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2)
暑假很快过去,南砚又回到了凉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校园。
两个月前的记忆,南砚甚至都渐渐淡忘,觉得仿佛是自己做的一个很长的梦。只有手中那块温润滑腻的腊石,才能让他真切地想起那个泉乡的女孩。
“南砚!你小子,放假的时候都没跟爸爸我请示就溜走了!”阿杨狠狠地勾着南砚的脖子。
南砚笑着,没说话,眼神里却满是歉意。
忽然一个女生与南砚擦肩而过,险些跌倒。南砚连忙扶起:“怎么样,伤到没有?”那个女生红着脸说没事,然后慌忙逃开。
一旁的阿杨早就目瞪口呆:“你小子行啊!怎么都会搭讪了?一个暑假你都经历了什么?来来来,给爸爸讲讲。”
南砚笑而不答。
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但是现在,我已经在不经意间学会了怎么和女孩相处了。
“老胡呢?”南砚问。
“老胡?”阿杨不屑地笑,“一暑假都惦记着那个追不到手的妹子,又没有联系方式,好不容易等到开学,可不就赶快去献殷勤了?”
“就是那个泉乡的么?不简单啊,不简单。”
阿杨和南砚相视大笑。
泉乡的长发女孩,再也没在水质大学的校园里出现。老胡一连三个月,连睡梦中都在含含糊糊地叫着她的名字。
“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阿杨端着泡面,嫌弃地说。
说起泉乡,南砚只能联想到阿秩。“老胡,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在泉乡有个朋友,可以帮你找找。”
“她叫乔幽啊!乔幽。”老胡全身像是散了架,郁郁寡欢地趴在床上,像一只热到不想动弹的老狗。
“这名字很雅致。”南砚喃喃地念着。
“行啊南砚,都会夸赞女生了,进步快得吓人啊!”阿杨吸着泡面,香气四溢。
乔幽,乔幽。
南砚念着,在一张纸上随手写下这个陌生的名字。
忽然眼前一黑,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南砚当天下午就订了去往崤城的车票。
阿杨再次被南砚惊得目瞪口呆。“南砚,一个暑假不见,你不光会撩妹,连翘课都会了!你真的是南砚吗?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