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2 / 2）

“哪里像？”梁司晨握住他抚摸自己脸庞的手，由上至下一一碰了碰眼睛、鼻子和嘴巴，最后隔着口罩在何以手心亲了一下，“眼睛像？鼻子像，还是嘴巴像。”

何以盯着他看了好久，最后摇了摇头，似乎也没办法说清楚。

“你跟那位朋友，很熟？”

“不算很熟。”何以低声道。

“你问过我两次了，还说不熟。”

何以不再回答，把手从梁司晨手里抽出来，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他越过梁司晨往门口走去，梁司晨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何以的背影，问道：“你那个根本不算朋友，是初恋情人对不对？”

何以转过身，梁司晨大步向他走来，“你是不是一直暗恋人家，没好意思表白。”

何以连声否认：“不是的我没有，我根本不是……”

“你不是什么？”梁司晨正看着他，眼神里有称得上温柔的东西，何以别开脸，声音被晚风吹散，一点一点在夜色里划开，“我不喜欢男生。”

“你不喜欢男生，”梁司晨重复了一遍，片刻后才自嘲道，“所以你也不喜欢我了。”

良久，何以才点点头。

“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一耳光，”梁司晨抓住何以的手，作势要往脸上扇，“往这里打，狠狠地打。”

何以使劲挣脱他的手，好半晌嘴里才憋出一句话：“你别这样。”

“你谈过恋爱吗？有没有喜欢的人。”梁司晨抓着他的手不放。

“没有。”这次何以回答得很快，没有一丝犹豫。

“没谈过恋爱，还是没有喜欢的人？”

“都没有。”

梁司晨松开他的手，走出顶楼天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