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周慕风睡着了,这事写在他气息里,陈向晚听得出来。风月场上摸爬滚打的,要是连真睡和假睡都分不清,就好比士兵上阵,却不辨刀枪,趁早别混了。陈向晚绕着周慕风走了一圈,手在他面庞上方一挥,巴掌下没动静——周慕风的呼吸七平八稳,孤烟直上,歪都不歪一下。
狮子打盹,老虎犯困,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陈向晚目露凶光,摩拳擦掌:趁着这姓周的无察,扒了他的裤子,晾了他的老二,拍上几张照,连夜就贴他们小区大门口去。让他对陈向晚龇牙咧嘴,动不动就拘留所拘留所的,你横,你横,你尽管对我横,我陈向晚打不过你,还咬你一口不动了不成?
陈向晚这么想着,一转身悄么声地把门合上了,又一转身,深提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周慕风边上。
陈向晚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周慕风的气息没变,一起一落,跟钟摆似的,没哪一声不压在点上。陈向晚这才探出两根手指,轻悄悄地落在周慕风裤头上,夹着那运动裤带,一点一点向外扯;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像是拆裤带,倒像是拆炸药;边扯就边拿眼珠子往周慕风脸上飞,一对耳朵跟门神似的,两端肃立,八方听风。
周慕风流的汗挺多,裤头上都濡湿了。陈向晚指腹上沾着他的汗,胸膛里无端生出只手来,一摩挲,又一摩挲,摸得他心直痒痒。
陈向晚心旌摇曳,目光也跟着掠动,迷迷离离地,便循着周慕风的裤头,爬到了周慕风的腹肌上,在那些肌肉条块间的沟沟壑壑里,和着晶亮的汗滴,饱饱地打了几个滚。
陈向晚看得忘乎所以、两颊燥热,忍不住探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贴在了周慕风的腹部,却不敢妄动,只是僵硬地贴着。
他抬眼看了看周慕风的脸,白色毛巾下一片风平浪静,便又垂下眼睛,大着胆子,颤颤巍巍地抚了一抚。
这么细碎一步,浅尝辄止,陈向晚手上蒙了一层薄汗,心跳得更厉害,又紧张兮兮地往前瞄了一眼。
周慕风没醒。
陈向晚胆子更大,步子也更大,继续摸了一摸,这一下,五指一连拂过左列四块,坚硬的肌肉顶着他的指腹,凉凉的,滑滑的,又酥酥麻麻的,陈向晚心里跟着一紧,又欢喜又担惊受怕,再次抬眉望去。
周慕风仍旧没醒。
陈向晚这么一连摸了四五下,一颗心脏呼啸而上呼啸而下的,最后只落下一根食指,绕着周慕风的肚脐轻轻打了旋,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告别了。
适可而止,见好就收。陈向晚不能丢了正事。
陈向晚埋头继续拨弄运动裤带,可一双眼睛却不听使唤,老往裤头上方溜。
陈向晚的目光再次迷离了,越过了腹部的重峦叠嶂后,又继续匍匐前进,攀挂在了周慕风的胸肌上。陈向晚两眼如同两条饥肠辘辘的蠕虫,在胸肌上黏糊糊地拱来拱去;拱得心满意足了,才兴冲冲地往上,最后贴在了周慕风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