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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比作了一只鸟,这不是一个合适的长辈应该做出的比喻,它更适于风情满溢的女士们对绅士的调情,或者什么不上流的浪漫游戏。兰道尔并不知道真正激怒他的字眼其实在于“往日的情分”,他执意着眼于“金丝雀笼”,反手推开门又退回了房间。
克里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冲进来的兰道尔拎起了衣领:“您真是一只美丽的金丝雀没错,我想您一定不介意用美妙的歌喉取悦一下此间的主人。”
克里安的表情无辜极了,他挣扎了一下,用了长辈教训小孩或者是绅士训练猎犬和马匹时候的语调说:“你在发什么疯,兰德?”
兰德。
之前就已经说过,那天在乡下林荫路上并不是兰道尔和克里安第一次相遇。在兰道尔还小的时候,克里安曾是瑞金府上的常客。那时候瑞金的父亲刚刚去世,有些暧昧言论甚至暗指这位新晋的国王宠臣与瑞金大人的去世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
克里安一直不喜欢小孩,他不喜欢他过世妻子为他留下的子嗣,对待可能被他谋害的政敌的孩子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美好的态度。
小小的兰道尔对希欧多尔大人一直有着复杂难言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情绪在克里安的漠视和冷待下都变成了一种奇怪的仇恨。
兰道尔至今仍不知道自己父亲去世的真相,所有人对曾经瑞金大人的死因都讳莫如深,兰道尔的道德让他无法认真地去仇视克里安,直到现在——
他们是敌人。
他是他的战利品。
在兰道尔粗鲁地扒开了克里安的外套,并且要将这件事业继续下去的时候,被囚禁了几个月的克里安终于开始露出不一样的神色来了。
“放开我,兰德。”
克里安的这一声“兰德”只做到了火上浇油。在两家基本断交之前,小小的兰道尔会因为克里安一句“兰德”而乖巧地跑回屋子学习,可现在的“兰德”只会更加粗暴地扯开对方的衬衫。
兰道尔说:“你在反抗什么?反正谁都能上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