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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炮友,同事,还是下属。
什么答案都可以,但到底得有个答案。
沙谷看出阿松是真生气了,便软下表情想去抱他,一边靠近一边缓和关系,“胡思乱想什么,就我一朋友,想合计着装修个房子,我都和说了明天就和他细谈,他还老催,你也知道,装修嘛,总是——”
“什么朋友?”阿松后退了半步,没接受沙谷的拥抱。
他今天是有点执拗了,心里也微微打颤。他不怎么见过沙谷发脾气的样子,至少没对自己发过脾气,因为每次对方脸色一冷,他就不会再多问了。
两人关系隔着一层纸,似能看透实则不透。
可阿松今天偏不。
他讨厌这种暧昧的感觉,这和他预想的感情发展不一样。他喜欢把一切事情都规划好,然后对号入座。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什么技术干什么活,什么本事领什么工资,同样,什么关系——就说什么话。
如果沙谷不愿意透露,那也行,这就说明他俩并不符合相识一年的情人标准,仅仅只限于炮友。
阿松并不喜欢炮友这种关系,也不愿意和任何一个人维持长期的炮友往来。他不饥渴,自己也有手有脚,实在忍不住了打开电脑载几部片子也能熬一段,他完全不需要一个活人陪在身边暖床。
所以只要沙谷坚持表示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却又说不出怎么普通——那阿松也会把自己的退意袒露出来。
他要把这份关系更进一步,或者彻底终结。
沙谷望着阿松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他开始找烟,点烟,坐在沙发,叹气。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让阿松明白,他和电话里那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阿松努力地猜测着,是旧情人,现任男友,还是另一个炮友,甚至是蓝颜知己,或者那种哪怕没有上过床,精神上却不分你我的梦中伴侣?
他很紧张,他相信自己比沙谷更加紧张。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提醒对方——“你说吧,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