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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雨过云飞月朦胧,厚貌深情夜深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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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雨过云飞月朦胧,厚貌深情夜深沉

我四叔和燕子的关系愈来愈亲密,两个人准备结婚,我四叔和燕子都觉得现在不太平,办喜事简单一些好,就像过平常日子一样。我四叔知道RB鬼子和皇协军的一些臭男人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弄不好惊动了这些臭男人,会把喜事办成丧事。因此他和燕子决定不办酒席,只让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做个见证,到中午时举行个简单仪式。先拜天地;再拜母亲。然后拜谢见证人;夫妻对拜。结婚仪式后,夫妻双方给来宾发一些瓜子糖,感谢大家帮助,就算结束。村里边的几个老人觉得兵荒马乱的,这样简单可行。

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十三就是我四叔和燕子结婚的日子。头天傍晚,吴大山觉得自己的女人要被大哥抢走了,心里闷闷不乐。他来到燕子家里,他见燕子正在打扫院子,吴大山把燕子叫到一旁说:“燕子,你先停一会,我有话要说。”“有啥就说罢,你今天是怎么了?”燕子把扫帚往地上一戳说。

吴大山看看周围问:“我大哥呢?按说我应该祝福你们,可是我觉得我大哥这个人不地道。”他不等燕子说话继续说:“燕子,结婚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要把你自己毁了。我大哥是个二鬼子,你怎么能嫁给他。”

燕子说:“你大哥去置办一些物品还没有回来。我了解他,他不过是为生活所迫,需要照顾咱们两家,才这样做的。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过些日子他会脱下狗皮的。”

“那么我请问,老李在你家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被鬼子抓走,是谁告的密?老李在鬼子监牢为什么会不明不白死去?我觉得这都是我大哥干的。他这样做,是个大汉奸。老百姓在背后都在骂他,燕子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燕子想了想说:“这件事还真不是个小事,明天这个婚先不结了,谢谢你的提醒。”

吴大山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怕我四叔回来不好意思,就说:“我还有点事要办,我先走了。”燕子心里边很难过,也没有留他吃饭,只说了一声:“你走吧。”

吴大山走后不久,我四叔就拿了几包东西回来了。“瓜子糖我已经买回来了,夫人还有什么旨意?”

“啥旨意不旨意的,这个婚不结了!”

我四叔看看燕子,见她脸色铁青就问:“出什么事了?”

燕子怒气冲冲说:“我问你,老李是不是你陷害的?你说呀!”

我四叔说:“那不是我干的!”

燕子说:“谁能证明你没有干这些坏事,你要真是汉奸,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四叔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燕子说:“谁会等你那么久来证明自己,这不等于没说吗?”燕子哭了,她把瓜子糖摔在地上,跌跌撞撞跑回她住的屋。

一家人还没有吃下午饭,燕子她妈也不知该信谁的,只听她嘟嘟囔囔地说:“燕子燕子……作孽呀作孽……”她心乱如麻,可她心里明白,不管怎样自己不能乱了方寸,饭还是要吃的,她自己去给家里人张罗饭菜。

我四叔想了想走出了家门。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亮已经升在天空。大街上路两边的树木不少,在路上行走月亮透过树叶照在地上影影绰绰的。我四叔看到此景自言自语道:“尽管天空是晴朗的,仿佛被这树冠一罩就有啥也说不清楚了。”我四叔看看天空,有些星星钻过树叶对我四叔挤眉弄眼的眨着眼睛,我四叔烦透这些幸灾乐祸的星星了。

路过一家门口,有一只狗追着我四叔在后边叫。我四叔弯腰捡起一块砖头扔了过去,没有砸着狗可狗知道我四叔不好惹,狂叫着跑了。

不一会我四叔来到张老伯家门口,时间还早赶巧张老伯从外边回来,他正要关门一眼看见我四叔就说:“小四来了,里边坐。”(张老伯听我四叔自我介绍在家排行第四,有时这样称呼他。)我四叔拉住张老伯的手说:“大伯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看怎么办?”

“孩子,咱们到屋说。”吴大山这时没有在家,也许去串门了。他们两个在屋里坐定,大娘给他俩倒上了水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我四叔看着张老伯说:“我和燕子明天准备结婚,可不知她听了什么闲话,准备放弃了。我好说歹说她都不听。我心里非常着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有这事?我现在就跟你走一趟,了解一下事情真相,燕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张老伯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说着就和我四叔去燕子家了。

燕子正在家里生闷气。她母亲在院里看见我四叔很不高兴地出去了,心想本来明天就要结婚了,女儿平白无故单凭大山来家里说那么两句就不结婚了,这也太把婚姻当儿戏了。庆城是多么好的人哪,打着灯笼难寻的一个主。自从他来到家里,咱娘俩省了多大的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行我得和女儿掰扯掰扯。她来到女儿屋里,见女儿趴在床上哭泣,心又软了她把本来想骂她一顿的话咽了回去,改成:“燕子,人是铁饭是钢一会不吃饿得慌,不要哭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过不去的事。”

“你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燕子断断续续说。

“傻孩子,净说傻话。你死了娘该咋活。”燕子不哭了,燕子听了娘的话心想,对呀!养儿养女防备老,娘的生活不是全资望(方言,依靠。)我吗,我在这里哭哭啼啼,娘心里肯定很难过。娘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咋活呢?想到这里,燕子偷偷擦了擦眼泪,强作笑颜说:“妈,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做饭。你不要忧我。”

“这就对了。我已经做好饭了,走咱娘俩吃去。”

燕子娘俩像没事一样在屋里吃饭,燕子为了让娘高兴,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饭。吃过饭,燕子把给我四叔掉的饭菜盖好放在一边。然后从缸里舀些水开始刷锅,她正在屋里刷碗,刷锅……我四叔和张老伯一前一后推门走了进来。

燕子赶紧让张老伯坐上座,张老伯也不客气。燕子母亲端来一碗水装着糊涂说:“张大哥今天怎么有空来串门哪?”

“弟妹啊,你也不要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不是为了燕子的事情吗?”“你看看,我的脑筋——刚发生的事,我转眼就忘了。”说罢,燕子妈,不好意思苦笑了笑坐在一边。

“燕子,你说说,明天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了。”张老伯看着燕子问。

燕子想了想说:“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结婚是我一辈子的大事,庆城哥人样没说的,可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当汉奸呢?我怎么能稀里糊涂弄不明白真相就举行婚礼,如果嫁给一个汉奸呢?”

燕子也够直的,咣当一炮就放了出来。张老伯捋着胡须说:“燕子,你也别急。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凭啥说老四是汉奸哪?”

燕子看了我四叔一眼说:“他当二狗子,人家背后骂他,我知道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就不说了,可他不能干闷良心的事。前两天我们家来了个好人,老李。有人说是他告密把老李抓走,后来老李又不明不白被火烧死了。你问问他这是咋回事?”

我四叔没有吭声。张老伯说:“老四,你得说话啊!我是向理不向人。”

我四叔想了想说:“有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我能说啥呢?”

张老伯是个有经验的人,他明白我四叔有难言之隐。可这件事如果弄不明白,强迫燕子结婚也说不过去。他想了想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兵荒马乱的,老四肯定有难言之隐,我看老四不像个坏人,有些事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燕子的担心也有道理,婚期推一推。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可要喝你们俩的喜酒啊!”

燕子的母亲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推一推也好,你说呢燕子?”

燕子说:“我同意推迟婚期。”

张老伯看着我四叔说:“老四,你说呢?”

我四叔见大家都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他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四叔在皇协军里住的时间很少,不是说皇协军不让他住,原因是他心里舍不得燕子,兵荒马乱的两个女人在家他不放心。他参军时就跟冯缺德说了谎话他说他最近身体不好,需要在家调理一段时间。也许是冯缺德很需要文化人;也许是他特别喜欢我四叔。你还别说,冯缺德对我四叔还真够意思的,居然同意我四叔晚上暂时不在队里休息,不过他对我四叔有个要求,要随叫随到。我四叔同意了。可是由于近来战事吃紧,冯大队长收回了成命。我四叔决定搬回军营住,我四叔思索着这件事应该跟燕子怎么说?……

刚吃过晚饭,燕子把锅碗刷过,她把厨房整理好,又拿起扫帚扫起了屋地。我四叔特意来到燕子家里,他的目光落在了街门的门板上。当街街门东边的一扇门板有一处木头已经糟了,露出几个拳头大小的破洞。我四叔知道如果不及时修补,晚两天这几个破洞会更大,不仅挡不住别人家偷吃嘴的鸡鸭,再往后猪狗都能钻过。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燕子娘俩这样住能安全吗?

我四叔找了一根碗口粗细一米来长的圆木,他用锯子把圆木锯成薄板,然后把几块窄木板加上木牚合成一块大木板。他卸下那几块狭窄的糟木板,换上一块新的大木板。他用木刨把门板刨平,看看自己新修好的门板笑了。正在这时吴大山拿着几个烧饼来了,他一看到我四叔,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一股不得劲的内心冲动,他一时还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吴大山故意抬高声音说:“大哥,你的事给燕子解释清楚了?”

我四叔知道他是说老李的事,他苦笑着说:“大山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燕子在屋里走了出来说:“这件事为啥不让人操心,心里没有鬼你为啥不说清楚呢?”

吴大山不好意思说:“都怨我,怨我。本来你们俩的伤口已经结痂,我又把伤痂揭开。”

燕子阴沉着脸说:“这不怨你,是你哥做了亏心事抖不出来。他做的事见不得人怕见阳光。”

吴大山说:“我想我大哥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是不是大哥?”

燕子不依不饶说:“他没做过亏心事咋不说那?他心里有鬼,不是个好人!”

我四叔见他俩一唱一和,心里十分生气。他把修门板的家具拿回屋放好,径直回到自己屋里,把自己的日常东西整理一下,裹了起来。然后他来到吴大山面前说:“贤弟,这一段时间战事吃紧,上边有命令任何人不准在外居住。我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有空多照顾一下燕子?”

吴大山有点着急说:“你怎么能走哪,大哥?”

这时燕子从屋里出来,她只听到大山的最后一句挽留话。她想:我说个这,你就要走,真是小肚鸡肠!她把牙一咬说:“让他走,有种以后永远不要回来!”我四叔没有说话,他心里的痛谁会明白,他一狠心走了。

推迟结婚后,燕子的心情也非常复杂,虽然她深深爱着我四叔,可心里又不愿意糊糊涂涂的和我四叔结婚,她想弄明白我四叔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从她内心深处说她不相信我四叔是个坏人,可我四叔又不给她解释明白,好像他和她有着一层神秘的隔阂。她越想弄明白这种神秘的东西,这种神秘的东西就越像是雾里看花。

这两天我四叔和她又有说有笑了,两人仿佛和从前一样,可今天吴大山一提这事,燕子按耐不住急于知道事情真相的心情,说了一些过激的话,说罢她也很后悔,恨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有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她想我四叔心里一定很难过,她心里不明白我四叔为什么不跟她解释明白呢?难道真如张老伯所说,他心中有难言之隐吗?!

吴大山见我四叔走了,他发现燕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呆呆发愣。吴大山想燕子应该是他的,没有结婚,没有举行婚礼她就不是我嫂子。因此他每逢见到燕子都喊她燕子,而不喊她大嫂。我四叔和燕子心里坦荡,也不和他计较。吴大山今天看到燕子这个模样就走上前安慰她说:“燕子,你不要担心。我大哥走了还有我哪,今天晚上我就搬过来住给你壮胆,你看咋样?”

这时燕子正在闷着头想心事,她觉得我四叔今天好像要跟她说什么,吴大山过来一搅和就啥也没说。为啥他修门,难道他要跟我说要搬走吗?他在准备搬走时还考虑到俺娘俩的安全,把街门修好。自己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说些那么难听的话,我今天是咋了?庆城,你就这样走了,这都怨我……你走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呢?……

吴大山看到燕子没有反应,就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这回燕子听清了,她冷不丁听到吴大山问是否同意他搬过来住,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大山,你说啥那?我是你嫂子,你不要胡思乱想!”

吴大山一听燕子把话说死就说:“好,好,好,那我走了。”说罢吴大山恼不腥腥地把烧饼往院子里的木墩上一放,扭过头就走了。

一天傍晚小吴庄村的人已经吃过晚饭,吴迪喊住将要回自己屋里的露蕾。他说:“小露,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露蕾转回身来坐在了父亲的身旁,听他说什么。“小露,听说你大哥快要结婚了,咱们家也得准备份厚礼,你说是不是?”(自从那次我四叔和大山在吴迪家里明确了身份,露蕾就分别称他俩为大哥和二哥。)露蕾点点头说:“那还用说,我大哥已经走了几个月了我准备去看看他。”

吴迪有点不放心说:“还是我去吧,一个姑娘家外出我不放心。”

露蕾笑笑说:“大白天,再说咱们两村路又不太远,三十来里地的路到不了上午我就赶到了;天黑前我准能赶回来,我快去快回没有事。”想起大哥和二哥露蕾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他爱二哥,可二哥始终只把她当做妹妹。对此他有点不甘心,可感情方面的事她也无可奈何。听父亲说大哥在嫂子家准备了新房,她觉得好笑这不成了倒插门的了。

只听吴迪说:“兵荒马乱的你大哥不准备大办婚事,只准备请一下乡邻简单办办,这只是个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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