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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条内裤/十七岁的疼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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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小欢篇·中

我和妹妹长得并不是很像,从小的时候我就发觉了。客观而言,我和胥小乐就像是两条背道而驰的射线,在毛发渐渐茂密的年岁里,我们彼此变得更为亲密,却又变得更为陌生。

悬在我和胥小乐之间的罅隙取决于单眼皮和双眼皮之间的无法跨越的沟壑。

胥小乐凌厉的单眼皮里,装载着我一直抹消不去的灰色晦暗的影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我便一直用哥哥的宠爱纵容着胥小乐的生长,她比我更像是一株野草,野蛮地抢过我栖息的土壤,在我的周围生根发芽。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哥哥,但事实用残忍的捅刀方式打破了我的认知。

众所周知的是,合格的哥哥不会被妹妹愤怒地连续捅上四刀。

刀伤会随着时间的逝去渐渐痊愈,但我的小腹上一直留着几道狰狞的疤,它们就像是盘桓在我肉体上的印记,为细腻的手感大打折扣。

说实话,和你分享内裤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确早已忘记了很多事情。

但你也的确拥有让我能够记起来一些事情的本事。

十七岁的细枝末节被冰冷的浪潮卷进了幽深的水压之中,为了求生而从肺部吐出的气泡蜂拥而上成为了夏季冰饮外一层薄薄的白霜,我不记得夏日有多么炎热,汽水有多么甘甜。

我只记得成为准高三生的那一个补习月里,我坐在空调呼呼吹响的教室里,瑟缩在散发着蓝太阳清香的校服外套里,盯着模拟卷的题目无所适从。

我觉得很累,很困,很想要闭上眼不闻窗外事。

我的成绩从那一次开始走上了一落千丈的路线,好学生和差生的距离不过就是几场考试的间隔。

自海岛边那次荒诞地告白之后,我没有再同冬戈来往。

我不了解冬戈的近况,但是我依旧会习惯性地在下课时候走到走廊里,假装自己在看风景一样仰头看天。

原本这个角度可以刚刚好看到冬戈所在的教室,以及冬戈所坐的靠窗的位置。

但我们升到高三之后就搬到了新的楼,我并没有把握冬戈搬到新教室后还是会坐在和原来差不多的位置。

此刻在学校里的,只有我们这些苦兮兮的高三生,以及在烈日下暴晒的懵懵懂懂的高一新生,他们正在军训。

魏伦是个闲不下来的,即使每天承受着大把大把试卷的折磨,他依旧能抽出时间去勾搭那些看上去就很好骗的高一小萌新。

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前的那一个晚上,我上完晚自习,打算直接回寝洗洗睡觉,魏伦却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往食堂拉。

美名其曰加餐吃炸鸡柳,实际上就是想在食堂泡妞,不对,泡小弟弟。

魏伦新勾搭的小学弟个子比我高一点,皮肤是蜜色的,在食堂的灯光下就散发着一种健康而健美的诱人的光泽。

小学弟个性开朗,像只小狗儿似的跟在魏伦身边转悠,脸上挂着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简直亮瞎了我的眼。

魏伦拉着我在食堂的某一角落坐下,一边吃着鸡柳一边和小学弟唠嗑。

他的吃相很具有风度,不像是一般粗鲁的男生一样吃得满嘴油光,而我就在一旁捡剩下的小小的鸡柳吃,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魏伦和小学弟聊得正欢,突然胳膊撞了撞我的肩,而后朝小学弟挤眉弄眼:“我旁边这位,才是真的厉害。”

我凉飕飕瞥了眼魏伦。

小学弟双手靠在桌面上,头凑到魏伦面前,满眼都是八卦的小星星:“怎么厉害了,学长快给我说说!”

“啧啧。”魏伦随手插了根鸡柳嚼了嚼咽下喉咙,等到小学弟的手都扯到他宽大的校服袖子上了之后,魏伦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人家的追求者,可谓是校草级别,人长得帅就算了,追求手段还特浪漫。”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魏伦,“你别瞎说,没有这回事。”

小学弟目光灼灼,但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魏伦,仿佛要将魏伦的校服盯出个窟窿来一样。

“我哪有瞎说?”魏伦一副我最心知肚明的样子,“就中午的时候,他可是每次都偷偷往你抽屉里塞草莓巧克力咧。”

我觉得好笑,“你是眼瞎了还是怎么的,给我送草莓巧克力的是我妹妹好吗。”

魏伦冲我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你才是满嘴跑火车,怎么会是你妹妹,我亲眼看到的,送你巧克力的人明明就是冬戈!”

我楞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从魏伦的嘴巴里听到冬戈这个略带禁忌的名字,“你说谁?”

其实我听的很清楚,但我就是想再确认一下。

“冬戈。”魏伦捏了捏我的脸,“就是冬戈,错不了。”

而后他又轻轻笑了笑:“认错谁我会认错冬戈?他帅得这么有标志性我会认错?”

“哇!”小学弟的八卦之心更甚:“冬戈是谁,很帅吗?”

“不帅。”

我的嘴比脑子快,反射条件性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淡淡看了一眼小学弟,而后扫光魏伦手里最后的一点点鸡柳,站起来拎起书包,“我先回寝室了。”

而后我就慢悠悠地逛回了宿舍。

在我离去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了小学弟和魏伦的对话。

“学长,你同学刚刚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有吗?不会的,他脾气可好了,不会瞪人的。”

“不,他应该就是瞪我了。”

呵,没错,瞪的就是你。

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发觉今天居然没有热水。我将就着用冷水洗了个头,大夏天的,水却出乎意料的冰,导致我晚上打算睡觉的时候都觉得头皮连着神经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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