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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谷走得干脆,很正常,谈不拢就开撤退。他是来打炮的,不是来谈感情的。
阿松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只记得自己最后一句话是——“那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奇怪了,明明认定彼此只是打炮的关系,可为什么现在却有点失恋的感觉。
他到底是喜欢上沙谷了,那种喜欢有些诡异,让他摸不着头脑。
沙谷确实没再来,星期一不在,星期二不在,一直到周五都没出现,哪怕在阿松去领导办公室签字时,属于沙谷的那一间都房门紧闭。
阿松不应该在意的,可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去想。
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番思考,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沙谷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产业,不知道他的人际交往和任何朋友,甚至不知道他在空余的时间还有什么爱好。
唯一知道的就是手机里那个可怜巴巴的号码,要去营业厅半个小时换一个,沙谷就能人间蒸发。
阿松觉得自己真他妈失败。
他和这个人来往了一年,每一次见面就是打炮。从他只感觉到疼痛,到慢慢地适应对方的节奏,而如今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感觉到快感,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到达高潮。
他对沙谷身体的每一寸都了如指掌,知道他侧腹上有个伤疤,知道他胳膊上有个纹身。纹身很小,只有巴掌那么大。上面是奇怪的图腾,摸上去还有一点嶙峋,证明它大概也是为了掩盖某个伤疤才会存在。
而每一次做完,沙谷都离开。他从来不在自己的身边过夜,阿松也向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他似乎永远不会露出降低防备的样子,哪怕临近高潮,似乎也刀枪不入。
这样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身后有着太多的牵挂。不要说阿松从来没有想过小三转正了,就算他真这么想,恐怕在这样严防死守的人面前,也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
和阿松同一个办公室的有三个人,那三个人进来得都比阿松晚,每一个都带着头衔进来,如今与他现在分割管理着实验室。
然而不想没觉着奇怪,一想,阿松竟发现他们三人几乎不会私底下提起沙谷,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沙谷是他们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