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他道：“我还想公主今天会不会来，就到这边来看看，谁知公主真的来了。”

司鸿芷微微一愣。

之前，她总觉得今天应该来拜访萧美人，但为什么是今天，她并未深想。现在细细想来，顿时恍然，今天是司鸿重华的寿辰。

梦境中每年的今天，她都会想方设法赐大司马许多别出心裁的寿礼以讨大司马欢心，不但大司马，连他母亲、他夫人的寿辰她都记得。

她就是忘了自己的生辰也不敢忘了司鸿重华的，那种讨好简直刻到骨子里。

哪怕仿若重生，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公主，他的寿辰对她而言还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就藏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愈发不快，不过还是道：“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玉佩的事谢谢你。”

司鸿重华微笑：“公主果然知道。”

也不知他指的是她知道他的寿辰，还是指她知道九曲池发现玉佩是他安排的。

她懒得追究。

司鸿重华叹，“可惜浪费了一块上好的玉佩，好像没起什么效果。”

司鸿芷面无表情，“若存心包庇，哪怕让他亲眼看见，结果也是同样。”

司鸿重华默然片刻，道：“对帝王而言，女人自比不上骨血重要，圣上的选择很正常。”

司鸿芷看着他，脸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司鸿重华：“怎么了？”

司鸿芷讽笑，“骨血？重要？那也要看他们当不当得起‘重要’两个字。”

司鸿重华饶有兴味，“公主似乎对你的兄长们颇不以为然。”

司鸿芷毫不犹豫，“我生平最厌就是兄长二字。”

正是她这群兄长，争权夺利，不断内讧，致使国家四分五裂，外族入侵，民不聊生。

她面色凛然，斩钉截铁。他却记得，第一次在这里相见，她甜蜜蜜地说，“我不要驸马，我要兄长，驸马是衣服，兄长是手足。”然后亲亲热热地叫他“阿华兄长”，现在，她却对他说，此生最厌，就是兄长。

是迁怒，还是她其实同样不喜欢自己？

他道：“似乎，我也不招公主喜欢。”

司鸿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招人喜欢？”

司鸿重华脸色僵硬。

司鸿芷说完，才发觉自己说得太直接了，虽然现在不必讨好他，但也不必如此赤.裸.裸，不然自己以前救他所为何来？

她找补道：“虽然这么说，不过你比我那群亲兄长好多了，我倒真希望你是父皇亲生的。”

并没有用，他脸色依然很僵。

司鸿芷道：“喂，今天可是你的寿辰，干嘛臭着张脸？”

他面无表情，“因为我没收到寿礼。”说着，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司鸿芷眼睛睁得溜圆，她拧眉思考片刻，不情不愿地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他，“喏，就当赔你失掉的那块玉佩，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