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1 / 2）

“圆圆！”程芃把手里的包扔给高麟，直接扑上来给了鹿方圆一个熊抱，差点儿没给她扑到地上去，“姐姐我来啦！”

鹿方圆被程芃的手劲儿勒得骨头疼：“芃姐你依旧这么大力，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你的熊熊热情。”

高麟左手拎着一个行李箱，右手拎着程芃的背包，就站在旁边儿微笑着看她们闹。

程芃狠抱了鹿方圆一会儿才把她松开：“你是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火车上正好和一个女生坐个脸对脸，那姑娘就跟小狼狗盯肉似的瞅着我们家高麟，想方设法地要勾搭他说话。”

“瞎说什么。”高麟无奈，“就是聊了一小会儿天。”

“嘿嘿嘿，不愧是我们一中一株神仙草。”鹿方圆冲高麟不怀好意地笑，“不知道那姑娘有没有把草摘到手里呀？”

“男神就是男神，才不会被小野花迷惑。”程芃撞了下高麟，“是不是啊，男神？”

“你们就别拿我打趣儿了。”

三个人一块儿顺着人流往站外走，出租车候车点排了好长一串，还顺着车站拉的隔离带绕了个弯儿。

“怎么这么多人。”程芃皱眉，“要不去坐公交？”

“云州人本来就不少，又赶上旅游旺季。”鹿方圆问，“你们定旅馆了吗？”

高麟报了个地名：“我在网上查过，坐公交要倒车，还是出租方便些。”

“行吧，我看人动的也快。”程芃接过自己的包，排在了队尾。她正了神色，对鹿方圆说，“你和那边讲好了吗？”

“嗯，我们约了明天。”鹿方圆望着程芃，“还得麻烦你一块儿去了。”

“不麻烦，我还没参加过签合同这么高大上的活动呢。”程芃看起来跃跃欲试，好像把这次商谈当成了旅游参观项目，“等以后你出了名，我就能跟人炫耀说我是名作家鹿方圆首次签约的历史见证人了！”

鹿方圆哭笑不得：“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相信你，我看上的人绝对有前途！”程芃拍拍她的肩膀，又跟做贼似的朝四周瞅了瞅，压低了声音，“我看了下，你提现的稿费足足有28615，加上版权费应该够用了吧。”

“差不多。编辑说那边开价是五年三万。”

“哇，你好厉害！”程芃默默算了下，直勾勾的眼神有掩饰不住的崇拜，“加上稿费有六万块呢，你才初三，就能赚这么多钱啦！”

“这个出价不高，应该还可以再抬一抬。”高麟刚才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这儿这么乱，咱们到了旅馆再谈细节吧。”

******

“云州风景可真好。”程芃把背包扔到沙发上，扑到在旅馆的席梦思上头，“到处都是树，还有民国时期的小洋楼，天也比雁湖蓝多了。”

“等过几天你再去八大关瞧一瞧，都是欧式古典建筑，又挨着海岸线，那才叫美呢。”鹿方圆建议，“走里头跟穿越了似的。”

高麟把带来的东西规整好，看到程芃还在扯着鹿方圆聊天，提醒道：“明天几点？在哪里见面？”

“约的上午九点，我过来找你们一道去就行。”

“哎呀。”程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合同是不是得我签啊。”

“是啊。”

“那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谈。”程芃忐忑不安地望着鹿方圆，“我买菜都不会砍价的！”

“这个我想过了。”鹿方圆示意她不用慌，“到时候咱们三个一起去，就说我和高麟是你的朋友，陪你过来的。他们在乎的是书又不是人，具体谈合同条款的时候谁说话没有人会关心的。”

“呼——”程芃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怕我一出手，本来人家要给三万的再变成两万就惨了，卖了我也赔不起呀。”

“你对版税有没有心理预期？”高麟问鹿方圆。

“他们给的是五年三万。”鹿方圆垂下来眼睑，“按说现在这个情形，他们还算公道，毕竟像我们这种小作者很多公司就直接买断了。”

“他们也是在观望，毕竟IP改编前途未知。而且你的小说题材受限，改编渠道太狭窄。”高麟一语中的，“但是，IP改编的未来比较光明，你要价还可以再高一点。”

“我也这么想。”鹿方圆点头，“你说我要价五年十万怎么样，他们会不会觉得我狮子大开口，没有诚意？”

“我也没有相关经验。”高麟无奈地看着她，“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生意场本来就是你来我往的地方，不满意就继续商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这样吧。”鹿方圆说，她拍了拍已经快听睡着的程芃，“芃姐，要不出去逛逛？”

“啊？”程芃回过神来，“你们聊完啦？”

“嗯……”鹿方圆无语，“我当导游陪你们出去玩儿吧，这儿我从小就来，算是半个东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