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颗栗子（2 / 2）

司齐在楼道里抽了根烟，等待着进一步的信息。

“队长！死者信息出来了！”

莫许拿着笔记本电脑冲到司齐面前，被司齐的烟圈呛得咳嗽了好几下。

“对不起。”

“没关系的！队长！这个死者名叫裴宇华，61岁宇城人，是一个退休数学老师，一年前刚从宇城实验中学退休，老伴三年前已经去世，有一对儿女，儿子在美国工作，女儿十年前嫁到篱城，老人这些年一个人过，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最多平时和邻居聊聊天，近几年他也一直在家义务帮一些初中生补数学，只是后来查出肾癌便没有再继续。”

“真是个好人……”

莫许不禁感叹，却不料被司齐瞪了一眼，她意识到司齐又该说自己私人情感泛滥了。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人残忍仇杀？”

“等一下，你说……裴宇华之前在宇城实验中学？！”

司齐突然想到什么。

“是啊！”

“你把甘栗的档案调出来！”

“什么？”莫许有些懵。

“快把甘栗的档案调出来！”

“哦，好……”

莫许手忙脚乱地从电脑里找出甘栗的档案。

初中：宇城实验中学 高中：宇城第一中学

莫许的眼珠快掉下来。

“我去！又和甘栗有关？！”

司齐焦虑得又点了一根烟，还没抽两口又用脚踩灭。

“让小平头和小陈在现场盯着，你，跟我走！”

“是！”

*

刚一上车司齐便接到局长电话。

“怎么回事！这才多久，三起命案！你这队长怎么当的！刚刚省局给我打电话要撤你的职！换宣城警队办这个案子，我只能用我的职位担保你能破案，你号称全国最年轻、最优秀的刑警队长，当年那么大个案子你都给破了，现在你是怎么了！你要是干不了现在就走人！这次的案子要是办不好，你的团队加上我大家一起走人！明白吗！”

司齐看了一眼身边的莫许，充满希望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好的，我明白了。”

“你们来了！我还在想把录音笔送过去呢！”

甘栗打开门看见司齐和莫许板着脸站在门口。

“你们不用特意跑一趟……”

“甘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了？”

司齐没有回应转身就走，甘栗在后面被莫许控制着跟着下楼。

三人上车，司齐拿起甘栗的手机播放她与纪林林的录音。

“栗子……你说什么呢？你不要说……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我求求你，你别告诉别人好不好！”

“我来这只不过是想确认，17号晚上我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那天我只是有些激动，没有想伤害你……”

……

“就这些？”

司齐的眼神冰冷得让甘栗打了个寒颤，她把其他的录音都截去了，答应了纪林林的事就必须帮她守住这个秘密。

甘栗梳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备战状态，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挑逗。

司齐和甘栗对峙着，就像两人刚见面时一样。

“司大警官！您让我证明我自己没有说谎我做到了，您让我帮您把护士和纪林林引走，我也做到了，现在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这次抓我是因为我不愿意一直被你利用？”

司齐心里较着劲，但嘴里却软了下来，他似乎看透了甘栗的把戏，每次都激怒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次司齐提醒自己，冷静、理智地处理这个案件，如果现在透露裴宇华的信息，这一路上甘栗一定会想尽办法说一些圆滑的话来应付自己。

司齐从前座探到后座，眼神凌厉语气严厉。

“别废话了，回警局我会让你把一切交代出来，你逃不过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