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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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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是在人前,也该改口了,日后勿要在人前说漏了嘴。”周显临冷然纠正。

音音忽然赧然,真不知该叫什么才好。

“草字显临,你如今喊来也不为过。”

音音迟疑着“嗯”了一声,以表字称呼,也算是尊重他,她也不会难以启齿。

“你坐妆台前,我好将儒巾取下。”音音应声后,便熟练地为周显临宽了衣,只是轮到头衣,因为身量上的差距,她够不着。

相别十多个月,周显临的个头长了不少,原先音音只与他差半个多头,而今已是一个头了,她踮起脚才能够着他的儒巾。

“我自己来罢。”怎知他自己动了手,摘下了儒巾,又顺势低头看去,左右两朵金花格外刺眼。不愿再多看一眼,随意扔到音音手中,由她处置。

音音没想到他脾气真的跟大爷一样,与周祁全然不同,今后更要小心翼翼。

周显临没再多看她一眼,闷头转身朝大红喜床走去,早先撒帐的那些枣子花生全都没了,想是都被他的好妻子收得一干二净,她是觉得碍眼了罢。

他合着中衣,躺上床,随手拿起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喜被盖在身上,闭上眼,迟迟不见音音过来,终于开口道:“你打算在那里站一夜吗?”

音音道:“百子柜里还有一床被褥,我睡里间。”那百子柜是她的妆奁之一,也是做足了准备。

周显临漫不经心道:“明日一早红绡她们进来服侍,见你我夫妻分床,要作何感想?”

“我……”

“你过来,我答应不碰你。”她还想辩驳,却被周显临冷冷打断。

音音思虑再三,终究还是除去外衣,与他同床共枕。

这一夜,两人心思各异,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到了后半夜,周显临先起了身,背对着睡在里侧的音音将原先全福太太放在床中的白绫拿出来,他已经轻手轻脚做这些事,但还是被身后的音音察觉了。

“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一声,周显临手一抖,在手臂上割了一大道口子,鲜血沿着臂弯流淌而下,他用白绫接了一部分,扔回床上,看到这一切的音音恍然大悟,脸也莫名烧红,再思及他用自己的鲜血做戏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下一刻已翻身下床,借助窗外投来的微弱的月光,摸索着找出医药箱为他上药止血。

“你大可不必做到这一地步,用我的血也是一样的。”

见她慌张为他止血的样子,周显临险些以为她是在担心他,显然是他想多了。

“我再怎么不解风情,也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言下之意,他是不忍心伤害一个弱女子,音音为他包扎的手顿了顿,道:“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对日常作息没有大碍。”

刀伤在他的右手臂,他是一个文人,若是伤的严重,必然影响日常。她将伤口处理得及时,也想得深远,周显临当她是在为他着想,低头凝望,轻声道:“你再睡个两个时辰,待天大亮了,我们去拜见父亲母亲和祖母。”

音音收起药箱,“嗯”了一声,然而回到床上,她仍是醒着。周显临兀自点燃了红烛,就着昏黄的烛灯看书,听着烛芯“哔剥”跳动,还有她翻身的“窸窣”声,他发现自己的心思完全不在书本上,最后放下了书,回到了床上。

大概是见他回来了,音音身子一绷,不着痕迹地往里动了动,周显临抿了抿唇,背对着她轻轻躺下。

就这样,天亮了。

*

由于一夜没有安眠,丫鬟进来服侍他们洗漱的时候见到两人满脸倦容,相互暧昧笑笑,待发现白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笑得愈发深了,而个中缘由,只有当事人明白。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用过了早饭,周显临与音音先去了韩夫人的房里敬了茶,韩氏见了新媳妇,面上含笑,心中五味杂陈。

一是她还没适应音音这个丫头竟是他们韩家的血脉,二是她想着自己的儿子对音音这丫头也是有情思的,音音对她儿子一直以来尽心侍奉,原本收房为妾也没有意见。结果世事无常,一转眼,儿子远在天边,却被这房的庶子娶了做正妻。

兜兜转转,究竟是那个女人阴魂不散,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命数?

韩氏盯着音音的容颜,越看越与她母亲相似,心底的隐秘渐渐被挖了出来,十年了,当年的事到底还有多少人记得?

“夫人,茶要凉了。”周渝在旁提醒出神的韩氏。

韩氏回神,低头喝了这杯媳妇茶,又转顾周显临道:“你回府上日子不长,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母亲在天有灵,见你如今功名在身,又成了家,定会含笑九泉。”说完,韩氏将茶盏交给奉茶使女,余光偷望了周渝一眼。

周渝仿佛仍有愧疚,听了这话,咳了一声笑道:“夫人说得对,隐哥儿的母亲泉下有知,定会为他感到高兴。”说着,看向跪着的一对新人,道:“今后你夫妻二人需要和和睦睦,相互扶持,为我周家开枝散叶。”

“儿子、儿媳谨遵父亲、母亲教诲。”两人异口同声。

言罢,双亲满意点头,让他们起身去见老太太。

与老太太的闲话无非也是这些,从头到尾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29、第29回 假戏 ...

成婚第二日拜过老太太后, 周显临便重返书院, 葛彻调侃他:“按照《婚律》,国朝子民新婚, 可准假三日, 周小友不过成婚一日,怎就回书院了呢?”

周显临仍是对葛彻爱答不理, 一个韩珏闹得鸡犬不宁还不够, 又来一个叫葛彻的话痨,难道是他前世做了太多坏事,今生老天爷找了些人来烦死他吗?

“哦!我晓得了,定是新娘子殷切期望你苦读诗书, 日后稳中状元!”见周显临不回应, 葛彻自言自语, 看来倒像个傻的。

周显临笑了笑,葛彻当他是听进去了, 不曾想是嘲笑,便又一腔热血想与他套近乎, 怎料身后一片骚动,将葛彻的注意力转移了去。

周显临也随之望去,看到熟悉的面容, 当下就愣住了, 葛彻拍拍他,道:“此人是谁?我从未见过。”

周显临沉声道:“广陵王三世子李基。”

葛彻面露惊讶,道:“原来是小王爷!难怪器宇不凡, 浑身散发着天潢贵胄的气场!”

他这番形容着实夸张,李基倒也没像他说得那般衣着不凡,不过是穿了普通儒生的衣帽,俨然如同寻常的书生。

眼见李基踱步进来,逡巡四周,最后找了一个空席落座,那本是周祁的席位。周显临心头一跳,终于明白他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此。

后来经山长亲自介绍,是广陵王特准,令李基进书院读书。众人不明白,他一位王公贵族,虽说不是嫡长,将来也有机会袭爵,何苦与他们几个书生挤在一起争取功名。

别人不明白,周显临是明白的,李懋最器重李基,广陵书院又是江南地区的科举重地,明着进来读书,实则是为了监督,以免讨论一些当今朝局的言论,传到朝中,恐对广陵王府不利,而李基的年龄正当,虚心求教不会让人多猜疑。

前不久,朝中传出皇帝病笃,内阁乱成一锅粥,只因立储问题争论不休。当今皇帝膝下子嗣单薄,成年的只有两位皇子,其余皆不及序齿而夭折,太子仁厚但懦弱无能,二皇子年幼难担大任,便有人提议“兄终弟及”,首先提及的便是贤能的广陵王李懋。

于是“兄终弟及”与“父死子替”两党在内阁日常争辩,李懋担心早晚招致祸端,便选择在江南休养生息,不参与任何党争,几个儿子任由他们胡闹,小儿子要进书院读书,便让进了。

李基身为天潢贵胄,留在书院读书给众人带来诸多压迫,原先漫谈的朝政言论一下子减少许多,生怕祸从口出,殃及族人。

然而这些都不是周显临最为担心的,如果这一世没有重大变故,李懋断然不会继位,他担心的是李基,隐隐觉得他这次进书院怕还有别的目的。

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恐怕提前来临了。

一整日,周显临心思沉重,放课后回到太师府眉头才舒展一些。

他进院子的时候,见音音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身影窈窕,黄昏日照在她周身,极为明亮。大概是察觉到他热烈的目光,音音抬起了头,放下剪子,走向他道:“你回来了,我叫红绡准备热水给你擦把脸。”

她热心张罗,像是个称职的妻子,可她越是热心,周显临的心便犹如浇了一盆冷水,因为这一切并非出自她的真心,而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有劳夫人了。”既然要做戏,他又岂会拆台,牵了她的手就往屋里走。

音音愣了,想把手抽回来,左右又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不得不随了他去。

见她挣扎了小半刻,又没了动静,周显临一阵得意,不由得捏紧她柔软的手掌,而音音报复似的用指甲狠狠掐了下,谁知周显临未曾吃痛松手。

旁人看到此景,只当他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哪里知道两人大袖底下正进行着一番激烈的争斗。

进了屋,周显临才松手,两人相顾无言,却在暗中较量,不久,红绡端来了热水放在盆架上,正准备打下手,周显临曼声道:“红绡,你先下去,夫人说要亲自服侍。”

红绡下意识望了音音一眼,音音点点头,红绡退下了,人一走,音音便没好气地准备服侍他,怎料才抬手,周显临已径自取了面巾,放进铜盆,在手上搓了一把,对着铜镜擦了把脸。

“是否有话要说?”音音看出他是故意支开红绡,该是有话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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