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结(2 / 2)
虞夏双手拿着扇子不住地笑,露出的那一双眼里微微泛起水光,谢清池看得分明,握了握她的手,拿出两个大红的喜袋分别送给了望愈和祈安。
“这是我和小姐的一些心意,虽然不多,但还是希望能把喜气分给你们。往后咱们一家人在风荷院里,互相照应。”
说罢,深深看了眼虞夏,对着他二人笑道,“我定会对你们小姐好的。”
虞夏鼻子一酸,抬眼去看他坚定的侧颜,忽然明白了许多话本说过的词儿。
人说生死相许,她想确是有的。
此刻她与他站在这里,仰望他宽阔肩头一眼,便已想在他怀中终老百年。
想好好做他的妻,与他携手并肩,事事为他着想,为他周全。
望愈擦了擦眼泪,忙拉着祈安行了礼,“小姐姑爷,良辰吉时该入洞房了,奴才们这便退下了。”
说罢便拉着祈安匆匆出了门。
谢清池回身,拉着她的手坐到榻上,递了酒杯到她手里。
傍晚时分,灯下美人如玉,朱唇轻启,朝他笑了笑,便将宽大的衣袖绕过他手腕处。
谢清池与她离得近,看见虞夏眼神撩人,不觉想垂眸去吻她。
虞夏却退后一丝,将酒杯横在两人中间,“今夜如此良辰,五哥不与我说些什么?”
他看着,薄唇含笑抿了抿,“自然有。”
虞夏无声挑眉,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手中举着酒杯晃了晃,缓声道,“娘子该唤我官人。”
虞夏本以为他会说些表心意的好听话来,一时没料到竟有这么一句,愣在原地片刻,方看着他笑了出来。
垂眸片刻,她顺从道,“官人,共饮合卺酒罢。”
双手交缠,他看着她的眼,仰头一饮而尽。
虞夏拿了条红线和剪子,他将长发挑起一缕,“结发为夫妻……娘子剪罢。”
她坐在榻边却不依,“头发剪下来就断了生气儿,既要在一块儿,自然是生生死死都得一处才行,剪下来再系在一块儿有什么意思?”
说罢便凑近了他,将自个儿的头发也挑出来一缕,双手握着两人的头发,先仔仔细细地系结。
他跟着她垂眸,看她削葱似的手指在乌发中翻飞,想起那日她为他系衣裳的时候,只觉得圆满。
眼前的心上人,终是他的妻。
凑得近,两人温热的呼吸相交,他一颗心越跳越快,将鼻尖抵上她鼻尖,耐心容着她动作。
虞夏系好了两人的头发,又小心翼翼地绑上了红线,转身去拿剪子时牵动了发上相缠的结,谢清池忙倾身依着她的动作。
她回身与他对视一眼,不觉都笑了出来,一室旖旎与轻快,蜜一样地往这对新婚的小夫妻心里洒。
扬手“喀嚓”一声,剪子痛快落下,两人稳稳系在一起的头发便落在了他手心。
捧着那缕头发,谢清池指尖抚了抚红线,似看见两人的命都这般紧紧被红线系着相依在一处,一时心头一热。
虞夏从他手里接过头发,扬了扬手,面上神气又骄傲,笑着打趣儿道,“官人瞧见没,方才那般,才算是结发夫妻,生死相依。”
他深深看着她,只觉一室的红烛加起来,都不如他的妻这一笑明亮。
虞夏垂首,仔仔细细将相缠的发丝放进精巧红木盒中,再温柔抚了抚,将盒子盖好,双手捧着呈到他面前,与他笑道,“官人可要存好这个盒子,百年之后你我同葬一处,旁的金银玉器我都不要,只要今夜这段红线相结的发丝陪着咱们。”
龙凤红烛下,一身新嫁喜服的美人双眸如水,言笑晏晏地将一颗心全须全尾捧予他。
那对梨涡盛了酒一般醉人,不能不教他呼吸一滞。
他在这一瞬,或者更早,将一生爱意都许给她。
半点再不能分给旁人。
下一瞬,谢清池拉过虞夏的手,与她双双倒在榻上,倾身吻了下去。
她无声笑起来,双臂柔顺地勾住他,一室红烛照出两人纠缠的影,难舍难分,如同本就是浑然一体。
八月初二,月色下风荷院微风徐徐,游鱼戏水,池底的荷花生根抽芽,奋力向水面生长。
顺吉日,应良辰。
谢清池与虞夏结为夫妻,盟誓连理。
作者有话要说 普天同庆,五哥娶了夏夏!
我们夏夏是多有性格的姑娘啊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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