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小宝贝儿,你逃不掉了哈哈哈。”男人笑得猖狂,为自己得到这件艺术品感到无比地兴奋,“粉雕玉琢的娃娃,多么惹人恋爱…”男人喃喃自语,看着任野的眼里尽是痴迷而变态的光,手渐渐下滑,指尖落到如天鹅般优雅的侧颈,这时已崩到极限,再顺势一溜,滑过凹陷的锁骨,在此处留恋不舍,再接着撩开任野衬衫领袖。
“啊!!!”惨叫声凄厉如恶鬼噬魂,只不过这次是那男人的呼痛声,任野猛地一头扎向男人,如被激怒的凶兽,不管不顾地一口咬下去,这不要命的咬法让男人的手臂一时间鲜血淋漓,痛呼出声。
他条件反射地就甩了任野响亮的一巴掌,打得任野耳里嗡嗡作响,没多久就浮现了一个赫人的手掌印。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就祭出手中本来只作恐吓用的麻绳,准备真枪实弹地绑人了!
空气中的恐惧犹如实质,精准地扼住了任野的咽喉,他太害怕了,窒息感和坠空感一同袭来。
“嘶…”任野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嘭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茶桌,疼痛并没能让他清醒,整个人还是蒙的。
这梦境太过真实,任野胸口仍积郁着一股恶心感萦绕不散,胃里翻江倒海,他忙跌跌撞撞地奔向洗手间。
做梦耗费了任野太多力气了,而梦里的恐惧又仿佛一瞬间弥散到现实中,让他撑着洗簌台的双手不住发抖,任野看着一脸惨白的镜中人,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真像个吸毒后期患者。”
他的梦总是被大片的黑线缠绕,这些黑线逐渐紧缩,将他死死箍住,像死人一样封闭在的棺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这个梦掀起了任野尘封记忆的一点角落,那时候的经历太可怕了,让他害怕到后来刻意忘掉了这段不胜回首的黑暗时光。
可惜忘记总会有想起的这一天,如同一道刻在心口的陈年旧疤,并不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弭,它只会在某个夜里,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你致命一击,想死死不了,只能这么带着这道疤,苟延残喘的活着。
童年的创伤是会跟着你一辈子的,哪怕最终法律还了你一份体面的公道,也没有能力让你以后不再受这些罪恶的影响。
黎明降临人间,像一只翻云覆雨的大手,温柔而强势地抚去夜里的一切伤痛。
旧街的尽头住着一户人家,只有一个孤寡老人,平日里极少见她出现。院内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她似乎与那尘封的掉了漆的阁门内的故去的阳光为伴,感觉得到时光流逝,又好像是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