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有幸 ...（2 / 2）

两人并排往上，林暮提起那时候的心如死灰：“我是真的觉得要出家了，谁知道遇见你……”她偏头，嗔了他一眼。

她脸颊微红，想来是被冻的。

莫沉晏牵着她的手摩挲了一下，又说：“那时，便是你不来，结果也不会变。”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他不会坐以待毙。

只是未曾料到，缘分早就注定。

林暮第一次听到这茬，顿时惊讶地转过脸。莫沉晏的心底就像宝藏，挖出一点，才能知道一点，也才有一点的惊喜。

她呼了一口气，在冬天就是白色的雾气，又哼了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口是心非，实则她知道莫沉晏要么不说，要么不会说谎。

莫沉晏未曾说话，只是一笑。

两人恰好到了姻缘树下，满树的红丝带随风翻飞，莫沉晏带着她停住脚步，有些小姑娘正在让下人往树上绑丝带。

林暮带着回忆叹道：“我还往上面绑了丝带呢？”当时还有沈希蓉，现在确是和莫沉晏，看来果真有几分灵验。

“你求的谁？”他忽然问道。

林暮脸色一红，别开脸说：“还能是谁？”

“我道歉。”

她微微一怔，蓦地转过头，望见莫沉晏幽深的眼眸。

又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注视着她：“为那些日子的犹豫，让你辗转不安，而道歉。”

他说的认真，林暮反倒有些不自在：“我就是那么一说，那时候你自然不必为这些负责……”

“如果……”如果早就知道，初见时拽着披风让他回头的人，会是她。

莫沉晏微微沉默，他原本最不屑于如果。

不知道是不是万安寺的早梅绽放，传来幽幽的香气，一些小姑娘们拜了又拜，又随家人离开，人来人往里，她忽然听到莫沉晏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

“林暮。”他微微俯身，平静道，“我想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在庆幸……”

她的心忽然跳起来，望着他如深潭一样的眼眸，忍不住屏息以待。

“那时候，你拉住了我。”

所以我们有幸，做这一世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