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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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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愁容很快就消失了。

这里的老师都喜欢给学生分组,说的是为了培养学生团队配合与领导协作的能力。我们班统共不到二十人,在开学初就被打乱重新分成了四组。Emily让谢添弋到讲台做自我介绍,在其简单的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后用英文询问哪个小组愿意热情地欢迎新成员的加入。

我发觉我在热情基因上失了灵,低头前扫了一眼在讲台等待分组的谢添弋。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很有所谓的样子,尽管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声和仰首瞻目的跃跃欲试俨然将他是个香饽饽的事实板上钉钉。

谢添弋散漫的眼神像散步一样与我狭路相逢时,我正握着笔在纸上乱画。那形状歪歪扭扭,圆不像圆,竖不像竖,说不上来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就听见露西在我身侧的声音,“here!”

我扭头看露西高举着手臂,五指并拢像挥旗一样在空中摆了摆,唯恐被人抢先。

我们小组的座位在靠窗的后排,谢添弋走下来,把东西搬到我的对面,成了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桌。

我想起小时候大人为了教育小孩不要撒谎,总是将长鼻老头的故事描摹的栩栩如生。每个人似乎都具备了对谎言信手拈来的能力,并在撒谎前为自己编纂了一套看似毫无破绽的理由。我不知道我的理由是什么,但我那一刻好像明白即使是无伤大雅的谎言也终归会有相应不痛不痒的代价。

那之后我多少有点心虚。除了老师讲课时我一直专注地对着讲台的方向不曾分神外,围绕定题进行小组讨论时,我的脑袋像主动放弃在12点钟方向定位功能一样,不是侧过脸看其他的组员就是转头凝视电视投影佯装反复审视问题。

“Elvis讲得好好哦”露西边说边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她口中的Elvis就是谢添弋。“Wayne,轮到你啦。”

这是我们小组讨论的惯例,每个人先进行一轮议题的自由发言,随机再对成员中具有异议的观点进行辩驳讨论,最终选定一名代表进行总结阐述。

我看了一眼速记本上寥寥几行的怪符,只觉得头皮一阵僵硬。

“well…Iappreciate you<B>http://www.wuliaozw.com/<B> toug<B>http://www.wuliaozw.com/<B> dealwith…”我盯着本子上的横线,试图用套话来滥竽充数。我几乎都无法回忆在我扯得天花乱坠的过程中我究竟讲了什么内容以及它是否具有辩证的逻辑性。只记得最后我败下阵来,说了句“sorry”

我向我的组员表达了歉意,告诉他们对于那天的议题我实在没什么独树一帜的看法。

露西咯咯地笑了几声,对我说“干嘛这么生分”她体贴我的方式就是用手大力的朝我胳膊的上方拍了一下。感受到不算夸张的痛感的刹那,我很巧合地看了一眼谢添弋。他很难得地朝我张了张嘴。

“没意思”

我很确定这话的内容针对的是我,因为谢添弋吐字的时候没有出声,只是动了动唇形。

我下意识了攥紧了拳头,那种被蒙在鼓里如同被戏耍的无力让我心生恼怒。

但我很快就松开了桌子下紧握的五指。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即便我一万次的提醒自己对于谢添弋我无需心生愧疚的心理,那种从开端滋生的心虚便持续变成了一种心绪不宁的逃避。心虚成为了一个连续的动词,在谢添弋面前,我的每一个举动都带着自我怀疑。

我对谢添弋说,“你是故意的?”

话问得很直白,尚为稚嫩的我缺少了点耐心,忍不住趁课间教室没剩多少人的时候拦住他。我很清楚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实际上并不妨碍谢添弋对谈话内容中心的了然于胸。

他本起身要走,居高临下的与我静视了一会干脆重新坐回原位。我们两就像对簿公堂的诉讼者和被告一样,暗自剑拔弩张。

“随你怎么想。”他拾起桌上的笔将它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偏着头大拇指轻轻顶住太阳穴作出思考了很久的模样。

我抿着嘴坐得笔直,手掌贴着膝盖忍住因愤慨而致的颤动。他明明才是所有事端的挑起者,却惺惺作态置身事外。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回答他。“萍树根于水,木树根于土。这道理我以为你懂。”我话里的刻薄促使我自己吐了一口气,如同大肆发泄了一通,得到片刻的放松。

谢添弋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将拿笔的手支在下巴上。

“你懂不就好了么”他扫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反问我。但他也没有要我回答的意思,因为很快他就继续说道,“我说,闻彦”

谢添弋顿了顿,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留下半遮半掩的眉目。

“你真是……比我想的还要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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