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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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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早饭未吃便早早得出了门去买着菜,他这天与往日不同脸上挂满了笑容,不再孤傲的走着也会看着树上的鸟,草丛里的花。这天早上可以说一切如常,但不是昨天的是以前的。太阳孤傲的升起,但不孤单知道那头还有着月亮等着它落下,孤飞的鸟儿不孤单它知道那头还有成群的鸟在等着它,形单只影的老头走在大街上,知道自己不孤单他知道今天有着老牛会等着他。

“这个大虾来三斤,给我抓活的,还有那个大梭子蟹给我来八只。”老头有力的说着。

“老刘今天里来客人了。”

老头笑了笑点了下头说,“嗯,今天来客人了。”

“那好来,给你抓最好的。”买海鲜的老板大声叫喊着,老头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

老头在市场逛了一圈又是一圈,双手提满了东西还是觉得不够,直到双手无力在承受着多余的东西才离去。

老头回到家一刻未歇便在厨房里忙了起来,忙了没一会电话响了起来,老头接过了电话只笑着说好好,便又小跑着回到厨房。

形同虚设的门铃响了起来,这门铃被遗忘了多久没人去算也没有去按,此时响起老头没去开着门因他不知道他的门铃还能响着,敲门声响了起来,老头这才回过来神从着厨房跑了出去。

打开了一扇门仿若打开了许多扇门,这门一开震掉了灰尘,风把灰尘给扬了起来吹走到了那头,这风同时也把孤寂给吹走,只是这风还会从那头再一次的吹回来。

俩人拥抱在了一起谁也没着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谁也不肯流出来。这就像小时两人比着尿尿谁尿的远一样,明明一样远谁不肯认着输。或许倔就是他们的默契他们的语言,两个一样倔的人走在一块真不容易。正如老牛结婚时老头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老牛,这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情份,同样那时老头结婚时写了信给在外地老牛,老牛回着信说回不去了便把钱都红包一块递了过去。老头看见回信不落寞,他知道老牛一定有来不了的事情,可是老牛收到信的时候就找人做了一身新西服,结婚那天老头看见老牛穿着西服站在那里,便对着他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老牛哭。

就这样拥抱着,他心脏贴在你的右胸膛你的心贴在他的右胸膛,两人不语着听着双方的心跳声音,活着真好,本已为死时才见面。俩人那倔强没了眼泪落了下来,哭泣声响了起来都哭了,都说着我还没死呢哭啥,俩人又倔了起来谁也不肯松着嘴。各自擦了眼泪,互相笑话着对方走进了屋子。

黑子回到家刚要坐在沙发刚开了啤酒打开了电视电话便响了起来。

“加川,你旅游回来了。”

“嗯回来,姨妈。”

“没吃饭吧,我炒好菜来你快过来吧,你姐也回来了。”

“嗯,吃了些。”

“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没有吃什么好东西,快了过来,我给你做好的。”

“嗯好吧,那我一会过去。”

黑子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发了起来呆,他本想拒绝着不去却又说不出口,去了姨妈家有种周围一片欢笑自己却还是有种孤单落寞的感觉,这种孤独比着往常更强烈着。

不是姨妈对黑子不好,只是黑子长大了那些曾经以为的现在都变味道,自己的想法也更强烈了。黑子穿上了衣服提着白果出来门,门锁上了又打开了门,一个人总是忘了自己有没有关灯,灯早关了黑子又关上了门往着楼下走着。

这天月亮很大很圆也有着星星只不过不是满天繁星只有几颗挂在那里,这几个星星或许见过却认不出。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如常态,黑子如空气一样穿梭在人群中,他不去看不去管在自己的世界里徘徊,看见那成群的人们何尝不羡慕,可是成群的人们何尝不孤独。

成群的人在欢声笑语的世界里装着坚强,孤独独人在人群中形影相吊落寞的走着只是不再心累的装作坚强,一个人软弱无人看见,做着别人看不见得笑话便有了孤独,当你想脱离这所谓得孤独时,却无力,却怕了,便变得不再好走出也不想走出去,只能在黄昏落日之间走着。

“加川来了啊。”

“嗯姨妈。”黑子说,“对了这是姥爷让我给你带的白果。”

“你姥爷就瞎操心,对了你姥爷身体怎样啊,我一个多月没去了,心思过几天去。”

“好的很,不用惦记。”黑子说的平淡。

“好就行,快去洗洗手这就快开饭了。

黑子洗完手坐在了餐桌上等着吃饭,黑子的姨夫从着书房走了出来,原本这书房是黑子的房间。“黑子,看我又搞了一瓶好酒,咱爷俩整点。”黑子笑着点了点头。

在姨妈家一切显得有些陌生但确实熟悉着,或许说比着任何一个地方都熟悉着,毕竟曾经这是一个家。这种莫名的陌生感不知出自哪里,或如前所述黑子长大了心便的成熟了,也或许黑子始终都没有把这里当做家,只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父母回来,可惜在十岁那年这结果没了也有了,这种莫名的陌生因在那时出来的,只是那时不强烈。

黑子的姐姐从着自己卧室走了出来,看见黑子笑了笑便又低头玩起了手机,黑子还是她的弟弟,但也被这看不见的光阴给偷偷的换了味道,没了以前亲。

饭菜摆满了桌,一家人入了坐,一切如初,只是该长大的长大了该变老的变老了,本想会来的,也不会来了。时间改变了一切,同样也带走了一切,有人说时间还留下了永恒的东西,但没有绝对永恒只有幻想出来的永恒,当年那些看到永恒的人现在看着也变了味道,现在看见的人说那些永恒像着笑话,你不知在岁月里在慢慢的给你换了味道。如现在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在去着迪厅哪来还有着感觉,不是身体跳不动了,是自己变了。

一碗饭几口菜三两酒,几句自己想说的话几句自己敷衍的话,便是黑子这顿饭的全部,怕的是想说的话进了他人耳里成了敷衍的话,敷衍的话当了真。餐桌上欢声笑语不断,姨妈唠着黑子小时糗事,黑子也笑了他们捧着肚子笑了,可是他们不知十岁那年一切都变了感觉,姨妈觉得黑子还是以前的黑子,黑子不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自己,也正这样这个家在也变了感觉。

黑子一切如常,一个人走来一个人走着回去。头上顶着月亮身边伴着影子,大街上人群散去,车辆少了起来,成群的流浪狗聚了起来,黑子看见这成群的狗哭了起了来,哭的莫名奇妙,哭的理所当然。谁何尝不像着一条流浪狗,游走街头没着方向,哪里是家不知,跟别的同类比着不敢,即使你比它强一万倍,你还是不敢,因后面有比你更强的给撑着,你无力反击甚至连叫的勇气都没有着。流浪狗没了出路,只能听天由命,但人不是流浪狗你可以努力着去改变着,但总是有着太多借口和太多的理由去挡着你,这些借口出自谁,问自己,问了却更没了勇气。

成群的流浪狗聚在了一起抱团取暖虽说各有所需,但是人也各有所需却不见几人抱团取暖的,因为知道即使抱了也不一定暖。

姑娘从着太阳升起睡到月亮挂上,梦没了人醒了,看了看时间便又想倒头睡下,可是梦寻不回来了只好起了床点上了一只烟。

走向窗台拉开窗帘看着外面一片无所谓的风景,看着无味想想却有了味道,这时姑娘应是后悔了,后悔着为什么没有下火车。若下车了会怎样,一人拉着行李箱站在这厌烦害怕的城市,路该往哪走知道,但不知要找的人还会不会在,即使在着不知他们是否在等着她,若等着一切安好,若不等不知留下来的是愤怒还是眼泪,愤怒是真的伤心了,流泪怨自己无能为什还要回来的,到头来不知这时的后悔是否是安好。

现在一人站在窗前只有无奈后悔,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只有她自己知道,若别人看见这种事情可定会劝上一句,“回去吧,哪有父母不要自己孩子的。”可是不知别人说了,她只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在自己苦想,想着想着烦了不想了,也索性不回去了,久而久之自己也忘了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明天又想起了父母的好要回去,却又被别的声音给耽误了。

姑娘接起了电话,那头说着,“灵灵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这几天生意可好了。”

“嗯,我刚回来有点累,要在休息几天再去。”

“哦,那你好好休息。”那头说着,“灵灵不聊了来客人了。”

“嗯,你忙吧。”

楼梯的灯坏了一片漆黑,姑娘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走了下去,走到一家人不多小店点了一份蛋炒饭一个人吃着,吃了一半剩了一半,摸索着兜给了钱便算是一餐。

走在大街上步子迈的很大走得很快生怕碰见一个认识的人,回了家打开了灯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但谁知这万家灯火里哪家是一人亮着一盏灯看着一人的世界,尽管万般无奈,清晨起了总是要笑着去迎合着,不管这笑是真假。

姑娘拿出了酒坐子了窗台上,喝一口酒抽一口烟,烟灰悠然的落在地上,万家的灯火一盏一盏的灭着,灭了等的人回来了,灭了等的人不回来,不灭的不知自己等着谁。姑娘看着对面楼房的灯全灭了便下了窗台关了灯睡去,不过一会灯亮了姑娘没睡着,打开了电脑看着不会笑的喜剧这又是一晚。

“你先歇着,菜一会就好。”

“菜够吃就行,别做多了。”老牛抽着烟说着,“我想以前一人一块辣菜头也喝半斤酒。”

“那是什么年代了,这是什么年代了,那时候那能和现在比啊。”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系着围裙走向了厨房。

“你这是要做满汉全席啊,炒这么多菜。”老牛说着,“咱俩人哪都能吃的完。”

“不多不多,吃不完看着也好看。”老头笑着说。

老牛把菜一个一个的往外端着,只是不知这些盛菜的盘子已经尘封多少年,有多少年没做过应做的义务,或许过完这今天又将会被永远的放起来,就算被本看不见的灰尘淹没也不会去有人动着他。老牛端菜端的小心翼翼,老头炒的很用心,天气早已不热汗水已经布满了老头的额头,这火灶不知那里的力气可以燃烧这么久,或许火灶也会想今天这是怎么今天会烧这么久。

菜摆满了餐桌老头还在炒着,老牛看见这么多菜便又一次催促起来,老头擦着汗回着,“这是最后的一个菜了,这个真的是硬菜。”

“什么硬菜没见过啊,你还拉着门做,来我看看。”

“不行,一会吃的时候再看,这菜好还要等一会。”老头解了围裙走了出来,老牛低着头拿出来他带来酒,“对了亮子,你这边有酒盅吗?。”

“我自己不喝酒也忘了放哪去了,我这就找找看。”

“算了别找了,用茶杯吧。”

“找着了,这里十几个呢,就是有些脏了我去刷刷去。”

老头拿起两个酒盅刷了起来,本想全刷着来,可是刷了也不会用着,只好把着充满灰尘的酒盅放了回去,放时看见一个有豁子的酒盅老头想扔了却看了会又楞起了神。这杯子有着这么一段回忆现在老头已经模糊了,这时拿起倏然间想了起来。这段回忆出现何时老头已经忘记,只记得那时他还没现在这么老,家人也在着。那是一个平常的一天,老头晚饭没在家吃,出去跟着所谓的朋友喝着酒,那天没有喝醉也差不多了,回到家后觉得自己还没喝够,便找出了咸菜和酒倒满了,刚拿起酒盅要喝着他的媳妇走了过来,骂着他不让喝,老头还着嘴说就是想喝着,两人争夺了起来,杯子掉在地上了酒洒了一地。老头便一气回到了屋里,他的媳妇没说着话默默的捡起了这破了一个小豁的酒盅,刷好了放在了厨子里。

老头又拿起了这杯子,刷好了放在了厨子里,不过厨子变了,人变了也没了,眼眶泛起了泪花却不敢流着,关好了厨门便转头回去了。

老牛倒着酒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又说起,“你炒这么多菜干啥,你瞅瞅这桌子放个酒杯都没地方了。

老头笑了笑说,“这不是欢迎你吗。”

一句欢迎说的很轻巧,真的很轻巧就是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的说。

酒还未喝一口老头便起了身去了厨房,这次出来没有端着盘子则把锅一块端了出来,“硬菜来了。”老头笑眯眯的说着。

老牛站了起来掀开着锅盖,“亮子,啥时候搞得,都没有见到你和面。”

“别吃了,我放下再吃。”老头把锅放在了地上,本应这菜该上桌子只是偌大桌子现在小的可怜。

“亮子这真是大菜啊。记得小时候做梦吃这么一碗菜都能笑醒,有时我也想再吃次,若当现在的年轻人看见你这菜,一定会翻白眼笑话的你。”

“我早就想做了,只是一个人吃着无味。”老头说着说着给老牛乘了一碗没几个油花的萝卜炖白菜,汤很清回忆很重也很清。

两人第一杯酒一人喝了一半,互相没有劝着酒,他一举杯他也跟了一口,喝多少一直都没有变过。喝酒本是聊着天喝,又举了一下一杯酒喝没了,两人一句话没说互相沉默着更没有倒着酒。

他看着他,他看着他,老钟滴哒哒走着,黑黑的云悠然的飘着,风肆无忌惮的吹着,人在看着对方,好看着这是不是他,菜在飘着热气它不知没了热气也就凉了。

酒未多人已老,已到了黄昏看见了落日,若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看着黄昏落日谁回去想它,若一人想了无用,不想又无物可想。

人到老年应当话密,在老点你又无话可说,因你已经耳背不过这样还好怕的时无人去看无人和你说话,你只好对着高傲的太阳说着话,看见你鸟儿想对着它说着话,只是它不孤独不会理睬你这孤寡老人。

“外面下雨了。”老牛转着头看着外面说。

“你哭了。”老头擦着眼泪说。

“我没哭,外面下雨了风有点大,我风沙眼。”

“在屋里哪来的风啊。”

“你没关窗。”

“好我这就关。”

“你也哭了。”

“我没哭,刚才被辣椒呛着啦。”

“你这都是海鲜,哪来的辣椒。”

“蘸料里面有辣根。”

老头站起来准备关窗看了一下外面楞了一下神,又坐了下拿着酒给老牛宣满了杯,给自己宣满了杯。老头没坐下站在举起酒盅把酒一口喝了下去,老牛也跟着喝了下去。

“亮子,你这坏了规矩。”

“这次不坏,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坏呢。”老头开着玩笑说,但这玩笑五味杂陈让人不敢去想。

老牛没回着话点上了一根烟,老头伸手问他要着,老牛递了过去问着他说,“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没学,就是想抽了,抽着抽着也就这样了。

“嗯。”又是一陈沉默,外面的雨很大嘀哒哒的雨声在屋里回荡着,风吹起了老头的衣服在阳台摇摆着。

烟头落了地,老牛拿起了酒又倒满了,没给老头倒着自己一口喝了下去,老头还在听着雨声发着呆,杯子落了桌,老头回了神自己倒上了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老牛捂着脸哭了起来,声音很大像一条受了委屈的狗的呜嗷声,这哭声仿佛把一颗正在飞翔的心击落。

老头现在何尝不想和他一样呜嗷的哭着,他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沙哑的说,“老牛,你这是怎么了。”

“十三年了,我们十三年没有见面,真觉得太亏欠你了。”

老头终于哭出了声说着,“咱俩哪来的亏欠啊,你是不好久不喝白酒,喝多了。”

外面的雨来的急,停的快,雨后外面一片寂静,房子里哭泣声渲染了空气,都不说话了,不是没话说,是有些不敢说了,却又在这时踏着风飞了回来。

“亮子,嫂子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死了就死了吗,人老病死天灾人祸谁都拦不住,有什么好说的。”

“那.......那原明是怎么回事呢。”

老头自己拿起了一个烟点了上,沉默了起来。

“我说的没错的话,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正在给嫂......子送终啊。”

老头点了点头。

那年是一个冬天,本看似一切平常,却看不清风中的沙子,水里的漩涡。老头拿着一张纸颤抖着,即使医院里开着暖气还是觉得自己冷着,双腿不再有力一下瘫坐在在了椅子上。

“大夫,你在好好看看是不写错了。”老头的声音像极了一个好久没吃饭问人讨饭的乞丐。

“这种事情是不写错的,准备准备后事,她已经恶性晚期了,现在做什么也也晚了。”大夫说的平淡。

老头拿着一张纸颤抖着,眼泪不再是他的所控制的东西,一下子落在了纸上打花了上面的字,一下瘫倒,就坐在那里发着呆楞着神,什么也想不出也不敢想。

“大夫,那现在我们还能干什么。”老头说话声极小。

“让她活得开心就好,我们会全力为她治疗。”

老头点了点头,努力的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一步一步的挪着回了病房,每走一步仿佛踩在了棉花上,看见一个垃圾筒虽手把这张纸扔进垃圾桶,扔进去了又捡了出来看了一遍又扔了进去。

走了多久走到了病房门口老头不知,只知道这因算是他一生走的最漫长的一段路了。站在病房门口看见媳妇朝着窗外看着,自己用力擦了擦眼泪跺了跺了脚,叹了口气脸上勉强挂上不算笑容的笑容走了进去。

“秀芳好点了没。”

“嗯,好多了,对了化验单呢。”

“大夫说了,你这这是小病挂几天水就好了,化验单都是些没用的我留给大夫了。”老头捂着媳妇的手说着。

秀芳点了点头,又转向了窗外,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比谁都清楚,即使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秀芳转回了头笑着说着,“老刘啊,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吧。”

“想吃什么啊。”

“什么都行,不要太油就好。”

老头起身了出了门,笑容消失了叹了口气湿了眼眶,秀芳看见老头关上了门,自己床上也哭了起来,哭的有些无奈哭的有些无助,一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切如常,太阳还在,白云也在飘风儿也在吹,鸟儿飞到那头回家飞到这头离家。看着窗外一切如常,只怕回头一看没太阳没了月亮星辰,留下一片漆黑谁也看不到。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秀华的身体一天不如着一天,老头极力地瞒着,谎言很粗劣秀芳还是装作信了。

直到秀芳昏迷了,老头才敢趴在她的身边哭着,昏迷了也才敢把原明叫回来,原明哭的撕心裂肺骂着自己父亲说,“你真是日了狗了为什不早点跟我说,”老头沉默不说着话,任凭着自己的儿子骂着自己。

中途秀芳醒过来一次,在他模糊的视野里看见了老公和儿子,用尽最后的力气留下一个最真的笑容了,她知道太阳落了山天黑了,那头月亮再也不会升起了。

一切来的不算突然,一切不突然还是无法接受,说了以后看着孩子结婚看着孙子长大都成了空话,但又怎能说是空话呢,当时说的那么认真一路也实现着,但最后的最后被路上的一块石头绊倒了。

风儿还在吹,鸟儿还在叫,空气还是如着以前,但是啊.......风中透着悲伤.......鸟儿的叫声透着悲鸣.......空气透着压抑.......压弯了他的腿........压弯了他的腰......压低了他的头。

“喂,亮子你最近家里过得咋样啊。”

“挺好的。”老头声音沙哑的说着。

“什么声音,谁家死人了吗,怎么听着好像是哭丧啊。”

“嗯是死人了,是我们小区的。”

“哦,亮子怎么了你声音有些不对啊。”

“没什么,昨天喝多了今天还有点不舒服。”

“对了老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啊,近几年是回不去了,我刚入了这边的国籍,再说公司也忙,我不退休是回不去的。”

“哦,那我休息了,有点不舒服。”老头低沉的回答着。

放下了电话,老头又跪了下哭了起来,眼泪流干了嗓子哑了还是不想起来,他听有人说人死了后哭声听的最清,他哭的如此认真,真是可悲、可恨、可怜、可闵,但最终及不过一句,这是无奈的哭声。

花开终须要落,鸟儿迟早要飞走,看见了黄昏终要看到太阳落下。老头弯着腰站了起来,拿着衣袖擦了擦眼泪,留下了落寞孤寂的身影走远,眼泪流了下来,老头拿着衣袖擦了擦眼泪,伴着落寞孤寂又走了回来,在着中间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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