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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刺客(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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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摒弃杂念,抛弃尊严,勉强用尊称博得对方的好感。他的城府何其深,何其老道,理应懂得我话里有话。虽然狡猾的他呈现出些许狐疑,还是选择尊重我的立场挥手支开了碍事的属下。偌大的会客室只剩我与他面面相觑,还有如坐针毡的元老们,窃窃私语好像在揣摩我意欲何为。

“多谢,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畅快。”我朝他投以微不足道的感激,他绝非是单纯的顺着我,不过是对自己的实力异常自信。纵使反咬他一口,也能转眼间就将我制服的自信。轻敌是刺客的大忌,我岂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说,你的请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不久你也会嫁入堂吉诃德家族。凭借多年来明里暗里对嘉贺的照顾,我跟你的长辈们达成共识签订媒妁婚约,所以……”他漫不经心站起身走到我的跟前,过多的身高差导致我总觉得他是别有用意地俯视着我。压倒性的汹涌气势像巨峰沉淀在心尖,我的鬓角居然被几滴没出息的汗珠淋湿,他嘴角阴鸷的笑容倒愈发得意,“别紧张,我亲爱的刺客小姐,你想与我单独谈的秘密,我相当乐意洗耳恭听。”

霸王色霸气的威严确实名不虚传,通常轻松愉快的谈笑风生,字里行间都充满着蓄势待发的胁迫,稍有不慎便会臣服于他的气场下。原以为编理由遣走十几位能力者还能搏一线生机,他却见微知著像看穿我的意图旁敲侧击警告着我。我还没天真到要和深藏不露的他拼命,况且也不值得,非生即死的局面,输赢已然无所谓。

说的比唱的好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没理他的言语调侃及霸气挑衅,自顾自移步到七大长老的面前,半蹲着膝盖幸灾乐祸道:“辛苦了,你们真会给我找姻缘,不,你们真会给我找麻烦。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首的老人怒不可遏举起拐杖瞄准我的眉心,暴风怒号的吼声犹如沧桑的洪钟,“放肆!九世的继承者,注意你无礼的言行,身为初出茅庐的晚辈实属大逆不道!还不马上给我们跪下认错?”

“行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怕撕破脸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鼻梁见异思迁呼出明珠暗投的沉息,“我不是继承者,不是青雨女神,更不是杀戮机器。我离家都快半年了,请你们把我从家族的名单剔除。我对名利不感兴趣,对倍受束缚的主位不感兴趣,对你们的死活更不感兴趣。”

埋藏已久的心里话如释重负终喷薄而出,看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顿觉全身像打通任督二脉般畅快淋漓。然后,我左右手的指缝间共夹七根细针,炉火纯青地掷向昏庸无道的长老们。功到自然成,说时迟那时快,正是杀人于无形的金针埋穴,他们还没眨眼就全体轰然倒塌。

“你们养尊处优的小日子不错呢,年轻时引以为傲的身手难免大打折扣,原来是忘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死有余辜,得而诛之,早死早超生。”清偿完毕后,我转身望向喜怒不明的观戏者,尽为指桑骂槐的含意。

多弗朗明哥不再释放着放长线钓大鱼的笑颜,显然没想到我会阴沟翻船,因此他可以威胁我的筹码不复存在。他黔驴技穷的额头布满了黑线,脑袋里盘踞的神经都变为高压管道,险恶的形势宛如跌宕起伏的飞虹急流,“癫狂至极的作风,简直和我当年手刃亲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哼,装模作样的男人,咱俩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话语交接的隔隙,好像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欲盖弥彰的修饰根本是班门弄斧,“不妨告诉你,我就没打算为你卖命,我们的婚约也只是纸上谈兵。现在嘉贺族名存实亡,拜其所赐我也成了过路人。你休想用那些老不死的牵制我,能牵制我的人还没出生。要忠诚没有,要命有一条!”

“咈咈咈咈咈咈,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你竟敢明目张胆和我作对。要知道,我掐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简单,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怒极反笑,迅雷不及掩耳势抬臂钳住我的脖子,拿捏分寸的力度让我难以呼吸,又不致丧命。

“咳咳咳。”过度缺氧的感觉极其不好受,我未对他的示威做任何形同虚设的反抗,喉咙发出近似燥热的电子杂音,结巴磕绊地直言不讳,道:“你做梦,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非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差别。常年行走刀尖的我,岂会贪生怕死?就是死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本该对家族命令言听计从的你为何会出此言?”他当即若有所思地松懈指节的力道,氧气畅通无阻纷涌漫入我的肺呛,“反叛自己不可抗的命运,莫非是潜移默化受到白胡子的影响了?你前面说你不是刺客,莫非是改行当海贼的看门狗了?怪不得敢在我的领土嚣张跋扈,有四皇作靠山的底气就不同以往了,是吧?”

是的,跟他们打交道,随他们同舟共济,久而久之造就了很不像我平常说话处事的风格。耍赖还能沾沾自喜,乱来还能嬉皮笑脸,但随心所欲带来的充实感,名至实归是我梦寐以求的自由。

独木不成林的我不会撒谎,也不会骗自己。突如其来被对方戳中心事,只好转移话锋掩盖波动的情绪,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道:“伪装得再漂亮,你也是海贼,没资格对同行指手画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确切点说,你还不配与他们称为同行。”趁他思忖的顷刻间,我后腿绷直挣脱了他的禁锢,扯远双方间距的同时躯体如拉弓的姿势磨砺以须,因期待一场厚积薄发的杀戮而兴奋不已。一旦开战,就不是打架,而是血腥的厮杀。我深谙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某种角度上,他我同归于尽也算惩恶除奸,也算为民除害。

只是,有点遗憾不能再见我所珍视的人最后一面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难过的,悲伤的,抑郁的,心酸的,应该的,不应该的。我习惯孤军奋战,是非成败一肩扛。我从未怨天尤人,从未自暴自弃,可我精疲力竭。你就犹如驱散黑暗的曙光,照映着我脆弱的心灵,我终于能看到亮了。

我经常梦见你在很高的阶梯向我招手,仿佛是告别,一转眼就消失在人潮中。我想跑去抓住你,可耗尽浑身解数也纹丝不动。后来,我被装进棺材里,推进焚尸炉,香消玉殒,灰飞烟灭。噩梦惊醒的时刻,你总是微笑搂着我,抚摸我的肩背,像哄哭泣的婴儿般细致入微,还用温柔得滴出水的声线问我怎么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当时却怕坦言梦境的内容,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我说梦见依偎在你的怀里,跟你一起仰望蓝天白云,静赏彩霞漫天。草丛有蝴蝶翩然而至,向往太阳的光芒,渐渐地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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