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啸帛（2 / 2）

台下百官纷纷摇头心生怜悯，程小砚一言不发霍然起身：“沈将军！押起来！”

有灵影卫上前一个擒拿将他放倒，许书均张口喷出一口浓血，咬牙切齿道：“沈将军你屈打成招只为结案，就不怕王爷晓得真相治你失职之罪！祭祀你闭塞言路置真相于枉顾，就不怕王爷将你也送上万众欺凌的不归路！”

沈廷煜怒极隔空催动内力，许书均被提起甩上不远处的花岗石护栏，胸前肋骨立刻折断。

护栏坚硬而他的声音更坚定：“等株了你家九族，这问题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再做讨论。”

许书均跪地擦去嘴角血迹，踉踉跄跄奔到公案前匍匐在地，以手掩嘴边吐血边喘息着道：“我有证据呈给祭祀瞧！还望祭祀大人大量不计前嫌！”

程小砚面无表情居高俯视他：“甚么证据？”

“我爹签字画押的状子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董颜之立时呆了，满面铁青不再言语。

许书均再次跟进：“状子上的签名并不是我爹亲笔书写，而是董大公子仿了我爹字迹！”

这下刽子手不再行刑，许大人不再奄奄一息，观刑众人来了兴致：“祭祀！果真如此吗？”

程小砚大方点头：“确有此事，许大人招供后想要悔棋，所以拒不签字，而董大公子擅于模仿他人字迹，因此我便请董大公子代劳签字。”言及此程小砚和许书均的视线淡淡交汇。

董颜之望着程小砚恨恨败坏：“祭祀你算计我！你帮着逆臣算计我！我要去找王爷上奏！”

程小砚依旧平静：“我并无欺骗算计你的意思，也并无欺瞒王爷的意思，我只想看看董大公子处事为人的手段。”说着抖出一筒竹简“这东西董大公子还认得吧？”

一见竹简董颜之脸上变了颜色：“这。。。。。。祭祀怎么会有这个？”

程小砚冷笑：“所以说这份名单也有可能是董大公子伪造。”

董颜之乱了阵脚：“你们不可能会有这个，这个是我爹藏在密室里的，你们没可能拿到。”

许书均眼中精光一闪：“所以说董大公子也是浅跃成纹的知情者，只是为了保住董丞相的性命故意歪曲事实，故意将所有罪责推到我爹身上，这样只要我爹死了便再没人能揭出你们的老底来，董大公子真好心机！”

董颜之大吃一惊，终于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犹自狡辩：“就算我会模仿许大人的笔迹，也不能说明那名单是我所写，再说我也没有呈交这份名单，也不能说我是在欺瞒王爷。”

程小砚依旧平静从容：“这名单就是你呈交上来的，你从董丞相手中取得这份名单，连夜交给了沈将军转交给王爷，你一直妄图谋个好位子，所以才将名单搜出来交给我们。”

董颜之愤然转头质问她：“你为何要替一个罪臣做证词？你为何要为一个罪臣陷害我？”

程小砚冷下脸：“浅跃成纹的名单只有知情者才有，这世界上除了亲手誊写的人，便只有亲手接过的人才晓得放在哪里，若不是你亲自呈交难不成是闹鬼？”

董颜之听得满脸杀意，突然身子一震吐出一口鲜血：“程小砚你真行！”

程小砚盯着他高声：“欺瞒王爷，篡改名单，董大公子你罪加一等！沈将军！将董大公子和许大公子一并押回刑部内牢！浅跃成纹的联盟一条漏网之鱼都不能有！”

四名灵影卫分别架起满身湿透的许书均和气急吐血的董颜之，董颜之满面愤恨不服气：“程小砚！你不得好死！许书均到底许给你甚么好处！你偏要偏袒他家的证词！我要去王爷面前上奏弹劾你！你枉为人臣！你失职失心失信啊！”

程小砚轻轻叹了口气举目望向灰暗天空：“凌迟继续，不想围观的可以散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