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2 / 2）

半个时辰后，白先生就开始他的西席任职了。

“剑，要灵活，但是不能软。”白林挥了一下剑，有风声。“谁教你舞的剑，那么软。舞娘？”

权忆一听，提剑转身就走。

“这是怎么了？”白林追上握住她的手腕。

“我兄长教我舞的剑。”权忆沉声道。

白林一怔，松开了权忆的手，“我道歉。”

权亿气头上，但是未料到白林道歉了。虽然了解不深，但是就是有一种认定，或者说偏见，觉得白林是不会道歉的。其实白林也有向周壮壮道过歉，只是权忆不知道。

白林道了歉，权忆反而不好意思了，显得自己小气了。“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我兄长... ...”顿了顿，“你不是要教我吗？开始吧。”

“剑，在力量方面，始终比不上锤子、斧头等力量型的武器，但是却胜在够快够灵活。你灵活度够了，但是不够稳，不够快。快和稳是用剑很重要的两个方面。你用剑不稳，对方一碰，你的剑就被掀飞了，用剑时剑不能离手。其次不够快，一名优秀的剑士突袭时要快到对方来不及反应。上次黄大力的对垒你看过了，如果对方更快一点，大力就输，反之大力会赢。”

“稳，要多练习基础的提、点、抽、刺、截、击、格、劈、洗、压、搅、棚等动作。”

“快，要在稳的基础上，灵活变招，这要在实战之后再与你说。等你的剑不再轻易被掀翻后，我再教你实战。”

见权亿没什么反应，看向权亿手中的剑向她示意，“练吧。”

“不是，就教这个？”

“这个够你用了。”

权忆拿稳了剑开始练劈的动作，练了几下，白林喊停了。

白林从身后环住权忆，右手握在权忆右手上，一挥。“动作不用那么快，先稳后快，从手臂到手腕都用力，不是仅手指手腕用力，不然不止抓不住，御敌格挡时，这手还会被废了。”

白林的气息完全围绕住权忆，权忆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不自在地挣开，“嗯，知道了。”

“那练一次吧，所有基础动作都练一次，我看看。”

白林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点评，示范。

练剑中的权忆两鬓湿透，汗珠在两颊滑落，仿佛比所有人的汗珠都要来得晶莹，两眸凝在剑上，眼神认真而专注。

“倒是挺好看的。”

“什么？”权忆看向百林，白林声音太小，而她专注于剑上并未听清。

“手腕松点，上臂加点力量。”

因为练剑的缘故，权忆跟白林亲近了很多，这边亲近了，相对来说，那边就疏远了，惹得周壮壮抱怨跟他不那么亲了。其实并没有任何一丝疏远，只是相处时间少了些而已，对比起来就像是疏远了一点。

只是亲近归亲近，防备心松懈了些。但是权忆还是有些防备白林的，即便如此之久皆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便是细作。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权忆一人在营帐整理床铺时，发现了两张图。图上清晰地画着东大营的分布图，各个部分的哨岗安排，甚至还有各军官的性格分析，癖好等等。

虽然不清楚这两张图具体有什么用，但是她知道这绝对是不宜向外说的，有这两张图在，白林的细作的身份基本是坐实了。

“原来真的是。”权亿怔怔地看着这两张图。

就在权忆怔住的空档，有人进来了。权忆下意识地把图纸藏了起来，装作收拾东西的模样转头。

进来的是白林。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图纸给我。”

“这是你的？你是细作？”尽管这图纸已经足以证明白林是细作了，但是这句话她还是压低了声音问的。

“你不是一直盯着我，想找出我是细作的证据吗？居然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

“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全帐的。”

“看你意思，是想举报我吗？”白林双手握着权忆肩膀，身体探了下去，嘴唇贴着权忆的耳朵说，“你这身份不比我好吧？知道军营里发现女人是怎能处置的吗？”

权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头，连嘴唇擦过白林脸颊都未发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到东大营的第一天，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换位置？还有就是，那水草虽能遮掩，但是遮遮掩掩的人会让人更感兴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