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1 / 2)
就在这时狂怒的风逐渐减弱,那山雨欲来的架势被迫偃旗息鼓,许歌的眼睛一痛,一颗沙子就这么好巧不巧地吹进眼睛里,下意识抬手就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瞬间眼前突然一片模糊,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等他眼泪汪汪把沙子弄出来后发现他的眼镜完好无损的躺在地上。
许歌:“......”
震惊了世界观的许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恰好是十八点整。
也就是说他在这个世界刷新的时间点在傍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歌看着重新到会百分之四十的电量联想起一个鲜为人知的说法:傍晚六点,日落之时,空间与空间的界限会产生模糊,甚至突破一个裂口,人的意识会短暂的越界,会听见、看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与物。
而他本人就是无意中撞破界限的未知,在另一个空间存活,由于不符合规则,成了一个另类,被这个世界置之度外,并不跟着这个世界运转,像是一个bug,细微的,不需要修复的,总有一天会酿成紊乱的小毛病。
这是一种另类的永生,但内心深处告诉他,如果他遭到破坏,他会死。
因此他不得不慎重,看着昏迷过去的人,满身风霜,与他过去周身的清贵南辕北辙,他甚至能够透过拢的紧紧的黑袍看到他浑身的伤痕。
许歌想,他不应该这样的,他天赋异禀应该站在万人之上,不应该人人追杀,朝不保夕狼狈至此,温润如玉的性子逼成阴狠恶毒,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许歌费劲巴拉从混沌的脑子里扒拉出几章黄色废料,也是一次主角重伤,掉落人界被一个擅长使毒行医的药女救下,药女生平无甚爱好,因着特殊的体制喜欢各色草药,有毒的能救人的都当零嘴吃,捡到昏迷的主角后用自己的血去灌主角,醒来后的主角与妹子看对眼,在无节操读者们“收了她!收了她!”的呼声下,药女妹子成功成为主角庞大后宫中的一员,又贡献几章黄色废料后从此销声匿迹。
简单的来说,就是献血。
许歌没啥好想的,唯一一点满意的就是玄噬蛇这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血脉,只要给他一线生机就能自己爬出一条活路,对友军来说,易回血,耐操,对敌人,血太厚,杀不死。
药女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蹲着,书中写药女体质特殊,血里带毒,主角血里更毒,以毒攻毒才会激活主角体内血脉狠性,产生反抗,反而能让他清醒。并且许歌认为自己的血对于古代人来说也应该挺毒的,毕竟地沟油毒奶粉都毒不死不是盖的,某个角度来说,许歌本人在这个抵抗力低下的异世界,说不定就是一个行走的毒药。
许歌再次把目光投向眼镜,拜托了,新八叽。才恢复的新八叽再次被当螃蟹,掰出镜片,一咬牙,一狠心就给手腕上划出一个口子,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血,许歌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到主角嘴边,可主角嘴巴紧闭,血滴滴成一个北斗七星就是没有滴到他嘴里。
看着被自己糊满脸血的主角,许歌默默的,蛋疼了。
魏昀做了一个梦,梦见回到七岁的时候,在他养父母刚去世的那一年,那段日子总结来说不比现在辉煌也不比现在苍凉,依旧是无所依托的孤苦生活。当时村里几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觊觎养父母给他留下的屋子田地,三番几次上门想要把他赶走,霸占田地房屋,拿去卖钱还他欠的赌债。
年幼的魏昀已显现出成年后的性格,看上去温和软弱,随时等人欺负的模样实则倔强不屈,他死活不愿交出地契,要不是村长及时赶来他恐怕就被那两个流氓打死,在那个时候孤儿的命哪算命呢,村长也一直看不惯这小子的倔性,只是不痛不痒地教训几句就走了,只剩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蜷缩在地上,好心的老人把他抱回去,擦身子,上药,等他醒了后叫魏昀自己走回去。
老人老了,他也心疼孩子,可孤家寡人,应付不了日日上门找茬的混混,护不住孩子,只好叫孩子回去。临走前老人拉着小魏昀怜惜道“你斗不过他们,给他们便是了,来我这,我这起码还有一口饭给你吃。”
小魏昀还没学好怎么控制情绪,他露出与年纪不符阴沉,他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老人摇头叹息“你怎么那么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