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陡然闻喜至(2 / 2)
田嬷嬷轻蹙了下眉,示意谨言将屋中的下人尽数带了出去。她这边方与谨言做完眉眼官司,那边便听着戚善珠又往下续道:“我那时本不愿将宝娘交给她祖母养,便修了一封书给回戚家给阿娘,我愿意是想叫阿娘给我支些招来,哪知”戚善珠说到这处,陡然哽咽了一下,“她说:‘我总是后悔,那时太由着你,想着女婿待你好,就总想叫你过得快活些,免得如我幼时那样一直被拘着。哪知到头来,却是将你道别人手上,给别人磋磨了。我总想着若那时肯狠一狠心,把那些虚的,假的,都戳破了。要你清楚地瞧着,再多教你一些手段,不将你的性子养的那样直,你或许就不会被你婆母压得太厉害。宝娘与你小时的性子极像,只她心思天生比你要多一窍,可到底还是个喜欢直来直往的小姑娘,那太容易叫人害着了。她是个聪明的,有些事情只会记得更劳,倘若非是家里人与她说了道理,而是在外吃了教训……你婆母的手段怎样都要比你更高,我其实是很赞成将宝娘交与她养,好叫宝娘跟着她多学些,至少可以叫宝娘自保。总不至于待到日后她出嫁了,要受别人家的气,遭她婆母磋磨。’”
戚善珠说到最后,竟已有了些泪意,她有些颓然得抚着额,道:“我既想着要叫宝娘活得肆意些,又恐她真如阿娘所说,将是非分得太清,到头吃了暗亏。可这世上哪会有鱼与熊掌兼得双全之法。”
“江河奔涌,又怎顾得鱼虾所向。”
……
因宝娘前些日子才落了水,家里长辈不敢给她大半生辰宴,便只由戚善珠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算是过了生辰。
……
小年那日是极热闹的,宴席摆在了卫懿礼院中,晴娘领着宝娘与徐嘉勉二人四处瞎闹腾,引得众人一声声的嫌弃,徐嘉暾也嫌这仨太过聒噪,离得老远,不肯与她们凑在一块儿。
宁芝与戚善珠却没儿女的那份闲,她们二人忙个不停,从早张罗到晚。
卫懿礼则一直坐在上位,一直瞧着家中小辈,笑由着宝娘与晴娘抱着自个儿不停撒娇。
徐家三个兄弟则与父亲坐在一块儿不停讲着话,一会儿议论家国天下,一会儿说着诗词歌赋,最为难得的却是徐顺乐竟不曾溜去别处,而是老老实实得听着父兄讲话。
只这满堂得热闹里,却少去了一人。
“三郎媳妇呢?这都开宴了,怎的还不见人?”卫懿礼眉头紧拧在一起。
徐顺乐道:“她嚷嚷着身子不舒坦,说是要请过大夫再说。”
宁芝“哎”了一声,道:“可别是受了凉,叫丫鬟去瞧瞧罢。”
她这话方落,外头便快跑进一个满脸喜意的丫鬟。
“恭喜三郎君,”丫鬟对着众人行过礼后,陡然说了这么一句,引得众人目光齐齐落在那丫鬟身上。
卫懿礼心有猜测,她神色微变,问道:“甚么喜?”
丫鬟咧开嘴来,道:“三夫人有喜了。”
屋中顿时一静,在场众人,上至主子,下至奴仆,竟都不约而同得将目光投向徐嘉勉。
徐嘉勉茫然地抬首,看向众人,他扯了扯宝娘的衣角,问道:“阿姊,甚么是有喜?”
宝娘稍想了下,回道:“就是肚子里有了小娃娃。”
徐嘉勉闻言竟笑了出来,他又向宝娘问道:“那母亲生了小娃娃,我是不是就能和薛姨娘搬回去住了?”
宝娘将脸皱作一团,她也不知是不是,便扭头向徐嘉暾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有些犹疑,却还是低声道:“阿勉,你如今是嫡长子,三婶有了孩子,那……”
徐嘉暾的话未说完,宁芝便向他投来不赞许的目光,徐嘉暾先是一愣,随后便歇了话,不再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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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不过小年夜的南方人,为什么要写小年?为什么???(我居然还去找了春晚的相亲相爱来听,不敢相信……明明是夏天,外卖知了不停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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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一下我专栏里的那本铁头功,哦不,是一脑袋。
《我一脑袋撞死你》会铁头功的女主了解一下。
再安利另一本《坟头有山花烂漫》
坟头是一本BE文……我觉得坟头就能看出什么来了……
但是!铁头功是甜文!甜文!甜文!
使劲安利我的铁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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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实我也在想珠珠的那个问题。
我其实是长期玩宫斗的(文字演绎了解一下),与宅斗不一样,宫斗那个环境更惨烈的游戏。
宅斗还只是妯娌啊,婆媳啊之间的事情,还能用分家解决一下。
宫斗则完全不同。
光明磊落是好的品行,可现实,尤其是那种环境……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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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那段其实应该有点伤感,但是我沉浸在我要写完了的快感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