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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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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严歇忱随彼时尚为太子的临武帝回京之时刚过十五,还未来得及取字,太子得知之后便金口一开,为他取字饮冰,意在望他今后饮冰不凉肝肺赤血。

之后甚至还专门请了当时在朝为九卿之首的奉常大人林书溢亲手为他镌刻表字桃木牌。

林书溢当时和太子其实并不亲厚,但不管怎么说,这与人无尤,为个孩子刻表字,是他的福气,也是自己的功德,所以林书溢还是很认真,一笔一划间皆融了来自长者的真切祝愿。

林书溢刻好字之后顺道参加了严歇忱的束发之礼,亲手把桃木牌送到了他手上。

严歇忱感念林书溢刻字之恩,对他很是尊敬,礼毕之后便也亲自送了林书溢出宫。

那时天色已近黄昏,落日熔金铺遍天际云霞,同皇城里举目四望的新雪交相辉映,朱红宫墙上的梅花也凑热闹似的探出枝桠来,好一派宁静祥和的安宁味道。

林书溢和严歇忱之间其实没什么话好说的,不过他觉得这小年轻知礼懂恩,是还不错的性子,便主动道:“我听闻近来林卷那小子貌似在打你的主意?”

“啊……?什么?”他知道林卷是林书溢的儿子,最近他也确实常常遇上林卷,不过林书溢此话他又确实听不懂。

林书溢笑了笑,道:“没什么,可能是喜欢你罢。”

林书溢说的喜欢当然是朋友之间的欣赏,林卷其实从来没和林书溢提过这些,但如此看来,还是知子莫若父。

严歇忱突闻此言,有些受宠若惊,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崽子可能是有点顽皮,但没什么坏心眼儿,你同他相处之时随性而为就好,不用让着他,他要是有地方失了分寸,你该同他生气就生气。”

严歇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应道:“没有,林……林小公子很好,我不会同他生气。”

林书溢不管他这等客套之语,笑了一下兀自道:“我告诉你啊,他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得让他看出来,转过脸来他肯定哄你。”

林书溢卖完儿子很高兴,又接着说:“也别叫什么小不小公子的,平辈相交直接喊名字不好么?”

他刚说完又觉得不对,摸着下巴道:“不过直呼其名确实不太好哈,等明年吧,等明年这崽子满十五取了字就好了。”

严歇忱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和长辈相处,听了这话也只好顺着问:“林大人可有相中的字?”

“取好了啊,给你刻桃木牌的时候我也顺手给他刻了,还是选的一块儿桃木呢,就等明年他生辰好给他呢。”林书溢说着说着还显摆似的,又从怀里掏了个桃木牌出来给严歇忱看。

严歇忱恭敬接过,只见潇洒恣意的‘宣帙’二字留置于上。

严歇忱不敢在林书溢面前卖弄,便只真心赞道:“好听,是个好名字。”

林书溢官位虽高,但性子一向直来直往,同严歇忱交往也不觉有差,此时得了夸赞便喜不自胜,又悄摸叮嘱他道:“以后在外面别喊漏了嘴啊,这表字我还没同别人说过,连那崽子都不知道呢。”

“好。”

林卷隔日醒来,便觉着头有些疼,本想伸手揉一揉太阳穴,可手上却动弹不能,林卷觉着不大对,蓦地一睁眼,就正对上了一片白玉般的肌肤,间或还有发丝微垂,搔得人脸痒痒的。

林卷瞳眸一颤,真真切切地吓了一跳,他艰难地从此人颈窝中抬头,方才发现身侧之人乃是严歇忱,而他,又正被严歇忱死死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林卷呆若木鸡,心想平日里不是只要他凑近一点这人不都得立马把自己给扒拉开吗,不是不和自己住一间房么!

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酒后乱性么?不对啊?自己也没有哪里疼疼的啊。

那难不成疼疼的是他?

正当林卷在那里浮想联翩的时候,在人家幻想中被压了的严大人终于悠悠醒转。

一睁眼就对上林卷睁得大大的、似乎还怀有些歉疚的眼神?

严歇忱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林卷的鼻尖,轻声问道:“怎么了?醒了多久了?”

林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又是一惊,心想他以前不这样啊!难不成我真把他怎么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他娘的,春宵一刻就这么断片儿了?!这不行吧?

林卷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如此负心薄幸,于是他也不挣了,反而伸出手回抱住严歇忱,抬头盯着他道:“我没怎么,你呢?你有没有怎么?”

其实林卷的手刚一搭上来的时候,严歇忱就有点慌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以后两人在一块儿,总有种种亲密的时候,自己得习惯才行,不过他也不会对林卷的动作多加解读,因为林卷现今好像总喜欢挨挨蹭蹭黏黏糊糊的。

行吧,这样也挺好。

“我能怎么?”严歇忱反问道。

“?”林卷见他如此轻松回答,便估摸着应该是自己多想了,不过林卷向来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又道:“你没怎么,那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严歇忱手上把玩着林卷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昨夜拉着我不放的是谁?现在投怀送抱的又是谁?”

说到此处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也确实有点儿。”

“……”林卷笑容一僵,再次笃定此人真的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此前那个逗两句就含羞带怯面红耳赤的严饮冰呢?!

林卷不服输,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他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他是装的!于是很快又道:“那你别忍着。适才是我说错了,夫妻内事,不算不轨。”

林卷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又顺着严歇忱的脊背不断攀爬,指尖所过之处皆是一片酥麻。

严歇忱此前本是硬抗,这会儿真有点受不住了,他怕林卷再这么惹下去自己一会儿真禽兽了,于是赶紧按住林卷作乱的手,率先起身道:“昨夜那酒后劲儿大,我叫厨房给你熬了汤,待会儿送过来。”

说完便翻身下了床,艰难挪到轮椅上之后,便逃也似的去外间净面漱牙去了。

林卷也是这会儿才发现严歇忱连外袍都没脱,直接合衣躺在他身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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