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阵叹息。

荣佳没想到柳林会这样的直接，不由得被她批判的脸颊绯红，她涨红了脸，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寒霜未免三人的僵持，适时地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她把脸转向荣佳，“我听说你谈了一个新的男友？”

荣佳的脸色渐渐地回转，然而却在眼眉间现出一种忧伤地神色。她低下头道：“啊……还是不提为好。”

再四的追问之下，她才终于讲出原因。她说她新交的这个男友只带她去最隐蔽的饭店吃饭，带她去偏远的电影院观影，不把她介绍给朋友，偶尔遇到了他的熟人，他也嗫嚅着只说他们是朋友。

寒霜想到魏宇从前的种种，想到闻家驷那晚上冠以她“朋友”的称谓，不由得调侃道：“你们和男人玩过狼人杀没有？只有和男人玩过狼人杀才知道，他们是有多能演多能说——太恐怖。”说着，她轻快地笑了两声。

柳林把嘴角微微翘起来一点弧度，低切地笑道：“谁不知道？可爱者不可信。”

她们并不为荣佳做出选择，适当的点评，感情的事其实还是全凭各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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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历19年11月16日

日子还是在层层地纸堆和试卷里一点点故去了。

寒霜只身一人很觉快意。

她并不讨厌和别人呆在一起，她并非孤僻，但这是两回事。

只是经过了一整个揪心挠肝的失败恋爱之后，她才深切的明白了一个人独处的好处，这并不坏。

一个人的时候，干什么事都不必事先同人商量，失败也无须对谁解释，不必强打起精神去应付对方的情绪。偶尔遇到能使心跳加速的风景，尽管一个人独自欣赏，赞叹微笑一气，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审美庸俗，也不会有人违心附和，更不会有人觉得她的品味曲高和寡。无聊之时，盯视一番四面雪白的墙壁即可打发过去，当然也不会有谁问她干吗盯视着墙壁。

好也罢坏也罢，我感觉寒霜已经彻底习惯单身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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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历19年12月1日

闻家驷的消息来得叫人全然没有防备。

“想我了吗？”他问。

寒霜手下做着演算的稿纸上划出来一道心气不平的波折。她沉吟了片刻，反问：“你呢？”

“很想。”他回。

夜已经深了，窗台上只有一片昏黄的台灯光亮。寒霜犹豫着敲下一行字，删删减减，五分钟后她发过去一条消息：“那如果我说我不想，你信吗？”

等待回复的时间里寒霜演算出来了一条二进制转十进制。

“我信。”

她心里仿佛被针一扎，不知道是为了谁在难过。她咬了咬唇，不再发消息了。

闻家驷看她很久不回消息，就发来了一句“晚安，好梦。”

寒霜也回“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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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历19年12月2日

寒霜回晚安的时候，正是昨日夜间十一时。

她写完了一天的功课，洗漱过后便疲惫地上床，已经是这一日的一点多钟。

她睡不着，半夜两点，意兴阑珊地翻看着朋友圈，刷到了闻家驷的一条动态，“晚安个屁，我恨不得你能想我想到夜不能寐。”

她心里咯噔一下，更加难以入睡，等到几分钟后再刷一遍，却发现孙真理点赞了这条朋友圈，并且先后也发了一条动态，她说——“晚安。”

寒霜如鲠在喉，她想她真是自作多情。

迷蒙中终于睡去了，第二天早上六点钟醒来，她似乎被什么力量所驱使着，再次打开了朋友圈，却发现之前的那条动态已经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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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历19年12月6日

老房子临着丁万河。

夜晚，寒霜揉了揉业已十分疲乏的眼睛，从卧室的小窗户里极目远眺，三环外是漆黑的一片，高架桥成了分水岭，南边是都市的霓虹。

深夜是容易感伤的，寒霜手下写字的动作一顿，呆望着一衣带水的这一湾阴森黑暗的丁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