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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传去,也没人再去问这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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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太冷了,也太脏了。
石广生呼吸了两口,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形空气净化器。把书包从后边捞过来,伸手进去翻今天有没有带口罩。
“啪!”
这一声在呼啸的寒风中轻微得像是消了音,只有石广生心里一惊:操,可别。
弯腰下去捡起来,一看到熟悉的裂痕和碎掉的右下角,石广生的心情瞬间就沉了下去。
按了一下侧面的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划拉了两下,反应没问题。多次碎屏的经验告诉他:只是外屏碎了,还不算太糟糕。
不过右下角先着力,碎得挺厉害。没被钢化膜包住的角落甚至出了一个小坑,肉眼看起来似乎都要碎出来渣渣了。
一回生,二回熟,一学期不到手机就摔三遍,虽然心疼得不行,但是已经自带了麻木的冷静。
正琢磨着一会就要返校,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回市里找个修手机的店,刚走过“那玩意儿”就看见了一个蓝底白字的牌子:手机维修。
招牌也很旧了,灰土土的,和周围的街道被当地特有的风土漆成了同一种色调。
嘿,这就是缘分。
石广生来这里打了多少次球都没注意门口开了一家修手机的店,这次一有需要就看见了,心里意外之余还有点好奇。
过了马路,站在店门口向里面张望,但是白花花的玻璃推拉门把屋子里的情况映得影影绰绰,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推开门来,只看到有个人背对着门口坐柜台里面,留头顶一个发旋儿对着他。
那人不知道在干嘛,很是专心,有人进门也没注意到。石广生出声:“现在能换屏吗?”
那人听到声音起身,还没完全扭过头来就应声道:“能。”
这一完全转过身来,石广生就惊了,火气开始蹭蹭往上冒。
那人却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继续问:“您好,要修的手机带来了吗?先让我看一下损伤程度吧。”
看到人都把自己忘了,自己还揪着陈年旧帐耿耿于怀,心里就更加不忿。刚踏进店门没多久的脚就原轨迹退了出去,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这边,郑守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又是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叛逆少年,和他匆匆见一面后又去过自己的疼痛青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