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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那么几次说到叫领导签字的事，其中一人似乎漏嘴一般道了句“老沙”，其他人没有接话，他又赶紧改口称老沙老板。

这人是老高，高高瘦瘦，看起来四十好几。听说之前是在省医院的，算是高薪聘请过来的人才。核心文章发表了一大串，各种头衔不胜枚举。

不过说来也怪，阿松干这一行也有十年了，偶尔也会发表文章，更不用说评职称的时候焦头烂额，为论文殚精竭虑。经常发表文章的同行名字数来数去十几个，阿松就算不记得全名，看到了也能眼熟。

可是他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高的大名。

那时候阿松还觉着，指不定这人早就和沙谷认识，是个亲戚朋友什么的，塞进来好生照顾。头衔啥的不重要，那都是为了塞进来而找的借口。

然而除了那一次“老沙”之外，所有面对沙谷的场合，老高也全是公事公办，没有流露过任何熟识的迹象。

也就是这两个星期没见着沙谷的面，让阿松琢磨的事情多了。他可以强忍着不去联系沙谷，可以在沙谷面前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受伤、一点都不难受，但他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好奇。

所以那天下班的时候，当办公室只剩下他和老高，阿松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说，高老师，您和沙老板啥时候认识的啊，我老听他说起你。

这个话是装套的，沙谷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办公室的三个人。然而这个套却装对了，因为阿松话音刚落，老高就立即抬起了头。

他迅速地朝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通过后，才压低声音，对阿松道——“你也开始接触这部分了？”

阿松一愣，一时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而老高的下句话，让阿松更加不解。

只见老高轻轻地摇摇头，道了句——“叫他少提我，关好自己的嘴巴。”

TB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