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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先说。”

“我朋友来找我，你呢？”

“我现在去找我朋友。……那我先走了，我们学校见。”

“嗯，学校见。”

离开王源可视范围后，王俊凯一路小跑，看到一辆车停在马路边。

“思远哥。”

王源不会想到王俊凯要找的朋友是马思远，而王俊凯只要多等五分钟，就会发现找王源的朋友是他的哥哥，Karry。

马思远手里端了两杯红茶进来，“这里是我办公室，除了茶就是白开水。”

王俊凯立即站起来，“我喝茶就好。”为了证明此话非假，还喝一口，猝不及防地被热水烫到嘴唇。

“这茶刚泡开，等等再喝。”

“是。”王俊凯推远了茶杯，正襟危坐。

“不用拘谨，我只是想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和你谈谈。想来想去，我的办公室比较符合。”

“额……谈我哥？”

马思远先是一怔，勾起嘴角，“看来你从Karry那儿听过不少关于我的事情？包括我暗恋，不对，曾喜欢过他这件事？”

“他就偶尔会提及，我知道的不算多。”

“那就是知道了。”

王俊凯缓缓地点头。

“你怎么和源源一样，一听到我提Karry的名字，就紧张得不行。”马思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都是八年前的事，大部分人在初中，甚至是小学，就有心动对象。我也有，正常不过，没道理抓着过去不放。”

“你现在不喜欢我哥了？”

“是啊。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

“被喜欢的人拒绝了，那就代表没可能，所以我就放下了。不能因为我喜欢他十多年，就觉得我一辈子都不能喜欢别人了，你说是吧。”

马思远都这个态度，可Karry喜欢你，这句话王俊凯说不出口，下意识地点头。

“当年他是喜欢我，现在不重要了。”

Karry说过类似的话，王俊凯开始错乱，他到底在和谁聊天，都没意识到他根本没说那句“Karry喜欢你。”

“这怎么会不重要？”

“我们都变了。他喜欢的是从前的我，我喜欢的是从前的他。所以过去的那些都变得不重要了。”

明明马思远做出解答，和Karry的“足够懂我”没有任何区别，王俊凯仍然似懂非懂。

“我来找你，不是和你说这些的。”马思远又道，“我是想和你谈谈源源。你喜欢他，作为男朋友的喜欢？”

一下被人揭穿心事，尤其是在王源的哥哥马思远面前，王俊凯又是脸红又是尴尬，“是。”

“作为他的哥哥，我不同意。”

“为什么？”

“源源的身体状况是在逐步好转，可是谁也说不准将来会怎么样。或许有一天会身患重病，也有可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他这是典型的富贵病，无忧无虑生活，切忌心思重。为了我，想必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想瞒住Karry回国的这件事，上周才生了病。”

“我可以保护他，让他每一天都开心。”

“你不可以。”马思远意识到自己语气颇重，停顿片刻，“你可能不会，假设我相信你做到了。可你的家庭背景不能让我相信。出于其他目的，非常抱歉，我调查了你家。你的父母是绝不会允许你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而目前的你没有能力去反抗。我不得不想到，因你的反抗而导致你的父母来找源源，这一可能性。”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按照你的家庭条件，从小到大的教育都是专人来安排，称不上学校。尤其是大学，你的人脉，你的未来都被安排好，为了培养出精英的精英。而你，是自己逃出国，来到国内的吧。”

“如果只是好奇Karry过去的生活，大学四年足够了。我这样做是有点残忍，作为王源的哥哥，我有必要不让他难过。趁源源还以为你想和他做朋友的时候，希望你能想清楚。在此之前，还麻烦你不要有任何过界的举动。”

沉默良久，马思远等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好。”

“我送你进去。”

不由王源反对，Karry下车，跟在王源身后，碰巧遇上马思远和王俊凯。

两个说和朋友回合，却意外在同一个地方相遇，不免尴尬。没等他们想好说什么，猛然回头，意识到自己隐藏的秘密暴露了。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简单又平淡。

马思远先往前走一步，伸出手，“好久不见。”

Karry挑了下眉，握住，“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马思远松了手，“源源回家。”

王源迅速跟了上去。

Karry没有挽留，转头道：“我送你回宿舍，还是住我家？”

“住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