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若在姑娘的家乡这时应是黎明，而拉萨仍是漆黑一片不见着一丝光，姑娘醒了摸着黑打开了灯坐在床上楞起了神，仿佛被什么蒙着了自己的眼，也许是这时的思绪，若是思绪那正是她不想回忆的也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那时什么样的事情，姑娘觉得是在她天真年华时倾尽所有却换来一场空，还伤得满身疮痍，在最无助最受伤的时觉得还有着依靠，却又被唯一的依靠踹之门外。
到了现在姑娘无比坚强活着换来这看不见得孤独，换来不属于自己得路，换来不应有的悲欢。但她过的依然自在，她在孤独中从不抵抗更不承认自己孤独需要几个朋友，正如这样她喜欢着一个人呆着不喜欢着熟人，更不需要那些看不懂得朋友。她一人来了拉萨见了黑子见了老头后，她看见了自己的孤寂，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样过着，却又卑微的觉得自己不够着资格。
这段回忆在姑娘上高中时时期。姑娘在班里长的漂亮学习又好，对那时她是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父母羡慕，现在是那谁家人的姑娘，别人家父母看着唾弃。
故事的开始从高一下学期，那时班里刚转来一个男孩子个很高长的也很清秀，而且还很会逗人开心家里还很富裕。那一学期男孩一直在追求着她，姑娘拒绝多次却不知哪一次脑子少了一根弦答应了。
对于姑娘那时说答应很对，两人确实郎才女貌，她们俩起初的一切都如着偶像觉却不狗血，学校里无数人羡慕着她们，老师还不相信着两人尖子生会谈着恋爱。
她们互相激励的学习，许着诺说一起考着一所大学，一生一世都要在着一起。那时她们天真无邪，无比认真的许着诺，或许什么海枯石烂永不分离再爱上个三生三世都无法形容她们当时许诺的心情。
高二时在个阳光温煦微风徐徐的天气里找个借口，手牵着手漫步在人不是很多的街头上，这样就过得很幸福甚至连着亲吻都不要着，男孩无欲无求只要她站在身边就好，女孩无忧无虑只要他在身边就好。她们认为那就是爱，对这就是那时应有的爱，简单纯澈。
一个午后两个人两瓶饮料一顿饭，你笑了他也笑了，你累他给你依着肩膀，你哭了他愁容满面。
因觉爱得很深，男孩说什么姑娘都会妥协思考，姑娘红着脸答应男生乐开花。这便是因，他们俩在高二时就经常在暑假里找个借口出去开房，一次没事两次没事成了习惯，姑娘不再脸红不再思考就跟着男孩去了。
出事了，男孩终究还是个男孩不是男人，他做了自己不应该做的却又不做自己应该做的。或许许多都是这样。
姑娘怀孕了，男孩慌了神回家告诉了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把男孩骂了一顿再也没去那个学校上过学也没有再见过姑娘。那时姑娘很天真在等着他，一天一周一月还在等且笑着等，女孩认为那时他们许下的承诺不会骗人，时间过得很快姑娘肚子大了起来，家里瞒不住了。
她的父母听见这个事情，骂她女儿是贱货，对于姑娘那时觉得父母骂得有些狠，狠的让人心寒。那时的她殊不知，她一直是父母得骄傲，突然变得和以前成了反差，就如收藏了半辈子得钻石，被换成了石头。
姑娘在哭父母在骂，街坊四邻不知从那里听来得风开始嚼开了舌根子，流言四起，还加上本没有得事情却说的跟真的一样让人信以为真，或许这是闲的没事干的老婆子的天赋，也或许这是人的本性，人家过的比他们差越高兴，即使知道是假的也愿意这么说。
姑娘的父母大晚上领着姑娘去了医院做掉了孩子，即使这是男生的错他也不敢张扬，好守着他这不值钱的面子。
起初姑娘任凭父母怎么骂，怎么说，也不告诉是哪个男孩把他搞怀孕了，直到真的流了产她才无力的说了出来。
后来她父母去找了男方，到最后被钱封住了嘴，多少钱姑娘不知，只知后来的日子在父母的脾气变得很大，她得脾气在家里也变得很大，仿佛都变了一个人。
姑娘那时曾想着回着学校，可她也知道再也回不去从前，学校已经布满流言蜚语，她也不再是哪个美丽优秀让人羡慕的女孩，已经变得低贱甚至别人还会说下流。
姑娘那时常想，到过头来那男孩不再回着学校，反而还会有别的男生夸他真厉害之类的。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她付出了真心，他也付出了真心，但被欲念给绊住，自己被绊倒了，却再也不好站了起来还落了满身灰尘，而男孩被绊倒，拍了拍灰又站了起来却变得一尘不染。
那是一个秋天，夜里刚好下起了大雨，风鼓舞着雨疯狂得拍打得窗子。因下雨姑娘心情本就沮丧，正好父母到了八点多中还没有回来，他的弟弟一直在旁边烦她，父母刚回来姑娘就拿着这么晚才回来当着借口，跟父母吵起了架，把着自己憋在心里的话都对着父母喊了过去，姑娘说的很伤心父母听的很愤怒。
“老子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她娘的给老子滚，我们从此没有你这个女儿。”他父亲说的很气愤也很认真，随手把桌子掀了。
姑娘听的很认真但更寒心，她哭着走回了屋里走的极慢，哭声盖过了所有得声音。进了屋子她猛的关上了门，哭声停了，屋里弥漫着一种悲凉的静寂，外面只剩下了雨声和风声显得过分的悲凉。
夜里雨停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那风吹着那树叶的声音，姑娘打开了房门走到了父母藏钱的地方拿走了所有现金，拉着自己上学时的行李箱背着本该成书的书包走出了大门口，院里的狗叫了灯没亮。她踏出了门再也没有走回去过。
当她走的河边时，瞅了一眼自己拉的行李箱，想着自己跳河死了算了，带什么东西。
她掏干净了衣服里面东西，放进了背包，又从背包里，翻找起纸和笔想着写着遗书，却当落笔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跟男孩的回忆。
姑娘写了一个字动容了，她把本子和笔扔进到了河里，自己站在河边犹豫着，就这样犹豫到了黎明，微弱的光从河的东边照出天空灰暗又有些苍白，光映在黑黑的河里没了颜色，微弱的风吹动着柳絮，仿佛扰乱了姑娘的眼睛。姑娘站在那里都在回想着，她和那个男孩的记忆，却发现正因为这个才让她没有跳河。眼泪流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村子，狭窄的街道里没有着一个人，空荡荡，什么都空荡荡。她不知道几点，只知道天亮了卖豆腐的好出来了，她拉着行李箱走去，走了许久过了马路，看见一个夹尾巴的狗匆匆的跑着。走过马路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仿佛听见了卖豆腐的叫卖声，或许卖豆腐的出现在她面前就不走了。
她到了火车站没有犹豫，买了一张最早发车的车票，坐上车看着外面看不清什么，回头强忍眼泪，看着车厢里面还在昏睡的人，想起这天在这个站口就她一个上了这列火车。
当火车停了，她走了出来，听见出租车司机问她去海边不，她点了点头就去了，因父亲曾许诺她，等她考上大学，就带她来看海。
姑娘终于动了一下拿出一根烟点了上，即使她回忆着寒心的从前，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着变化，如着往常走在路上一样。姑娘大口的吸着烟，想着好让自己忘记所想的事情但是有些徒劳无功越想忘越费力。
老头起的很早也可能他昨晚一夜未眠，他如前一样抱着保温杯在屋里踱开了圈，走了很久他放下了保温杯开始收拾着行李，他不想在着拉萨再待着了，他对拉萨并不失望只对自己失望。老头看过一句话这么说的，“一个人的旅行，就是去找着本真的自我。”也正因为这样老头才觉得拉萨无趣不如着家，他认为自己孤身一人多年，早已找到本真的自我。他想着回到家，过着以前的日子不改变着，正如他说的话，“我已看到了黄昏，在这该做与想做中徘徊，等着日头落下。”但他现在变成了不做，不管是该做的还是想做的，他在着重复的日子里看着黄昏等着日落。
老头收拾好了行李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写下了“我想着改变又不敢着改变，我想来到拉萨摆脱这个现状却又找不到出口，吾活了多年还是终究活不明白自己，本该怪着别人却无人可怪只能怪着自己。拉萨很美可是无果回去罢了，再回去过着以前的生活等着黄昏等着日头落下，往后余生我已看见尽头能怎样，还是无果，罢了......罢了吧。”老头写完坐在那里楞着神似乎想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又拿起了笔在后面写下了那天吃完饭自己嘀咕的那句话，“一切如常，一天若长，一餐难得，一笑苦涩，一人一酒，无味。”
老头转身把笔记本放在了桌子上又低头把装好的行李给拿了出来，便走出了房间去吃着早餐。
他们仨穿梭在拉萨的街头拉萨的景区拉萨的草原，但每人都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走着，没人有着伴，他们留在拉萨的目的因不是美景而是期待下一次的邂逅，可是他们在一个时空把时间给错开了，在着拉萨再没有遇见过，他们过完一天落寞一天，到了第二天再怀着这不重要的希望漫步在拉萨然后回到酒店在伴着这份特殊的落寞睡下。
黑子是第一个离开拉萨的回去，他玩了许多地方看了许多扣人心弦的景色，但是坐在火车他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黑子坐在那里，对面人换了又换走了又走，他不再如初那样主动跟对坐的人打着招呼。他一人朝窗外看着这不会记得的风景发着呆，想着那些想过无数次的事情，这两天两夜他不知抽了多少烟只知道这是他平生抽过最多的一次。他仿佛在苦熬着，但是身体在火车上好得很，更是这样他越想不明白什么，越煎熬着。
火车停最后一次停了下来，黑子看着火车上得人一个一个的起来身走了出去，自己才站了起来拿着少的可伶的行李下了车。他下车时看了一眼那双在拉萨湿了又干的鞋子，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便又继续走了起来，比着往常走的快了许多。
黑子坐在火车广场上抽起了烟，一个乞丐拿着碗走到了黑子面前晃了晃，他没有看着乞丐的模样掏出了钱就给了乞丐，自己也便起了身走向垃圾桶把烟掐灭。
他出了广场没有回着家直接打了车去了海边，他家乡的海离着火车站近得很近，打车不到十五分钟便到了。黑子背着包穿着他许久未换洗的鞋子站在沙滩上，准确说他站在沙滩的最边缘，站在那里看了不到一刻钟转身走了，他对着家乡的海失望了但不过不怪着海只怪他的梦太美了。
这早老头起了床没有抱着杯子在屋里转着圈踱着步而是在床上看着电视，他看了一会电视起了身洗漱了一下便拿着自己行李出了酒店。
老头打车去了火车站，他站在火车的广场犹豫了一会便转了身打了车去了飞机场，在车上他还犹豫着自己是应该坐着火车还是飞机，他自己犹豫着没给自己一个答案或许下了车到了飞机场便又转身打车回了火车站，他在出租车上认为自己飞机场和火车站的路上会浪费掉这一天。当他下了车迈开步子时他知道他要坐着飞机回去。
老头买了一张商务座去了等候室吃了这天的第一顿饭，筷子一落广播也响了起来他没着犹豫去检了票上了飞机。
飞机落在他家城市时已是黄昏，老头拉着行李站在路边看着日头一点一点的落了下去，变成空洞的黑夜。若有人问他拉萨有什么好的，他一定回答说拉萨的黄昏来的更迟些日头落的更慢些。
黑子从海边离去便去了菜市场，他买了许多菜和海鲜，买完菜打了车去了小客运站。他站在小客运站碰见了许多同学，人家跟他打了个招呼他敷衍的回了笑脸，若别不跟他多说着话他也不会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去他老家的车来了，或许说这是去他父亲老家的车因他在那里回忆不多着，虽说村里有着几个亲戚，但黑子不说他谁，别人也会认出他。
黑子在他老家下了车没去村里，却走向了那边的小路，这条小路是去他姥爷家的路，但现在很少有人走着，这条路太老与着这个村落一样老，甚至可能比着这村有的时间还长。现在这条路与着周围的路比起不算是路，它现在杂草丛生显得过于凄凉，别的路都披上了水泥的外衣而他还是那样。现在除了上地里干活非走不可，无人再会踏上他，它曾无比辉煌，但就在一霎那间，没落的一文不值。
但凡黑子自己去姥爷家他都是选择这条路，因在他模糊的儿时记忆中他记得这条路，他模模糊的记得母亲曾带他走过这条路，他不用想着去哪儿，目的地就是姥爷家。
现在走应不是在对母亲的怀念，而是他真的喜欢上了这条路，在这条路走着有时不会碰见任何一人更不会有着认识的人。他在这里傻笑也好，大笑也好都不会有人打扰他，或给他一个不友善的眼神，这条路他也熟悉的很，有时他会闭着眼在这条路上走着。
黑子再一次的闭上了眼，尽管这条路被前段时间的雨冲的沟沟壑壑他还是坚持的闭上了眼睛。黑子没走几步就走到了沟里，他没有沮丧反而自己笑了起来，这因就是这条路对他的魔力。
黑子走了一半的路程便能看见姥爷家的村子，他通常走到这里会停下一会，有时无聊在找着姥爷家的房子却一次都没有找到过。
他看了一会这久违的风景又走了起来，对于他来说不管走到那里看过什么样的风景都比不过他站在那里的一分钟，因为他站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他只想姥爷家的房子在哪儿就好。
黑子走在前面，后面的白云跟着，蔚蓝的天空抬头就是，凉爽的风在吹显得太阳不是那么的讨人厌，杂草就随意摇晃着。他仿佛没觉得时间在流逝着就走到了姥爷村里，他对着这个村里得人比着自己的村的人还要熟，看见熟人他会打着招呼，不用等着他人主动跟他招呼。
黑子推开了姥爷家那已有六十多年的老门，跨过早已淘汰门挡板低着头走过门楼，那条忘了多少岁的老狗扑了上来，姥爷从凳子上起了身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炸了开。
黑子姥爷步履蹒跚的走上前迎着，想从黑子手里接过东西，黑子侧了一下身子执意要自拿进屋子。屋子黑的很也矮的很，墙还是他姥爷结婚时的土墙上面的黑瓦也是，只不过换过房梁。黑子的姨妈曾多次要接着他的姥爷去着市里，但回复都是一个样子，摇摇头说不去。
黑子把菜往冰柜里放，他姥爷从着老柜子里拿出一个破塑料袋，从中拿出了不知谁给的中华烟，便笑着出了门嘱咐着黑子说着，“把门带上，这几天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野猫老是过来。”
黑子点了点头把门闩插了上，走到棚子里看见了刚下的白果用脚踢了踢。黑子记得小时候姥爷会常常把白果放在屋里然后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每次看见他都会说两句但姥爷都没有理会，这次是姥爷第一次拿出来。
黑子姥爷坐在银杏树底下把烟拆开扔在了桌子上喝着茶等着黑子过来。
“姥爷今年白果怎么下的这么早。”黑子刚出棚子问着。
“啊，今年雨大多数都被打地上了，树上剩的也不多了，刚好前天你舅有空全给下了。”
“哦。”黑子坐了下他姥爷把桌子上的烟递给了黑子，黑子看见了烟笑了笑接了过来。
“你这么年轻还是少抽点烟好。”黑子的姥爷边说着边自己卷上了旱烟卷。
“姥爷别抽旱烟了，这玩意更伤身体。”
“我抽不惯香烟，劲太小。”边说着边点上了烟。
“那你也少抽点。”黑子笑着说。
黑子的老爷没应着便说,“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打啊。”
“没去哪啊，就出去旅了旅游。”
“哦，那今晚上你别走了，一会我给收拾收拾床你上去睡。”
“嗯行，晚上我给您做饭吃，我买了新鲜海鲜和菜。”
“那好，让看看你厨艺有没有长进。”
“放心你外甥是这个。”黑子边说着边伸出了大拇指。
“好小子。”黑的姥爷大笑了起来。
在黑子小时他姥爷曾说要给黑子做一把木剑，黑子却反问说，“姥爷你行吗？”
黑子的姥爷便举起大拇指说，“我是这个。”结果那把剑做的不堪入目。
风从着那头吹过银杏树沙沙作响，不时落桌子上几个叶子下来，黑子与他姥爷喝茶抽烟聊着天，笑声不断话语声不停盖过了风声。天逐渐暗了下来黄昏在不经意间走了过来，太阳更是如此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落下。
黑子看着快天黑了便起来身，走进了屋好做着饭。那天菜不多四个菜多半是最简单的，一个水煮虾，一个海蛎子肉炒蛋，一个虾仁冬瓜汤还有着一个早拌好的凉菜，然好配上一瓶白酒。两人坐在树下伴着昏暗的灯光，吃着饭喝着酒一切如常，却在黑子眼里却是五味杂陈。
黑子酒没有喝多便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他真正懂事后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哭着。黑子的姥爷看见黑子哭了便放下了筷子把黑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也流出了眼泪辛亏天黑了灯火不够亮别人看不出。
“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这怎么还哭了起来。”黑子姥爷笑着说，不过这笑声有些沙哑如着哭腔。
黑子从着这有些硬却温暖的怀里把头抬了出来连忙说着，“没事，没事。”
“你看你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黑子姥爷想开着玩笑让黑子不再想着他父母的那些事。
不过他想错了。
“姥爷我只是想起你年纪大了，能陪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就难过。”黑子擦了擦眼泪说着。
“呸呸，我今年才八十三，还能活着来，再说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怎么也能活到一百多岁来，那时候估计你孩子都很大了。” 黑子笑了却心里还是闷着，他可以无惧自己的生死但害怕失去身边的人。黑子点上了一根烟没再说着话，黑子姥爷喝完杯里酒也点上了一支烟，这时他没讲究是香烟还土烟只是随手拿了一根便点了，两人谁也没有看着谁都在望着昏暗的前面沉默着。
烟抽完了黑子的姥爷起身要走进屋给黑子整理着床铺。
“姥爷，别收拾床了，想想这么多年我还没跟睡在一起过呢。”黑子喊着说。
“是啊，还真没和你睡过一张床来。”黑子姥爷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又折了回来。
月亮很亮显得灯光很暗，黑子看着姥爷在月下成了一个黑影，这黑影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
黑子伴和姥爷坐在天井看着月亮谁也不语着，显得天井那么得孤寂，可是他们两个相伴并不孤独着，一切如常却仿佛又不一样。
那晚黑子一夜未眠满脑想着姥爷死了怎么办。早上黑子姥爷一起身黑子也便起了身，这时刚好是黎明，太阳还未真正得出来一切在朦胧中，灯火未开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黑子在朦胧摸索出了烟点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