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1 / 2)
事发突然,未给权忆反应时间,况其时权亿正准备喝水,手上无任何武器,只余一个水壶在手上。权亿一时吓懵了,那一瞬间,她在怕,
但是剑在离权忆近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白林略微挑眉,“还说没在看我吗?这剑,舞得如何?”
“不知道你这剑舞得如何。我只知道,我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权忆小心地用手指拨开剑,捡起刚才吓得失手扔掉的水壶,一脸后怕地转身走。
“我可以教你用剑。”白林在身后轻声道。
权亿没有听到。白林复又高声说了一遍,“我可以教你剑术。”
权空尚心有余悸,慢吞吞地回头,“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学或不学。”白林未等她回复,转头复又开始练用剑的基础动作,仿佛要教她使剑的那句话不过是心血来潮。
权亿有些看不懂他,只觉得当时他像是真的要杀她一样,似乎眼神也是冰冷的。但是仔细一想,如果白林真是细作,就算要杀她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
深秋,水凉如霜,很少将士会到河里洗澡了。权亿也不敢天天下去洗澡,但是来了月事,总要洗干净。幸好先前权空多去领饭,跟炊事兵相熟,她去帮忙烧火时顺了一些草木灰回来。
“冬天来月事的话,可怎么办?”权亿喃喃自语道,“再冷些将士就会开始烧水洗澡了,难道整个冬天都不洗澡吗?春天呢?春寒料峭,春天也不暖。”叹气归叹气,她暗暗给自己打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想到法子的。”
料理好事情后,她不急于回去,把玩水草思索。只能利用一三七帐的兄弟了,白林和陈金元她摸不透,不好利用。周壮壮和黄大力为人仗义,也没啥心机,但是做事鲁莽。只剩下徐玉石了,况且他一直想当炊事兵,以后也很有可能会是炊事兵,草木灰之类的容易拿到不说,夜里的厨房除了值守的炊事兵是不会有人的。
权亿豁然开朗,徐玉石虽然有很多小毛病,但是人还是挺单纯的,只要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思来想去,还是徐玉石最适合。然而下一刻她就陷入自我厌弃当中了。“别人把我当兄弟,我却在想如何利用。”
“权亿。”河岸那边传来白林的声音。
权亿把洗好的一些布条藏好在湿衣服里面,才回应,“什么事?”
“你洗好了吗?”
“洗好了。”权亿抱着那堆湿衣服过来,“衣服也洗好了,你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见你太久没回,怕你出什么事,壮壮叫我来寻你。”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多洗了一会儿。”
“天凉。”侧身看她还仰着头笑,“算了......”
权亿抱着衣服跟在他身后,迟疑了一下,开口说:“你下午说教我练剑。还作数吗?”
“作数。”白林继续走路,没有回头看她,“只要你别懒。”
“那好,我就先未回营帐了,我先把湿衣服晾了。”
权亿回到营帐时周壮壮在补衣服,权亿坐他旁边,“壮壮兄弟,挺贤妻良母的,这衣服是黄大力的吧?”
“你就不会换个词,说心灵手巧吗?”周壮壮一脸嫌弃,“指望他自己是不可能补好的了。这衣服是上次擂台上弄破的,就帮他了。你要有衣服破了也拿来一起缝了。”
“我没。”她真诚地道谢,“壮壮,谢谢你啊。我刚洗澡贪玩了,让你担心了。”
周壮壮一脸不解地抬头,“你说什么啊?”
“啊?”这下轮到权亿疑惑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没,下次衣服破了就指望你的针线了。”
“你之前说过这话了。”
表面不显,但是权亿心里有了计较。
早上照常的基础体能训练,白林练箭的时候,权亿过来问,“什么时候开始教?”
白林正在拉满弓,并未回复,继续射出拉满弓的箭,正中红心,才道,“射箭要教吗?”
“给我试试。”从白林手上接过弓和箭,拉满弓,箭紧挨着原来的那支箭,也中了红心,不过比原来那支箭稍偏而已。
“看不出来。手劲挺大的,为什么用剑时那么软?”
“不知道,习惯了那样舞。”
“算了,半个时辰后再教,你先回去练你的箭,弓还我。”白林刚接过弓,黄大力就过来了,“权忆你是不是又偷懒,快练箭。”
黄大力平时督促训练,很严格,重点对象是徐玉石,导致两人在营帐里经常吵,但是无大的嫌隙,权亿就爱看他俩拌嘴。次要对象则是周壮壮和权忆。
“大力,这家伙以后我负责了,他偷不来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