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白水墨已经分不太清自己是身处白天还是夜晚了。
每天定时来送餐的下人被沈如春换成了趁他熟睡时才进来的哑巴,餐食上沈如春没有苛待他。相反还每日三餐变着花样的来迎合他的口味。他和他的好弟弟一起同吃同住了这么多年,沈如春抓他的死穴是一抓一个准。但现在的他是真的没有胃口,身死莫大于心哀。他还在那日白府的刀光剑影与满地的血腥中无法醒来。
他的弟弟这么会是隐忍了多年杀死他父亲的中山之狼呢?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吗?如果当初,当初去找崇元公主的,不是沈如春现在又会怎样呢?
可时间不能倒流,没有人能告诉他这一切,沈如春也不能。慢慢如流水逝去的时间也淡去了白水墨胡思乱想的心思,他被关在沈府,每天能见到的只有沈如春,视线之内唯一的可以期待的只有沈如春。沈如春在白家的事情上没有多加解释,他能在白水墨面前撕开自己的伤疤,却不能告诉他自己隐忍多年的心思。他怕白水墨嫌他工于心计,又自嘲自己还有什么脸面与他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铲除你们白家吗?哦对,现在的白水墨已经划入沈府,成了沈如春羽翼下最柔软最不可触碰的一团。
崇元公主知道他们兄弟的往事,她是个目光长远并不拘与后院的女子,对沈如春与白水墨的关系也是视而不见。沈如春感激她的理解,许诺无论崇元以后会发展到何处,沈府永远都会留下她的正妻之位。而白水墨,白水墨到沈府被囚已经过了半年了……
沈如春拎着换药的箱子来到囚禁白水墨的房前,他们的房间离得并不远,晚上白水墨沉重的一身喘息沈如春都能通过墙听到。他拿出钥匙打开雕花的木门,满室的黑暗迫不及待的倾泻而出,白水墨抬脚进去顺手关紧了门,烛火被他慢慢挑起,照亮了温暖舒适的房间,也照亮了蜷缩昏睡在床榻里的人。白水墨只穿着一身洁白柔软的里衣,长如瀑布的墨发没有束缚的披散在枕上。沈如春为了防止白水墨自残或自杀,屋里一点带菱角的家具东西都没有,连发带都没有给白水墨留。沈如春怜惜的低下身来轻轻抚摸着白水墨沉睡而人事不知的白皙侧脸,他给白水墨准备的饭食里加了嗜睡的药物,无论沈如春什么时候来白水墨大都是沉睡着的。等他醒来,沈如春早已为他换好了药,也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近来天气转凉沈如春早早的为白水墨配上了地龙貂裘,毕竟当初沈如春的那一剑着实的伤到了白水墨的根本,这辈子再习武拿剑是不可能的了。白水墨以前是武将断然是听不得这种消息的,可能他心里也清楚,只是被囚禁在这华丽的牢笼里,久而久之自己也就淡了这般的心思。如今他已经不甚排斥沈如春的靠近。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花与院内的玉兰树上,白水墨被雨声惊醒,抬眸就看到沈如春坐在床边轻柔的摸着他的脸,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换伤药。
“我自己来……如春……”白水墨没敢避开沈如春的手,任他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摸着。以前他避开了沈如春的抚摸,沈如春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之后的大半个月都没有来过关白水墨的屋子,换药的人变成了给他送饭的哑巴。沈如春在着死一般的寂静中绝望了,他知道自己被沈如春牢牢的控制在了手心里,连挣扎都是这般的无力。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他们的沉默中渐渐结痂,成了两人不做声的默契。白家并不是没有错,沈如春是为了替家人报仇,无可厚非。而他没有立场去指责,毕竟他的父亲死的并不冤。白家当初留了沈如春一个,沈如春如今也留下了白水墨在自己身边。
“哥哥,你还有力气么?”沈如春没有理会白水墨无力的抗争,他温柔细致的解开白水墨的里衣,白皙削瘦的美丽身体便一览无余的进入沈如春的眼里,锁骨与完好的一边肩膀处零星的分布着吻痕,两点梅红经过昨晚的蹂躏与沈如春故意没有上药还尚未消肿。沈如春轻轻在白水墨右边的小红豆上点了点,引来白水墨下意识敏感的瑟缩。这样的关系是在白水墨伤刚刚好一点的时候开始的,从接吻,到手yin,再到进入白水墨的身体。沈如春耐心的控制着自己的进度,终于将可口的果实一口吞入腹中。当他与白水墨第一次水**融时,他故意让白水墨痛的死去活来打下自己的烙印。沈如春不怕白水墨的反抗却怕他一不小心伤了自己,干脆用银链将白水墨的手脚都锁在了床头床尾。不出乎意料的白水墨差点撕裂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那处也紧致的让沈如春感到了被挤压的痛苦。但好在后来几次白水墨死心了没有再过于激烈的挣扎,沈如春也没有故意让白水墨感到疼痛。
白水墨的伤因为撕裂过一次而好的很慢,但没有当初的那般触目惊心了。沈如春极小心的为白水墨换好药缠上纱布,拉过被推到床角的锦被将白水墨包在被子里,雨的潮湿气透过窗户流到屋里,转眼就被地龙的温暖蒸发。但这样的日子是白水墨最难受的,潮气会让他本就几近虚弱的身体更加难以动弹。沈如春将自己的哥哥抱在怀里,脱了鞋上床。白水墨不自觉的向他怀里靠拢像是汲取主人温暖的小猫。沈如春安抚的拍了拍白水墨的后背,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在头顶落下一吻:“乖,一会就不冷了。”
白水墨依在他怀里,静默无言。两人沉默着,听窗外渐渐停下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