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2 / 2）
“老板，你的身体撑得住吗？”比起总部坐着的那尊大佛，眼下埃利卡更担心的是虞渊的身体。埃利卡一直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虞渊不提之前的失踪事件，埃利卡自然就不会问。但身为私人助理、拿着虞渊给的第二份工资的埃利卡也会采取措施。这几天除了盯好以太的日常工作，埃利卡顺便发布了一则招聘，她要为虞渊特招一个贴身保镖。
今天正是面试的日子。
“这个问题不大，我只是体内信息素有些紊乱。一诺觉得在治疗仓里治疗效果最快，就让我躺里面了。”虞渊对埃利卡笑了一下，“倒是这几天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埃利卡恭敬地回答。虞渊的头发看起来干的差不多了，埃利卡收了吹风机，为虞渊整了整领带。飞行器在会客厅的落地窗外停下，早就准备好的工作人员立刻打开窗搭好栈桥，等虞渊下来。
“真是太抱歉了，让您等这么久。”虞渊穿着埃利卡强行给他披上的控温风衣，走向会客厅中央的沙发，扬声道，“曼德琳先生的突然到访真是让我这个小辈受宠若惊啊。”
“不过是个不速之客罢了。”曼德琳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这才想起来时路上秘书说过以太的总裁是个Beta的事。
嗯，不入流的Beta，能把以太做成联邦企业，也是有两把刷子了。
曼德琳转身，看着一身病气还要强打精神的虞渊，对自己的来意又多了几分把握。
“所以曼德琳先生这次到访有什么目的呢？”虞渊在曼德琳的面前新升起的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顺便接过埃利卡端上来的热茶。虞渊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也就不和老成精的曼德琳兜圈子了。曼德琳有他的自己的尊严，犯不着特地过来威胁以太生命——不然也太掉价了——更不用说曼德琳还耐着性子等了他这么久。
虞渊断定曼德琳提会是一个以太可以接受但是不能公开的要求。
“没什么大事。罗素，我的一个侄子，今年才进的集团。当然，他可比不上虞先生。”曼德琳摆出属于长辈的苦笑，就像一个溺爱顽劣侄子的叔叔，“小孩子心高气傲，刚来就想弄个项目什么给他姑姑看。我想想就把前几天那个拍卖拿给他做了，本以为这种小事他总能办的，结果他没投标经验，砸了。”
虞渊喝茶，等着曼德琳提要求。
“小孩子倔强，我说其他的还有很多，多买几颗也不要紧。但他脑子轴，认定了就要这颗。”曼德琳脸上笑得无奈，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天天去我办公室闹得……我也是没办法，这才过来问问。”
“哦，您说的是GK-11吧？”虞渊双手捧杯，装着思考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的笑笑，“您看我这记性——这个项目不好说啊，我们打算当长期项目投入的，政府那边对我们的规划也不是很满意，可能没不会很快动工。”
“能让他消停一会儿也值了。”曼德琳马上接道，“后期他不行我也会就是我自掏腰包补贴你——”
“千万别，事情一码归一码。”虞渊制止了曼德琳的承诺，“我相信您，就像我相信奥姆能源。”
“那么……”
“那么等规划正式通过了我会亲自通知您的。”虞渊笑着把茶杯放到银色的茶几上，“我们做医疗的从来不会夸大其词，药剂容不得半点差错。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催促我们的策划部。”
曼德琳的脸色难看起来，虞渊的模棱两可让他憋屈，但是虞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拉不下老脸来威胁。曼德琳见虞渊表态，清楚继续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冷着脸道完别，曼德琳带着秘书离开了以太生命。
“GK-11究竟有什么好东西，让这一个两个都想要的。”想起前两天的窘迫，虞渊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GK-11的项目要缓一缓了，至少得先弄明白是谁想动他的东西。
“埃利卡，去联系一下我们常用的那家勘测公司。”落地窗前，虞渊看着窗外形式各异的高楼渐渐被云海缭绕，“做个综合分析，看看GK-11上都有些什么。”
埃利卡听完立刻联系了勘测公司，敲定好时间，埃利卡关闭终端，继续站在一边。
“怎么，还有事要说？”虞渊背对着埃利卡，问道，“什么事？说吧。”
“我之前为您发布了一则招聘保镖的消息。”埃利卡面露为难，这件事她也是刚知道，“出了……出了一点问题。”
“什么问题？”
“今天是最终面试，本来应该有五个人会来，但是刚刚接待处的人说只来了一个。”
“他把其他四个都干掉了？”虞渊看着云雾一点点变浓，这是要下雨的前兆，“好事啊，还不用面试了。”
“不是，他是第六个人。”埃利卡道，“他还让人带一句话给您，挺没头没尾的。”
“什么？”虞渊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是焦糖的味道。”埃利卡也很疑惑，她知道虞渊是Omega，但虞渊从未在她面前暴露过信息素的味道。
“他人呢？”虞渊猛地转身，语气不复之前的平静，“走了没？”
“在您的办公室——诶，老板！你的外套！”埃利卡弯腰捡起虞渊的风衣，再抬头虞渊已经进电梯了，这么急难道是……老情人？埃利卡从不缺乏想象力，加上女人的第六感，几分钟之内她就脑补完了一出凄美的虐恋大戏。
然而急着上楼的虞渊不过是为了抓住解开GK-11秘密的密码而已。
电梯门开了，虞渊发现办公室门口坐着的不是他熟悉的金发，而是一个黑发的混血Alpha。
那檀香味一模一样。
“你来这儿干什么？”虞渊走出电梯，“现在这张脸是真的还是假的？”
“来保护你啊。”Alpha伸着腿，懒洋洋地说道，“至于脸，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虞渊冷笑一声，心说，好啊，我这就来抽你几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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