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单九和吴行简(1 / 2)
吴行简安静下来。
电梯壁是一如寻常的干净,不枉这个小区高昂的物业费用。
银灰的金属面映着单九泛红的眼圈和湿润的瞳仁旁密集的血丝。
四四方方的空间宛若囚牢,以利落的线条和冰凉的配色困死了纠缠不清的男女。
谁也走不了。
太久没有动静的吴行简让他气极又不由惊慌失措。
单九认输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吴行简面前占到上风。
他收敛起野兽所有的棱角,把最无害的模样摆到她面前,心甘情愿深陷惶惶不可终日的崖底,放弃所以可以挣脱的机会。
“我认错。阿姐。你想怎么罚都可以。 ”他松开禁锢住吴行简的手。
“……”吴行简背对着他,调整着自己腕上蜷作一团的链子。
单九苦笑着替吴行简转了个身,又一次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上衣是敞开的,年轻的肉体实在好看。
他轻轻地将吴行简的脸压在自己未着寸缕的胸膛上,温柔地诱哄:“随你啊阿姐。我说了,哪里都可以。我错了,还凶,该罚。”
他的胸膛是温热的,吴行简隐隐可以听见那层薄薄的骨肉里男孩热气腾腾的心脏激烈跳动的响声。
“阿姐,可不可以不偏心。”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是真的气极了。他凭什么呀。我单九千求万求都拐不回家的阿姐,哪里轮得到那个狗东西渣。”
“我没有偏心。”吴行简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的帐是要算。轻账先结罢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单九的头发,眸光柔和下来。
“他和我的未来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你不一样。”
“我看不见前方的路,无法想象路的尽头是否洒满阳光,但是我前所未有地确定有条路存在。”
她咬住单九的胸肌,留下牙印和水迹,“不要委屈。”
仿佛十分钟前的小流氓从来没有存在过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单九像头抱着蜂蜜的大狗熊,它不会说话,只会呜咽,一扭一扭地把一桶沉甸甸的爱带回自己的洞穴里。
他打开了自己的心,问蜂蜜小姐:要进来吗小甜心?
单九轻声问:“真的不想要我吗阿姐。这个摄像头是坏的。”
管它坏不坏,明天过去,连数据库都会少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