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2 / 2）

“爽快！”程芃瞬间有了兴致，“走，看海去！”

“不用了。”高麟打断了蠢蠢欲动的程芃，“圆圆家里正忙着呢，你不要给人家添乱。”

“哦……我又忘了。”程芃不好意思地冲鹿方圆笑道，“那圆圆快点回去吧。”

“好。”鹿方圆没再推辞，“这边儿还挺不错的，你们好好玩，等明天我给你们整理一下攻略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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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已经到了，三位这边请。”

服务生引着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小包间，鹿方圆示意他直接离开，不用开门。

“我感觉好激动。”程芃看起来倒是挺兴奋，她小声说，“你紧张不？”

“还好吧。”鹿方圆其实手心有点儿出汗，前后两辈子，这还是头一回和人这么正式地签合同呢。哦，刨出去办健身卡之类的，那个不能算。

高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鹿方圆的手臂，暖暖的掌心贴着皮肤，让她心中安定。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圆圆很方了。”程芃跃跃欲试地右手虚握，在门上比划了几下，“准备好了没，我要敲门啦。”

“No problem.去吧，皮卡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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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浅灰色小方领衬衫搭配深灰色条纹西裤的短发男子看见程芃三人进了门，连忙站起身。他戴着一副方框眼镜，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看起来十分温和。

“你好，我是李锐。您就是程芃同学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年轻有为。”

“咳。”程芃清清嗓子，冲李锐伸出手，“你好，我是程芃。”

鹿方圆瞧着平时大大咧咧的芃姐这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李锐的手和程芃一握即分，视线转向鹿方圆和高麟，“这两位是……”

“哦哦。”程芃终于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有俩跟班，“这是高先生和鹿小姐。”

鹿方圆差点没有因为这句违和的鹿小姐厥过去，她发誓，李锐刚才绝对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高麟和李锐握了一下手：“我们是程芃的朋友。”

四人分坐两边，李锐招来服务生：“三位要喝点什么？”

程芃点了芒果汁，鹿方圆要了拿铁，高麟是一杯意式浓缩。

李锐客套道：“我读过程同学的小说，构思新颖，别具一格。”

“我也觉得《魔镜》写的挺好。”程芃投给他一个欣赏的眼神儿，“你的眼光挺好，就叫我程芃吧。”

“……”李锐给她噎了个好歹，这个程芃还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啊。

果然能想出这般脑洞的都不是正常人。李锐腹诽，不过他也是职场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只是笑笑，就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芃。你有没有想过《魔镜》的未来？”

“emmm……”程芃向鹿方圆递去了求救的视线，这个咋回答，台本里面没有写啊。

“贵公司有没有什么关于《魔镜》的计划？”鹿方圆把问题抛了回去。

李锐有点意外于鹿方圆的反问，不过他没有表露出任何轻视，回答道：“我们认为《魔镜》是一部不错的小说，以它的价值不应该只是作为文学作品存在，还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所以，我们公司想把它改编成动漫，让更多的人可以欣赏到这部作品。这对打出圆圆很方这个笔名的知名度也很有利。”

李锐欲抑先扬：“不过，你们也知道，西幻题材的小说在我国受众并不高。所以，这方面上也有很多的限制。”

哦，听明白了，就是我看上了你的书，但是你也别想捞什么钱，因为你的小说题材不吃香。

“《魔镜》是比较适合做成动漫或者游戏。这些年陆陆续续有很多不错的IP改编作品出现，网络文学也在蓬勃发展，我看IP改编的热潮快要到了。”鹿方圆点点头，“我们在网上查过贵公司，贵公司在传媒界也是名声响亮，现在收购我们这些小IP，的确是深谋远虑啊。”

李锐到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女孩竟然是有备而来，他推了推眼镜：“未来怎样谁都说不好，既然你们做过调查，就知道我们公司开出来的条件已经很合适了。我携带诚意而来，你们可以先看看草稿合同。”

李锐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一份合同打印件，放在桌上：“请。”

合同和当初橙子在QQ上说的差不多，乙方杨森传媒支付甲方程芃三万元，购买《我的魔镜成精了》的动漫改编权，自合同签署日起，五年内甲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将《我的魔镜成精了》动漫化，如若违约将全额赔偿对乙方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

鹿方圆皱眉：“五年三万这也太少了。我的底线是五年十万。未来市场是IP改编的天下，你们应该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