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其实也不是什么具体的东西，就是模模糊糊的记忆。我看到了伊万诺夫博士。应该是伊万诺夫博士吧。”顾长书努力回想着教科书上伊万诺夫的插图。

贝蒂适时在虚拟屏上放出了一张伊万诺夫的肖像图，他是一位有如大理石雕塑般的美男子。

“应该是他，不过记忆里的画面很模糊，我也不确定。”顾长书眯着眼仔细对比着肖像。

“零之前就是伊万诺夫博士直接负责的重点对象，你在零的记忆中看到他也正常，博士有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吗？”

“博士说了一句话，好像是古地球的英语，”顾长书的古地球历史学的不错，对古地球的两大通用语——汉语和英语略懂皮毛，他模仿着博士的口音说出那句话。

“I’m the God.”

“我是上帝？”显然贝蒂对于古地球语言也有所了解，马上就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零的记忆很混乱，很多信息都是扭曲甚至是一闪而过的，我能辨认的只有博士说的这一句话，我不敢太过深入，离开了他的精神图景。”

贝蒂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为什么慌慌张张的，我还以为你在零的脑海中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确实是不得了的事情，顾长书暗自心想，搪塞道：“我只是第一次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还看到了传说中的伊万诺夫博士，有些情绪失控而已。”

贝蒂温柔的笑着，“小朋友，你以后可是要成为最强哨兵的向导的人，可不能这样一惊一乍了。”

顾长书心知贝蒂是故意揶揄他，也附和着笑了。

贝蒂把该做的记录做了，送顾长书出门，叮嘱道：“我这几天会把你所说的东西上报实验室，我希望你能对此保密，不仅仅是为了试验机密，还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能做到吗？”

顾长书点点头。

贝蒂上报的速度很快，实验室的反应也很快，第二天就让贝蒂带着顾长书去实验室。

顾长书在路上悄悄问贝蒂，实验室找他干嘛。

贝蒂只透露了一点消息，说博士希望能在实验室的监控环境下，让你和零建立精神联系。

“可是，我昨天才第一次看见精神触手，今天我无论如何也召唤不出来了。”

顾长书也很郁闷，本来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用精神触手好好打打陈丹青的脸，没想到这体验卡的期限是一天，时间一到就不能召唤精神触手了。

陈丹青肯定又会在下次课上点名批评他。

之前的顾长书虽然反感陈丹青的针对，但是自己实力确实不怎么样，老师的批评和处罚确实正常。而且同学们都说陈老师是个高傲清冷的人，这样的人眼里见不得学渣，也是可以理解的。

直到有一天在课间看到陈丹青和零走在一起。

老实说，虽然零是一个全校皆知的风云人物，但是他的性格不是很招摇，或者说零是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是必要的或是有顾长书参加的活动，零不会主动上前凑热闹，平时走路也会专门挑选人少的地方和角落。

总之，零是一个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人，或许是他在实验室待久了，对人都有一种疏离感。顾长书一直以为那是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和监视而采取的低调态度，但是他只看到了表面。

零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孤独，这种孤独是覆盖在深渊上的一层遮掩，让世人只看到零孤单忧郁的背影和深沉的眼睛，忘了探究深渊之下究竟埋藏了什么。

顾长书看见陈丹青站在零面前，仰着头看着零，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听到风中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但是离得太远根本听不清内容，只能从语气和神态判断，是陈丹青主动找上零的。

顾长书看着陈丹青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逐渐缩短与零的距离，从顾长书的视角看去，两人几乎是要吻在一起。

呵，哨兵。

顾长书想到学校里流传着陈丹青的传说，说陈丹青是上一代自然向导里的翘楚，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父亲是小有名气的议员，家世是足够看的。人还长得很美，是那种弱柳扶风，水墨清淡的东方古典美，从觉醒开始就不乏追求对象。

但是陈丹青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因为家世，还和实验室达成了什么协议，可以暂缓加入匹配系统。

大家都在猜想这朵高岭之花会被谁摘走，如今在顾长书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