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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茱萸(初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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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取下髻上宝冠掷地,盘着的长发散落下来,她偏头看向谷梁洵:“陛下想如何处置我。”

谷梁治上前,不可置信地看她,“姑母,你……不可能的。”

谷梁敏移开视线,“治儿,姑母让你失望了。”

谷梁治将谷梁敏护在身后,看向谷梁洵,道:“洵儿,姑母定是有苦衷的。”

谷梁敏将谷梁治推开,哼笑:“我能有什么苦衷,我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见不得他喜欢别的女人。

谷梁洵微微侧身,没再看谷梁敏谷梁治二人,漠声:“贬为庶人。”

“庶人?”谷梁敏冷笑道,旋即重声:“大可赐我一死,你不是有这个能力了。”

有顾钊,你自然可以将我随意处置。

“老师怎会看着你死。”一直没说话的顾钊终于开了口,他这话音刚落下,秦鸿羲从内殿走出。

谷梁敏狠狠一怔,别过脸揩了面上的泪。

秦鸿羲上前轻轻拉过谷梁敏,温和出声:“小敏,我们回去吧。”

谷梁敏抽回手,不去看秦鸿羲。

秦鸿羲复又牵过谷梁敏,“我们回府。”

他知道,谷梁敏为什么会嫁给他,他都知道,让他选千万次,他还是要娶谷梁敏。

有玄子起身看谷梁敏,九胥云雾,喜欢吗?他大抵是明白什么意思了,是他糊涂,怎么没早早看出。长叹了声,他淡声道:“小敏,你知道恪儿是谁吗?”

众人一顿,什么意思?

“荣敬皇室遗脉,是为荣氏一族,荣恪。”

谷梁洵先是一怔,而后缓缓看向太后,太后亦是茫然看谷梁洵,微微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

谷梁敏猛地一怔,旋即暴喝出声,“不可能!”

有玄子叹声再道:“我为何要骗你,果真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荣敬皇室竟能以这样的方式再得江山。”

说罢,他缓缓看向谷梁治,道:“庆王为谷梁血脉,阿洵为荣氏血脉,若是恪儿还活着,定是不会允这婚事。”

小敏,你为谷梁血脉,恪儿是荣氏血脉,他怎可能同灭了大敬的,身为谷梁氏的你。

谷梁治怒目看向有玄子,冷喝,“有玄子,为何胡言。”

有玄子看谷梁治一眼,道:“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人,为何骗你们的。”

有玄慢慢看向谷梁敏,得不到和不能得到终是不一样的。若是谷梁敏能自欺欺人,那大可欺骗自己,恪儿是喜欢过她的,只是因为身份不能同她在一起。

“骗我的,骗我的……”谷梁敏声嘶力竭,眼前倏地黑了,秦鸿羲赶紧抱住谷梁敏,朝顾钊那看一眼,默了片刻,带谷梁敏离开。

有玄子长叹一声,旋即看向太后谷梁洵二人,道:“小萱,恪儿不曾说这件事,是因他不想让你因此事平白增些烦心事。”

太后低垂着眸子:“不管夫君做什么,都是对的。”

谷梁治还在怔在原地,骤敛的眸子满是愤怒崩溃,还藏着难言的痛楚,不可能,洵儿怎么可能是荣敬皇室血脉。

顾钊的惊愕程度并不比谷梁治小,他并未查到梁恪为荣敬皇室血脉之事。

谷梁洵轻蹙着眉心,紧抿着唇看有玄子,普通百姓也罢,荣敬皇室遗脉也罢,于她而言,都不重要。

谷梁治眉心紧拧上前,唤道:“洵儿。”

谷梁洵默了片刻,“二哥。”

谷梁治看着她,许久后道:“我不管你是谁,都不重要。”是荣敬皇室又如何,是谷梁氏灭了荣敬皇室又何如,他不管。

太后看他一眼,“庆王,此事与你无关,你与洵儿的婚……”

“太后。”谷梁治出声打断,“我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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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不待太后回答,便大步离开慈安宫。

有玄子道:“阿洵,你是如何打算的。”

谷梁洵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的父亲姓梁也罢姓荣也罢,静默片刻,道:“祖父,我并没有什么想法。”

顾钊看着她,可复大敬。

*

李妈扶着钱氏,微叹一声,自打四爷离世,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今日是四爷的百日祭,夫人从今早出公府到祭拜完四爷,泪就没断过。

俞啸在一旁沉默着,身为男人,他不允自己像钱氏那般在众人面前落泪,许久后,他哑着声道:“夫人,我们回吧。”

听到这沧桑无力的声,李妈妈默默看俞啸一眼,不过短短百日,俞啸像是老了二十岁,李妈妈知道俞啸的伤心不比夫人少,她曾看到俞啸深夜在书房哭的不能自已,偏还强压着声,不敢叫他人知晓。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有几人是能承受的。

待靖国公府的马车离开,一旁的密林驶出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是李吉。

紫草看着红着眼眶的谷梁洵不敢说话,今日是俞策的百日祭,也恰逢重阳,她还记得去岁重阳,俞策与谷梁洵许下今岁重阳共饮菊花酒之约,然,物是人非。

为瞒着顾钊,避开俞啸等人,谷梁洵只带了紫草李吉并着几名侍卫同来,待下了马车,谷梁洵取过紫草手中的供品,道:“你们在此处等朕便可。”

此处离俞策的墓不过百余米,紫草李吉知谷梁洵不想有人打扰,躬身应是候在一旁。

不过百米之距,谷梁洵却觉这段路远得不像话,明明是笑着的,却落了泪。

青烟萦绕,墓前摆放着俞策最喜欢的糕点果子,谷梁洵在俞策墓前坐下,取出食盒中准备的酒食,倒了一杯菊花酒放于墓前。

“知何,朕来赴约了。”

她有很多话想问俞策,但到了这儿,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她知道,问多少句,俞策都不会再回答她,说多少话,俞策也不会再应她。

她气知道俞策做过的事,但,她更生自己的气。

取出食盒中红色茱萸果放至俞策墓前,谷梁洵看着碑上的俞策二字,模糊了眼,不该是这样的。

“阿洵,我知道你定会来。”

谷梁洵狠狠一怔,抬袖揩去眼角的泪,知何?是身后传来的声音,可她不敢回头,轻唤的脚步声入耳,身后的人在靠近。

“阿洵,你果真记得重阳之约。”

谷梁洵滞在原地,不敢回头甚至连呼吸都窒了几瞬,俞策走到谷梁洵面前,嘴角带着温和的浅笑,缓缓坐下,谷梁洵的视线便随着他慢慢落下。

俞策一身墨青长袍,玉带束发,与往昔一般模样,只消瘦不少。

“阿洵。”

谷梁洵没有应声,怔怔看着俞策,她莫不是出现幻觉了。

俞策取了枝茱萸果轻轻别在谷梁洵发上,每岁重阳,他都想取一枝红茱萸为谷梁洵簪上。

取了墓前的菊花酒饮下,俞策笑道:“阿洵备的酒不错。”

谷梁洵看着他,声轻微颤:“知……知何?”

俞策唇角一弯,温声:“是我。”他取过一只小盏倒了一杯递到谷梁洵面前,温声:“来年重阳。”

谷梁洵取过小盏,垂下眉眼,默了片刻,细声:“朕不能与你再约重阳了。”她饮下杯中酒,哑着声:“知何,看到你,朕很高兴。”

谷梁治说的没错,她是偏心,她是偏向俞策的。

俞策始终带着温和的浅笑,“能看到你,真好。”

谷梁洵没有再看俞策,稍默了一瞬,起了身,将酒盏掷了,道:“你走吧,离开华京。”

俞策随之起了身,却是道:“这一次,我与你都不走。”

谷梁洵微惑看他,还未来得及发问,只觉得强烈的睡意袭了上来,“知……”

俞策抱过昏睡过去的谷梁洵,眸中温润散去,只留重重阴霾。

“你是我的,大兴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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