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吴行简和单九和陈宥铭(1 / 2)
~陈宥铭解扣子的手停住了。
“从情人到炮()友,断了一年半载的联系,回来打了一通炮,现在决定告诉我这段关系该走向陌路了吗?”
“吴行简,我告诉你,这个句号,轮不到你画。”
他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从领子里取出一条银白链子,凑近吴行简的眼,让她看个明白,那垂着的挂坠分明是枚戒指。
“你把我套死在回忆里,假仁假义地说要放手让我幸福,不觉得有些内疚吗。”
“我内疚。”吴行简望着戒指,眼底浮起蒙蒙的雾气,她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枚纤细的银环,像被陈宥铭留下的温热烫伤一般,飞快地弹开,却在下一秒,又摸了上去。
“我不求你二选一。”陈宥铭深深注视着吴行简,眸里有噬人的黑色风暴,“我活该烂掉我的下半辈子,但是我乐意。”
“谁叫我爱你呢。行简。我话放这里了。你谈男朋友也好,结婚也好,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你就当养了一只满足多余性()欲的宠物好了。”
“乖。”吴行简在陈宥铭的眉间落下一个清淡的,不含一丝情()欲的吻,她死死将戒指扣在掌心,那银色的圆环上先后叠了两人的体温,灼热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烧,随后彻彻底底化为灰烬。
“我混账,可我不能没有底线。交往是两个人的事,没有多出一个人的道理。”
陈宥铭的眼圈红了。
“吴行简你混账。”他反手捉住吴行简的手,将十指粗鲁地塞进她的指缝里,执拗地摆出十指相扣的姿势,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低头一面吻着一面流出泪来,“我都不要脸了,你就不能疼疼我吗?”
他咬住吴行简的嘴唇,和她交换唾液,舌头拼命往吴行简的口中顶去。
红发被汗打湿,粘在他的脸颊上,一缕又一缕的暗红衬得他的脸更加惨白。
陈宥铭像一头奄奄一息的鹿,在黑黝黝的沼泽里垂死挣扎,他的动作那么疯狂,又那么无力。
吴行简的身子僵了一瞬,但她没有反抗,任陈宥铭吻着。
陈宥铭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一点回应。
她毫无动静的样子让他更绝望了。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吗?”
陈宥铭狠狠地在她的唇角留下齿印,“因为害怕所以不反抗了?”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做。”吴行简察觉自己被放开了,身上的男人把她轻轻的安置到沙发深处,手却没有抽走。
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了。
你爱我。
陈宥铭的表情凝固了。他麻木地眨了眨眼,阖眼时,内心里掠过千万种疯狂又丑恶的想法,汹涌的爱与恨发酵成浓黑的臭液,灌满了他这具躯干里每一条血管。
可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他只是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有冰凉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渗出来。
好恨啊。
他能怎么办呢。
所有的人都走到局外了,唯有他陷在局里,在昏暗的雨夜和杂乱的滩涂里作困兽之斗。
他比谁都清醒。
可他走不出去了。
陈宥铭用手背擦了擦嘴,听到了门响的声音。
他回过头。
钥匙在锁眼转了一圈,然后被一把甩在地上。
单九靠着门,手在胸前插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衣不掩体的两人。
其实这样说不太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