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泪仇参加八路，办喜事阴差阳错（1 / 2）

第三章、血泪仇参加路，办喜事阴差阳错

一

第二天，吴大山和往常一样回到张老伯那里干活。燕子家里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可是燕子的心在滴血。

这一天中午，我四叔回到屋里躺在床上不吭气，他的队友多福从旁边找着根小草棒划拉我四叔的耳朵眼，我四叔一看是多福要是平时就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笑着说：“给，抽根烟别来捣乱了！”可今天不知怎的挥手就是一反背掌打在多福的胳膊上，多福连忙抽回胳膊扔了小草棒恼不腥腥地说：“跟你闹着玩的？吃了枪药了!”转身走了出去。

我四叔想了想，理理思路，觉得是自己想念燕子了，这是自己心烦的根子。得去找找燕子解释解释，我不能没有她。

吃过中午饭我四叔来到燕子家里，这时吴大山正好从屋里出来，吴大山想了想说：“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四叔一看大山在燕子家里就问：“你现在住在这里呀？”

吴大山有点莫名其妙说：“不是你让我照顾燕子吗？后悔了？”

“那里那里，我是想……”我四叔本想说想找燕子说说话，可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吴大山一看就明白了，他想得把你的路子堵死。你想回来就回来了，你回来我怎么办呢？于是他说：“老李的事情解释清楚不就得了，你不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我四叔也不做解释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如果不想解释明白，还不如不提这件事。俗话说，话越说越多，字是越描越黑。他心痛地对吴大山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你会知道你哥我是个什么人。不过，我是一个什么人是一个问题；我与燕子的婚姻是另一个问题。现在我想找燕子跟她解释解释，也许能够缓解一下俺俩的矛盾。”说罢他转身向燕子家走来。突然他发现路旁边的一棵大榆树旁站着一个戴草帽的人，脖子上围了一条白毛巾，这不是和老李商量好的接头人吗？我四叔冲他伸出右手有意卷曲大拇指。那个人冲着我四叔笑了笑，也伸出右手然后卷曲大拇指。那个戴草帽的人从我四叔的身旁走过碰了我四叔一下，然后向西走去。这是他和老李商定的暗号，他知道老李派人有急事找他，也就顾不得去找燕子了，他分得清什么是大事和小事。他转身跟着那个人走去。

二

这时燕子从外边走了回来，看见我四叔的背影心想他一定是来找我的，傻子你真是个大傻子。我怎么能没有你呢？你非得叫我去找你，让我给你赔礼道歉吗？罢罢罢，我不能失去你，家里不能没有你。看来你还有点爱面子，好！我去给你赔礼道歉。燕子正想追过去，吴大山过来一把拉住了她说：“走咱们回家，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了？到家我跟你说，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吴大山把燕子拉回家里，转身关好门。来到屋里对燕子说：“我大哥说你不配他，他不会跟你这样的人结婚，谁娶你谁败兴！”

燕子有点不相信问：“他真是这么说的，不会吧？”燕子摇摇头，好像这话是凭空杜撰的。

吴大山拍拍自己的胸口说：“你以为我是在说假话吗？天地良心。”

“好好好，我信你！”燕子说罢回到自己屋里趴在自己的床上哭了起来。大山为了得到燕子第一次说了谎话，他想我为什么这样说呢？他右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右腿，他有点恨自己。

再说我四叔跟着那个人来到北岗乡北街路东“好再来饭店”，来人示意我四叔坐下。来人点了酒菜，不一会酒菜上齐了。来人斟酒举杯说：“白玉一壶酒”，我四叔举杯笑着回答：“绿杨六月时”。

这是老李和我四叔的约定，在监牢里我四叔把营救他的计划给他说了。我四叔说，“我看你是……”说着我四叔伸出手指比作字。老李经过这一段时间对我四叔的观察和考察他觉得我四叔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他有意发展我四叔为路军的地下工作者，他点了点头说：“咱们一块跟RB鬼子干怎么样？”

我四叔心中有说不出的激动，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量，我四叔已经拿定主意做像我三叔那样的人。他想参加抗日的队伍，恨不得马上去找我三叔。他说：“我愿意。”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接着他们商量了行动计划。我四叔准备和老李一块离开这个鬼地方，老李劝他说：“只要能消灭鬼子，在那里干都一样。再坚持坚持，你在这里比你出去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四叔没有跟老李提我三叔，他不愿意托大干狐假虎威的勾当。他接受了他的意见，他俩商定，老李出狱后如果老李有事不能亲自来就以这两句诗为暗号，第一句把杯改为壶，且第二句的时间以见面时农历为准，做临时改变。故原诗是：“白玉一杯酒，绿杨三月时。”来人朗诵为“白玉一壶酒”，因现在是农历六月我四叔就朗诵为：“绿杨六月时”。对上暗号，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我四叔问：“老李可好？”

那个人压低声音说：“好，他让我告诉你。‘发展抗日骨干，团结一切可以争取的人员，搜集敌人情报，为路军解放北岗乡做好准备。’”

我四叔问：“您贵姓？家不远吧？”

来人说：“免贵，我叫唐果。是玉杯县、陈家营镇、后葛庄的人。”

我四叔也自我介绍说：“咱们还是老乡呢。我叫岳庆城，是玉杯县、陈家营镇、三河湾村的。”

他们正在说话时，皇协军一中队中队长刘忠不知怎么也来到饭馆，真是冤家路窄。我四叔看见刘忠就一肚子火，真想一枪结果了他。可是他明白，眼下不是他报仇的时机，老李交通员唐果的安全他得考虑。

“什么风把刘队长吹来了，兴会，兴会。”我四叔主动和刘忠搭腔，他强忍怒火走上前来。刘忠一看是我四叔，他的眼睛滴溜溜在唐果身上转了几圈，问：“和你一块吃饭的不是北岗乡的人吧？”

还没等我四叔说话，唐果站起来说：“我是玉杯县后葛庄的人，和岳庆城是老乡。”

刘忠随口回了一句：“是老乡啊，我说这么眼生呢？”接着刘忠上了二楼雅间，我四叔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我四叔把北岗乡敌人驻军分布图一个纸卷悄悄递给唐果，唐果将纸卷塞进怀中。

唐果说：“我不能在这里久呆，你先走我然后走。”我四叔和唐果握握手，然后就离开了。接着唐果戴上草帽，出了门两边望了望，见无异常情况，转身向东边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三

原来唐果是一个骟猪的，一开始走街串巷是步行。他觉得步行不仅速度慢耽误工夫，而且还带着工具包的确累人。他看见有些大户或者鬼子和皇协军骑着自行车，觉得这玩意儿好玩，整天寻思着有那么一天得弄他一辆。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在陈家营镇遇见一个大户家处理破自行车的，他花了一个银元买了下来。为这把他老爹娘心疼的肝疼，没少骂他。

自从他有了这辆自行车，生意也大为改观，因为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少了，跑得地方多了，生意自然也就多了。他在自行车的把上用铁丝挑着一束麻丝和一块红布，这就是他的招牌。大老远一看见有个骑自行车的，车前边晃着一束麻丝和一块红布，人们就知道唐果这个骟猪的来了。

唐果这个骟猪匠是自学成才，唐果家里世代以种地来维持生活。到了他这一带，他不想种地，他看见骟猪的投资少见效快就想干这一行。自从他有了这么个想法，他就整天留心骟猪的，一旦有骟猪的来到后葛庄，他是从头看到尾。他在集镇上买了骟猪的工具，就是一把小刀子，一个小钩子，一把小剪子，还有一个大针子。小细麻绳不用买，他老娘上鞋做针线活有的是。一切准备停当，他先在自家里的猪上做试验，等小猪长到一个来月后他学着骟猪匠的做法。把小猪四蹄捆好，他的老娘按住猪头，他的老爹按住猪的后腿。好像外科大夫做手术前一样，他拿出锋利的小刀子、小钩子和认好细麻绳的大针子，整整齐齐放在身边摆好。先用左手在小公猪的后腿之间摸了摸，弄准位置后左手捏住**位置，他右手拿过锋利的小刀在猪皮上划开一道口子，左手一挤**露了出来，再把**的连接处一刀切断弄了下来。然后拿过大针在刀口上缝上几针，就算了事。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小猪没事，手术成功。

接着他免费在亲戚邻居家骟猪，他在摸索着走自己的路。后来就开始了外出闯天下，外出骟猪时，他先把猪捆好，再用左脚轻轻踩在小猪的脖子上，抬右脚踩住小猪的尾巴，然后和上面所述的动作一样。

他骟猪的次数多了，也摸索出一些小窍门，更加熟练了。后来，他为了多挣钱，他又增加了服务项目，比如杀猪宰羊。

他的腰上缠着一个腰带，腰带里边别着骟猪以及杀猪宰羊的刀具。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他的刻苦练习。二百来斤的肉猪，他抓住就丢翻了。捆好后，放在墩子或小桌上咽部一刀毙命。有时候遇到邪乎的，他就再补上几刀，看到猪死了，然后烧开水，煺猪刮毛，砍头剖腹……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唐果走街串巷，生意多了他跑得就近；生意少了，就跑的远。他不怕跑远，因为他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他骑着自行车，不时还响起一串铃声。由于那时自行车很少他的通过引起一些大人和小孩的观看，俨然成了一道风景。

四

唐果越干胆越大，心越跑越野，路越跑越远。有一次，他骑着自行车走这村到那村往北居然跑了九十里地来到龙岗村。在龙岗村通往孙岗村不远的路上，突然从东边传来几声枪响，随后他发现十几个RB鬼子正在追逐一个老年人。唐果把自行车隐藏在一个洼地。那里草木茂密，他隐藏在大树的背后观看。只见那个老年人钻进了路北边的山林里，鬼子跟着也追了过去。

不一会，那个老年人跌跌撞撞向唐果藏身的地方跑了过来。那个老年人手里的手枪分明没有了子弹，因为唐果看到他打死一个鬼子以后，枪往上一扬没响，那人就把枪插在了腰间。

老年人一拐又折向北然后从他北边二十几米远的地方跑了过去，唐果明白他不跑直线是在有意躲着鬼子的射击。

唐果也会几下武艺，你想他整天骟猪杀猪，二百多斤重的大猪在他手下如同玩物，杀畜生都这样杀个人那还不容易。在此之前唐果在陈家营镇他们庄的南地，曾经杀过两个鬼子。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傍晚他骑着车子顺着乡村土路从外边回来。突然看见两个鬼子追着一个妇女，那个妇女一闪身逃进高粱地里，两个鬼子也追进高粱地里。他看见这种情形心中十分恼怒，他把自行车放在路边，转身斜着向那个妇女跑去。唐果利用庄稼掩护，他蹲下来藏在浓密的高粱棵里边，他透过高粱叶子看得真切，那个妇女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那个妇女跑过唐果，也许光顾得逃跑了她没看见唐果。她跑过唐果没有几步，被一根高粱杆绊倒在地。两个鬼子一看就要追上这个中国妇女，心花怒放。跑在前边的那个鬼子喊道：“花姑娘的，害怕的不要！”另一个鬼子深一脚，浅一脚也从后边追了过来。

唐果由于没有杀过人，他瞪着眼睛注视着这两个鬼子，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用力握着杀猪刀的手心也出了汗，当那个叫喊花姑娘的鬼子来到跟前，他先是一伸腿将那个鬼子绊倒，接着拿出杀猪刀跳起来一刀抹了鬼子的脖子。

另外一个鬼子，看见高粱地里突然窜出一个男人。先是一愣，接着举枪对着唐果瞄准。唐果还没等对方扣动扳机，一个箭步跳了过来一脚踢飞了鬼子的步枪，紧跟着一刀捅进了鬼子心口。鬼子尖叫一声栽倒在地，两腿蹬了几下就烟气了。

唐果干净利索地杀死两个鬼子，事情过后唐果心里确实有点害怕，他听到的小鬼子武士道精神如何如何厉害。可当他杀过这两个鬼子以后，他觉得小鬼子也是肉人一个，还没有大猪隔住弹弄，大猪有时还需要他通几刀，而杀这两个小鬼子都是一刀毙命。

那个妇女听到身子后边随着两声尖叫，她回过来头来看到两个鬼子扑通扑通先后倒地身亡。他看到唐果把杀猪刀在鬼子衣服上擦擦，装进自己的包里。她知道那个男的救了她，她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到他身边说：“谢谢救命恩人，我这里给你磕头了。请问尊姓大名，以便以后报恩。”

唐果摆摆手说：“别再弄这个了，说不定一会大队鬼子就过来了。快跑吧，逃命要紧。”

那个妇女脸上看上去黑乎乎的，她慌里慌张趴在地上磕了个头就赶紧走了。唐果知道乡下的一些妇女怕出事一听说RB人来了，就胡乱往脸上抹脏东西。这个妇女脸上肯定是涂抹了锅灰，看她那利索劲和脖颈上白白的不一定这么丑。他猜想这两个鬼子可能是大扫荡见了妇女离开大队的鬼子，他恐怕敌人报复，他接着把两个鬼子和一杆枪偷偷埋在庄稼地里。

他见那个妇女已经跑没影了，他拿起剩下的一杆步枪和子弹盒子也骑着车子跑了。

他骑着车子刚走了几步，就下了车。他想这不行不管怎样我不能把枪带进家里，那样让小鬼子知道了就会惹下杀身大祸。他思索了一下决定把这支步枪藏在南地老坟的供桌下，他带着那支步枪来到老坟的供桌旁边。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没人，就把那支步枪藏在了供桌下边。坟地里荒草长得很茂盛，把供桌四周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破绽。他把枪藏好后，没事时就拿出枪琢磨它。唐果看到过鬼子开枪杀人，他是个聪明的人，时间不长他弄明白了三大盖步枪的奥妙。他想艺不压身，现在是兵荒马乱的时候没有两下就会遭受欺负。为了练习射击，他常常把车丢在家里扛上装在套子里的步枪到野地里射击。虽说他的枪法不太好，可是开枪杀人也九不离十。出来做生意，他怕带着枪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索性就把枪藏在了老地方。

人一急就什么都不怕了，往往会干出难以想象的奇迹。如果说那一次杀人他手指头还有些哆嗦，而这一次他就胆量大多了，利用地形和草木掩护，他悄悄接近单个的敌人。杀鬼子就得武不善作，不能讲斯文，他拿出杀猪刀将一个鬼子抹了脖子。鬼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迅速躲藏起来。两个鬼子听到响声，左右晃着三大盖步枪向这里冲来。等鬼子来到身边，他一个箭步跳了出来，还没等鬼子反应过来，他左萦右拂只听刺啦刺啦两声，两个鬼子已经倒地身亡。剩余的几个鬼子丢下老李朝他这里开了几枪，深一脚浅一脚向他冲来。这时他已经捡起方才杀死鬼子的一杆步枪，他一扣扳机啪的一声枪响，一个鬼子应声倒地。

那个老年人一看姥姥生儿子——有救（舅）了。他也反身杀了回来，他捡起刚才被打死鬼子的步枪，从他们身后向一个鬼子开了一枪。鬼子是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就这样，他们两个躲在暗处你一枪我一枪剩下的几个鬼子不一会就被他们收拾了。

五

那个老年人看看没有什么危险了，喊道：“救命恩人，出来吧！”

唐果把枪放下，插好杀猪刀。走出来说：“一个老棺材瓤子，身手还不错。”那个老年人，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不高兴。可又一想自己的长相老，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不就是一个老棺材瓤子。

这个貌似老年人对着唐果抱拳说：“小伙子，多谢！多谢！不瞒你说我是从孙岗村西边炮楼经过时，被这几个鬼子追赶才跑到这里来的。走，咱俩到龙岗村坐坐，那是咱们的地盘。”

唐果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和这个貌似老年人一块来到龙岗村。在龙岗村东头的小饭店里，那个貌似老年人和唐果在一张桌前坐定说：“我要了几碗刀削面，不知你是否好这口？咱俩边吃边谈。”

不一会饭端了上来，唐果大大咧咧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端起碗，就着大蒜吃了起来。

那个貌似老年人也陪着他拿起了筷子，他看看唐果说：“我姓李，方才你说我是老棺材瓤子，那我就是老李。我这样说，你不介意吧？”

唐果看看他笑笑说：“耍笑不论老少，我方才就是那么一说。我冒昧问一下，你多大岁数了？”

老棺材瓤子笑笑说：“不瞒你说，我今年才四十有二。”

唐果开玩笑说：“哎哟嗨，那还是好口啊！”

老李一听他这样说，知道唐果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就问他说：“恩公，请跟我介绍介绍你的情况如何？”

唐果收住笑容说：“我是玉杯县、陈家营镇、后葛庄村的人。我是一个骟猪、杀猪的人。你看我不是有辆破自行车，这两天生意不太好骑着车子胡乱跑，今天赶上碰到你被小鬼子追赶。你不知道小鬼子也发现我了，我也是没处躲了，才和小鬼子干上的。说不上救你，说不上救你。”

老李说：“你是玉杯县陈家营镇后葛庄村的人，那和我们这里驻军三营营长张连凯还是老乡呢。”

唐果问：“他是哪个村的人？”

老李说：“听说他是陈家营镇西街的。你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字叫张连元，作战可勇敢了在一次战斗中他负伤了，他驾驶着汽车冲向鬼子的拦截车队，和鬼子同归于尽。后来他被追认为英雄，他的事迹还上了报纸呢！”他俩越说越来劲，不知不觉红日西坠，天色已晚。

唐果看看天色已晚，索性不走了，住在了老李的饭店里。晚上老李邀请唐果加入路军，唐果想我家里还有奶奶、爹娘和兄弟妹妹。我是老大，有养家糊口的重任，怎么能离家参加路呢？于是他说：“老李，你看我是一个手艺人。家里边一大家人，我又是老大能随随便便出来当兵吗？”

老李说：“白天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咱们两个合起手来利用地理条件杀死十几个鬼子。我看你是好样的，才邀请你加入路军，别人我还懒得理他。”

唐果挠挠头不好意思说：“老李，多谢你看得起我。可是忠孝不能两全，我是老大我有着家庭责任的担当，家里实在离不开。”

老李看看唐果说：“我理解你的苦衷，可是RB鬼子侵略我们的国家，国家兴旺匹夫有责，你能不顾民族大义只顾自己的小家吗？都像你这样，我们不是要当亡国奴吗？”

唐果见老李这样说，觉得他有点难为自己就气愤说：“你少给我在这里讲大道理，你今天也看到了老子养家赚钱照样杀鬼子。老子如果是软蛋，谁会伸出手来救你这个卖老鼠药的老棺材瓤子。”

老李一看说不动唐果，也就不再劝了，他是真喜欢唐果这个小子。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说的天花乱坠人家不干，你也没辙。于是他放缓口气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既然不想加入路军，也就算了。天不早了，明天一早你还要上路。咱们歇（睡觉）了吧？”

唐果伸伸腰，打哥哈欠说：“今天也只能这样了，那就歇了吧。”

六

第二天，老李一早就喊醒了唐果。“早饭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赶紧垫吧垫吧（吃点）上路吧。”

唐果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过饭，唐果看着手足勤快的老李说：“如果你是一个女人就好了？”

老李知道唐果跟自己开玩笑，听他方才介绍自己是骟猪匠就说：“我要是一个女人，也不嫁给你这个不愿上进的骟猪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