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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杭果真如此富庶？”艾清月迟疑着问，说着拿出二两银子丢小二怀里，“这下够了吧？”

“够了够了！”小二谄媚地笑着把银子擦了擦，作揖又拜人的，看着跟哈巴狗似的，“汴杭自是富庶，就是皇城都不如这边有钱，您等雨停出去逛一圈就明白了！”

听得小二的话，两人都有点微妙，为防这是有人特地针对外地人的，两人对小二的话不全信，想知道一个城到底什么样，还是得自己去看看。

雨一直下，没停过，而且越下越大，街上都没什么人，艾清月和慕思瓶知道现在去逛也查不出什么来，还不如在客栈睡大觉。

第二日，雨停了又是晴空万里。

小二送来早饭，两人吃饭时慕思瓶问：“我们去哪？昨天听小二的意思我们随便走动走动就能查出点不对来？”

艾清月拿起一个蒸得松软的玉米面馒头，掰开一半给慕思瓶，说：“先随便逛逛吧，把城里的路摸透先，诶对了瓶瓶，你说我们是租一个别院呢还是一直在客栈住？这次在汴城停留的时间可不短，若是一直住客栈不划算啊。”

听艾清月这么一说慕思瓶也觉得不好，两人不能说穷，可是钱也大风刮来的，能少用一点还是应当省一点儿的。

两人去租房的和买房的转一圈，思来想去，觉得还不如去住客栈呢，算起来两样的钱居然都比客栈多，除非客栈像高利贷一样，每多住一天就要多加钱，不然何必去租房子？

住宿的事情定下，别的事情就该提上日程，比如说，去一趟销金窟。

看一个地方有没有钱，就去城里的青楼和赌庄看看就知道了，若是青楼灯红酒绿、妓子谈笑动人，赌庄多人一掷千金面不改色，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比别的城富庶的。

青楼消息传得比赌庄快，适合最后去，艾清月和慕思瓶带上银两就去最近刚摸到的最大的地下赌庄，玩两圈。

艾清月的意思是，慕思瓶一手偷天换日不用实在可惜，不如……

此事被慕思瓶严词拒绝，说是慕云笙不给她用这手骗钱。

“诶！瓶瓶此言差矣，父亲说你不能骗钱，可没说不能让你反击对吧？”艾清月冲慕思瓶暧昧地眨眼间，“赌庄那地方，每一个干净的，如果我们输上两把，那就证明对方有问题，这时候还客气什么？”

慕思瓶一向是个好孩子，赌过最大的局就是军营里的，还没出来挖过，自然不懂，便将信将疑：“真的？你这满嘴跑火车的，真的没骗我？”

艾清月白她一眼：“我骗你作甚？以我俩的赌术，想赢还不容易？输了必定是对方出千，你不把对方的皮拔下来就被输掉裤子，你可以自己玩两场试试的。”

赌场是不给开的，有关系的人才在铺面挂上“赌”字旗，否则都是地下赌场，而最大的那些，往往为了避免麻烦，也不挂旗。

他们已经有固定的客源，还有上层权贵给他们送钱，不需要挂上牌子让百姓来玩两手而赚钱。

开赌场的就一定会开高利贷，利滚利，也是一大笔收入；高利贷在大甯是明令禁止的，为了防止资金不流通或者是膨胀，是以多数赌庄为了高利贷，直接就是地下赌场，不挂牌。

艾清月找的就是汴州最大的地下赌场，集青楼、赌庄、高利贷为一身的高级赌庄。

汴州的人不是没听说过，毕竟一些纨绔少爷们在外吹嘘时偶尔会说漏了，只是百姓都不知道这个赌庄到底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慕思瓶问。

两人正站在河道渡口，晚间还会有一趟船，这趟船出去，渡口就会五更天后再开了；前朝把京杭大运河挖通，周边有河道的城也纷纷在合适的地界上分出自己的河道，这样一来运输快上许多，而且还有一种船能出去了——花船。

花船，自然载着“花”，另一种青楼，妓子在船上生在船上死，上去了，一辈子或许都下不来了，在青楼还有出去的时候，好比人老珠黄，可若是上了花船，非死不得下船。

艾清月伸手给慕思瓶的披风紧了紧，把帽子带好：“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茶楼听那些纨绔吹嘘自己去的赌场吗？”

“……记得。”慕思瓶愣了愣，回道。

“那几个纨绔说，虽说那个赌庄好，可是出来就得吐上好久，而且里面的美人比城里青楼的还美。”艾清月目不转睛地看着风平浪静的河道，“会吐，只有晕船，总不会是输到吐，而美人，全城的百姓应该都知道，最美的人，在花船上。”

慕思瓶是地地道道西北边长大的孩子，从来没坐过船，疑惑地问：“……月月，其他都好说，晕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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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完】

用错词了，改一下，哎，古代文就是麻烦，许多地方一不小心就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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