笑容挤了出来,说着,“哪有啊,我真的不舒服,刚才我都吐了一次了。”
男人还依旧瞪着她,姑娘还露着笑容赔不是,这种事情她见的很多,说是不怕了,可是自己碰见是还是怕,还是想哭,有着莫名的恐惧和无助感,这种无助这种恐惧他无法去找人诉说,只好桎梏在自己的心里。
“大哥行了,人家是真不舒服。”一个小姐说着。
“用你这个臭□□管吗?”
“好好,我不说话。”小姐笑着坐了回去。
“好了好了别闹了,人家只陪酒,一会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和那个男人同行的人说着。
闹脾气的男人坐了下大声嚷嚷的说,“今晚的小费,谁也不许给她。”姑娘起了身走了出了门。有时就是这样,客人的要求无理取闹又毫不差理,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没办法合不合理在这里姑娘没着权利反驳着,既然入了这行只好承受着。
闹脾气的同行的人跑了出来,把小费塞给了姑娘比着平常还多一点,他对着她说了句,“实在不好意思。”
姑娘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着,“没事。”转头泪水在眼眶打起了转,一抬头憋了回去,走过走廊下了楼梯,老女人笑脸迎着说,“怎么了,楼上欺负你了,我上去给你去找理去。”
姑娘笑着说,“没事,这种事情见多了。”
姑娘拿上了包走出了门,街上还是一片喧嚣,耍酒疯的耍酒疯,拉客的拉客,那边的人吐在街的中央,那边的人躺在在马路边睡着了,那边的两个女人撕扯了起来,那边的一群男人打了起了。
“这是人吗,是人啊,一切如着常态,明天穿上衣服睡醒又变成了文明人,这是他们的本性吗,不是,本性比着这还可怕。”姑娘在无奈时,时常对着自己说这句话。
走出了这条街,整个城市都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大马路上的的灯,有时还忽闪忽闪的,本以为它要坏了,可是第二天又亮了起了,或说它身不由己,灭了它将就成了垃圾。
冷风还在不停的吹,吹起了姑娘的裙摆,她的身体随着裙摆摇晃着,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的。姑娘醉了吗?不,姑娘清醒着呢,只是累了,累的忘记了寒冷,累的忘记自己还活着,累的忘了自己是否清醒。
姑娘脱掉了高跟鞋站在门路旁吐了起来,就这么站着晃晃的站着,无人搀扶着她,瑟瑟的风吹乱她的头发,吹飞她呕吐出来的苦水,吹来了她的眼泪。一人坐在马路沿上哭着,哭声弥漫了整条孤寂的大街,只有落寞的路灯给她那么一丝光明照耀着她,本初秋的夜是繁星点点,月亮迷人,可是现在满天都黑漆漆的空旷一片,连着一片残云都看不见。
过了多大一会姑娘站了起来,那边的野猫从垃圾桶里传来叫声,她摇摇晃晃拎着鞋子赤脚走着,孤影伴在她后面拉的细细长长,往日面孔回到了昏暗的脑袋里,想起初恋还是一丝甜蜜,却一霎间想起了黑子,可是姑娘不敢在想下去,因她不敢妄想,“自己就因该孤独终老,哪来的爱情,谁会要她自己,又有谁会真的爱自己,连着自己的父母都不要自己,还妄想着些什么。”姑娘心里想着。
姑娘看了一下手机,时至三点半了,该睡的都睡了,不该睡得也开始打盹了,在几个小时就天亮,可是自己怎么会等它。
回到家找了一盒不知何时的泡面,姑娘看了一下日期明天就过期。“辛亏今天看见了。”姑娘心想。这热腾腾的泡面,冷冷的心,汤都喝没了,心还未暖。她关灯了开灯了,不知为什么关了灯有些怕,只好开着灯睡去,可是开着灯又胡思乱想,关了灯还是胡思乱想,“那就闭着眼想去吧,我在睡觉都与我无关,我就自己一个人。”姑娘对着冷冷的空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