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子愆，发生什么了吗？你好像很……生气……”

林子愆转身看向姜暧，审视着对方。对，就是这双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眸子，就是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你就是用这个迷惑别人的吧！

“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林子愆冷笑。

“……什么……”难道是刚才……

林子冷笑道，“呵呵……你以为不说就可以一直瞒着我吗……”

这样的林子愆好陌生，姜暧怕极了。\"刚才那个男生他，他好像是要找我告白的……但是你来了，所以就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就算向我表白，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我不喜欢他……\"

哦，果然如此。

林子愆捏着姜暧的下巴，“你真是和你妈妈一样，到处勾引男人！”

姜暧闻言浑身发抖，他最喜欢的人把他的心偷走了，却又剜了一个大洞之后扔了回来。

“我没有！”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拍掉了林子愆的手，也唤回了妒火中烧的林子愆的理智。

“小暧，对不起！”为什么心里话说出来就变了味，林子愆懊悔不已，他竟然如此迁怒于人，还说了这么多混账话！

姜暧在一旁呜咽抽泣，林子愆只觉得心痛不已。他上前抱住姜暧，双手捧起姜暧脸，姜暧的眼泪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流，林子愆用大拇指轻轻揩去姜暧的眼泪，“小暧，对不起。小暧，是我混蛋，是我不好，别哭…小暧，别哭…”

姜暧摇头挣脱他的束缚，背过身去不敢直视林子愆。林子愆担心他，却没有上前，他怕吓到他。

过了很久，眼泪几乎止住的时候，姜暧缓缓开口:“对不起，子愆。他们都那样说我妈妈，但我相信妈妈不是的，她只是在那里跳舞而已。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因为我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有个叔叔对我和妈妈都很好，他马上就要成为我的爸爸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无论怎样我都爱我妈妈。还有，”，姜暧哽咽，“谢谢你，子愆，你一定觉得我们家很脏吧。以后，我不会再在你的世界出现了”。

姜暧转身，努力弯起嘴角做出笑容的样子，脸上却是泪痕斑驳，眼睛里写满了绝望和深情。

这才是他的小暧，总是把错归咎到自己身上，总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别人。永远都把别人的感受放到第一位，即使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就算他妈妈真的是，那又怎样呢?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林子愆心疼极了，明明下定决心要保护他爱护他，到头来，竟然是自己伤得最深。林子愆紧紧抱住他，左手揽住他的腰，右手轻抚他的发旋。

“对不起，小暧，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我看见你被他抓住手，心里就不舒服。\"

\"我是个大骗子，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你一定很恨我吧……\"

\"我不恨你!我怎么可能会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吃醋却迁怒到你身上。我恨我自己没有早点遇见你，我恨我自己不能独占你。”林子愆松开姜暧，几乎是本能地双手捧起姜暧的脸，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喜欢，原来我喜欢他，喜欢一个和我同性别的人。他哭我悲，他喜我笑，想占有他，想一直把他牢牢地圈在怀里，想让他给我做一辈子的蛋糕。

“子愆……唔……”

林子愆封住了姜暧的唇，唇瓣果然与他想象得一样柔软香甜。

这个青涩的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林子愆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姜暧，好像在期待什么。

但他又立刻说到:“小暧，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林子愆等不及，时间好像太慢了。

“……喜欢……我也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姜暧也注视着林子愆的眼睛，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掉泪。

他终于能开口表述他真实的内心。一直以来，他都活得小心卑微，被人唾骂被人欺侮。直到有一天，阳光照进了他的生活，温暖而又明亮，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林子愆从包里拿出纸巾，温柔地擦拭姜暧的眼角。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小暧。\"

拇指轻轻划过姜暧的嘴唇，林子愆阖上眼，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小剧场————————————

林子愆:小暧，你的脸上有东西。

姜暧:什么?

林子愆:我的目光。

昨天在电视上看到的，现学现卖。(〃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