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增感情看望父母，婚姻事雾里看花（2 / 2）

话说喜盈提着剩余的羊肉走出了姑姑的家门，她准备把剩余的羊肉给姥姥家送去。喜盈姥姥家是沙窝柳村的人，沙窝柳村位于北岗乡南边五里来地。

喜盈走着走着感觉身上有点燥热，是啊，早春的天气一天变化很大。早上和晚上气温低，到了上午温度就高了起来。俗话说，春捂秋冻。喜盈一大早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冬装，这时气温已经升到二十三四度，她越走越感觉热得难以忍受。喜盈毕竟还是个姑娘，她不好意思在路边脱下自己里边的衣服。

喜盈不一会走出了村庄，她看看左右无人。只见路旁西边不远有一个看菜园的破旧小屋，她估计现在小屋也不会有人。大白天的怕什么，她大着胆子向菜园小屋走去。菜园小屋泥棚房，是土垛墙。她跨过没水的垄沟，一棵柳树吐出嫩黄的幼芽报告着春天的信息。这棵柳树有一搂粗细，罩着小屋。柳树上有一个喜鹊窝，她的到来喜鹊好像是受到了威胁，两只喜鹊不友好的喳喳喳叫着瞪着小眼睛注视着她。喜盈由于心烦，她拾起一个土坷垃向喜鹊扔去，喜鹊喳喳喳叫着一只跟着另一只飞走了。

她来到小屋门口，只见看菜园小屋没有门，空空的门洞有二尺来宽。农民的垛墙技术真高，菜园小屋的门洞两边的墙如刀劈斧剁。喜盈知道她们村那里也有这样的看菜园小屋，在种菜季节有人住的时候，小屋门洞挂着草苫子，用来遮羞挡风。在冬闲的时候，小屋没有人居住，他们就把草苫子拿回家去。他们要把草苫子进行整理，以便来年重用。

喜盈看见菜园小屋里没有人，还好靠东边的土墙边放着一张小床。这张破小床很可能是天已经热了，韭菜、蒜苗、菠菜和菜花等长势喜人，看菜园的准备着重返自己的阵地而先弄进来的。她走进屋里，一股屎臭气扑鼻而来。由于这里没有人居住，有的过路人内急了就到这里大小便，这里俨然成了公共厕所。尽管从地面上的痕迹可以看出看菜园的已经打扫干净，可架不住过路人重新埋上新的地雷。她顾不上这些，屏住呼吸把羊肉袋子放在床头。她先脱掉自己外裤，把棉裤脱下来放到一旁。然后穿上外罩的裤子，把裤带系好。接着她脱下棉衣的外罩，放到一旁。然后脱下棉衣，把棉衣放到棉裤的上边。她穿好上衣外罩，扣好扣子。她把脱下的棉衣棉裤叠起来，正准备把棉衣棉裤用一个细绳捆好。突然从外边闪身闯进一个人来，她还没有看清来人面孔，来人搂住她的后腰伸出嘴来在她后脖颈上乱拱，接着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喜盈喊了一声：“救命！”嘴就被捂住了。

喜盈拼命挣扎……

七

北岗乡的玻璃花这天上午在土路上走着走着，他远远看见一个人往菜园小屋走去。他仔细一看分明是一个姑娘，他的嗅觉是苍蝇嘴巴狗鼻子——真灵。他明知道大白天女人去小屋里不是大小便，就是有别的背人的事。可他是苍蝇的世界观——哪里臭往哪里钻，他觉得自己的桃花运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大踏步往看菜园小屋这边走来。

来到看菜园小屋旁边，他蹑手蹑脚探出头来从门洞往里张望。他看见喜盈正在弯腰捆脱下的衣服，喜盈脖颈上水汪汪细腻洁白的皮肤让玻璃花欲火中烧，他不顾一切饿狼死的纵身一跳闯了进来……

话说喜盈走了以后，吴大山把劈好的劈柴抱进厨房。抱完了劈柴，他拿起扫帚把院子打扫了一遍。今天家里张老汉放假没有打烧饼，可吴大山闲不住他看看水缸满满的，他没事可做觉得心里发闷。于是他一个人就走出去溜达溜达，他走出北岗乡村顺着一条南北土路往南走，喜盈的容貌不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喜盈和张大娘的对话：“你爹是个小气鬼，肯定是羊死了，自己家吃不了剥剥给我们送来的吧？”“你不吃死羊肉还吃活羊肉啊！活羊肉会吃到嘴里吗？”“大山，你瞧瞧，我侄女的嘴多厉害。”喜盈笑了。大山想起喜盈的前前后后，他觉得这个姑娘蛮可爱的。

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救命！”接着就没有了声音。这分明是个姑娘发出的声音，而且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他出于本能，意识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田野里孤零零一座看菜园小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断定在这小屋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他顾不得多想拿出他山上打猎奔跑跳跃的技能向看菜园小屋冲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玻璃花掐着喜盈的脖子，喜盈挣扎的劲头弱下来的时候，大山这时恰好赶到。

大山大吼一声：“那里来的野小子，大白天敢在这里撒野。吃老子一个肉包！”说着一只手抓住那小子后脖领，另一只手就是一拳。

玻璃花听到喊声，他想我才不吃你的肉包。他丢下喜盈往下一蹲，躲过一拳转身就往外跑。吴大山一看喜盈躺在床上，顾不上追那小子赶紧把喜盈拉起。喜盈站起来趴在大山身上哭了。

九

大山拿起羊肉袋，喜盈拿起方才自己换下的衣服走出了看菜园小屋。他俩走出不远，只见从北岗乡村里大步流星走过来一伙人。那伙人越走越近，这些人来到他俩面前，玻璃花把手一伸大声说：“站住！小子，今个谁的裤袋没有系好把你露出来了？”

十来个人一个个怪模怪样，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大山看看这些歪瓜裂枣，大山知道，这就是方才被我打跑的混蛋纠集起来团伙。很明显这小子的目的是想揍我一顿，来出气的。

还没等大山说话，玻璃花接着说：“小子，把小妞留下来让爷爷我给她拾掇拾掇种上好种，来年你就是孩子的舅舅。还有，小子今天你识相点。跪下来喊三声爷爷，也许爷爷一时心慈面软，心里高兴放你一把？”

同来的那几个人，也胡乱说什么的都有。

大山知道，这些都是街上闲的没事的混混。这些人欺软怕硬，你越是害怕你越是求他，这些人越是气焰嚣张、胡作非为。今天，我得教训教训这些小子。大山把羊肉袋交给喜盈拿住，说：“不要害怕，给我拿住东西替我观阵。再来几个这样的小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喜盈哆嗦着说：“你可要小心着点！”大山说：“拾掇这几个小子，是小菜一碟。”

大山交代过以后，迎着玻璃花走了过来。“小子，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你们窝狗一般，群上？”

玻璃花说：“听听，听听，这小子说咱们什么？让我先来揍这小子，不行弟兄们再上，然后再拿小妞开荤。大爷来了，小子！”

玻璃花第一个冲过来，其他的一些人围过来看热闹。大山一亮招式，蹿跳蹦闪没有几招，只听玻璃花身后的一个被称为顺毛驴的喊道：“小心点，这小子会形意拳。”

你还别说，大山跟父亲练的就是形意拳。据说形意拳是在心意拳的基础上发展而来，而心意拳是由岳飞抗击金兵创立的。吴迪老人不仅教会了大山形意拳，还额外传授给他字功。即斩、截、裹、胯、挑、顶、云、领。使大山的功夫更是如虎添翼，一招一式更是出神入化。

大山的动作好像是龙腾虎跃、鹰拿雁捉、熊经鸟伸……这就是十二形，即龙、虎、猴、马、鸡、燕、鹞、蛇、鹰、熊、鮀和鸌。后来吴迪老人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又增加了雁、狼和象形，并将这些功夫传授给了大山。大山今天就想拿这些功夫在这些人身上做一试验，看看到底这些功夫的效果如何。

玻璃花的一个哥们顺毛驴，听说过形意拳的一种套路很像动物的动作。今天他一看吴大山的动作稀奇古怪，后来看出点门道觉得很像动物的动作，于是他就喊了这么一嗓子。

玻璃花怎么会是吴大山的对手，吴大山一个饿虎扑食没有几招就将他丢翻在地。吴大山跟着就是一个熊掌击头，眼看顺毛驴的小命就交代了。正在这时，有一个老人大踏步由远而近走了过来。老人一看要出人命，只见他凌空一跃犹如鹰击长空，瞬间雁落平川，胳膊一晃犹如象鼻横扫将大山的油锤似的拳头挡在一边。大山本要继续发威，一看来人是吴迪老人。问道：“爹，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玻璃花吃过吴迪老人的亏，他说：“多谢吴迪老爷子救命之恩！”

玻璃花那些狐朋狗友一听说是吴迪老人，乖乖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十

我四叔和吴大山离开小吴庄村后，这一天吴迪老人突然心血来潮想到北岗乡看看儿子是如何生活的？

吴迪老人来到北岗乡见到了张老汉，张老汉知道喜盈是往南去了，张老汉猜想大山可能是不放心暗中跟随保护也是有可能的。他告诉老人大山去外边溜达了，很可能去南地了。吴迪老人也就往南边而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吴迪老人一出村，就看见十几个人在路西边围观打架。

吴迪老人由于担心儿子，紧走几步一看大山油锤般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到一个人的脑袋上。他知道大山这一拳的分量，如果自己不出面马上就要出人命官事了。于是他凌空一跃，飘落在跟前伸手挡住了大山。

吴迪老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大山把事情经过做了介绍，吴迪老人转身看着玻璃花说：“上一次你在北岗乡北边拦路劫色，被我一飞蝗石打坏了你的右眼，你保证痛改前非我才放过了你。今天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这里需要说的是，玻璃花的真名叫周满堂。周满堂被吴迪老人打坏了右眼，虽说他的右眼还有眼珠子，可那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他的右眼成了花花蛋子，顺毛驴取笑他为玻璃花。玻璃花不把这个名字当做耻辱，反以为荣。他觉得梁山好汉都有个外号，别人一听我玻璃花响亮的名号就让他挪蛋咯颤。打这以后玻璃花就成了他的大名，而周满堂这个名字却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脑子。

玻璃花胡搅蛮缠说：“您老算算，到今天这场事这还是第一桩。你们几个都说说，我已经变得好多了。”

顺毛驴也符合着说：“可不是，老爷子。你老高抬贵手，饶他今天这一次算了。”吴迪老人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都是些地头蛇。只要大面上过得去，不狼狈为奸、为非作歹就算了。于是他说：“你们给他做个见证，如果让我再碰上他干伤天害理之事，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玻璃花连声说，“那自然，那自然。”

吴大山说：“那还不赶紧滚蛋，还准备领赏啊？”说着又晃晃拳头，玻璃花一看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带着那些狐朋狗友慌慌张张溜走了。

大山转身问喜盈：“你还去送羊肉不去了？”

喜盈说：“我想去，我又不敢去。”吴迪老人是过来人，他知道孩子们的心思。他说：“大山，你送她一程，早去早回。”

“知道了。”大山说。

看着大山和喜盈远去的背影，吴迪老人笑了。

十一

由于有我四叔的关照，近些天来大山的生意也好做了许多；加上玻璃花那些狐朋狗友吃过大山的亏，那些流氓阿飞也轻易不敢来捣乱。没有多长时间张老汉家里生活有了很大改善，张老汉手中也积存了些钱。一天晚上张老汉夫妇说起吴大山，只听张大娘说：“小吴是个好孩子，他不会在这里长时间呆着，我们没有子女，如果能把孩子留下来该有多好？”

张老汉吸了一口烟喷出来，长出一口气说：“要想把他留下来我倒有个法子。”他老婆急不可待地问：“什么法子？不要说半句留半句。”

张老汉说：“人家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打断我的话，反倒埋怨我。”张老汉停了一下接着说：“你娘家不是有一个侄女？”

张老汉的老婆一听这话笑逐颜开说：“我娘家那个侄女喜盈比小吴年纪小七岁，长得好，心眼多，很机灵。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亲事能成，小吴就不会走了。好主意！”

“她找婆家了吗？”张老汉心急火燎地问。

“净说傻话，如果她有婆家我还会这么说，我吃饱了撑的？”他老婆没好气地说。

“好好好。”张老汉一连说了三个好。接着说：“老婆子，你抽时间给小吴当回月下老，怎么样？”

“中。睡觉吧，天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起早下地；我还要发面帮助大山打烧饼哪。”

他老婆说着话把灯吹灭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十二

天气越来越热了，一天大山吃过中午饭就去燕子家里，他经常去送烧饼，还抽空帮助燕子家里干活。今天我四叔队里的事比较多吃过饭一丢碗就走了，他说粮店有很多活要干。燕子也没有说什么，她总觉得他有些事背着她，整天不知怎么的有点神秘。吃过午饭刷过碗筷，她觉得有点闷热，就烧了些水想洗洗澡。

燕子的妈妈躺下去睡午觉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燕子可以听见院子里大榆树上有几只喜鹊在歌唱；远处还传来了走街串巷货郎摇拨浪鼓叮叮咚咚的声音。她这两天心情好，哼着小调把热水倒进一口大盆里用手摸了摸，觉得有点热，又倒进了一些凉水，又用手试了试觉得水温正好，就脱了衣服把衣服放在大盆旁边的凳子上，一迈腿先用脚点了一下觉得还可以，慢慢跳了进去蹲下身来，她觉得真舒服。

大山来到燕子家，推了推门见虚掩着。因为是常客都是老熟人门又没有上闩大山估计家里也不会有什么事，他想这时候我四叔也许还在家里，就想进他的住屋。突然他听到里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大白天不会有贼吧，他蹑手蹑脚走到窗前，用舌尖点破窗棂纸，木匠单吊线闭着一只眼一只眼朝里一望他傻了，他看见燕子白嫩的胸脯一起一伏，两只小白兔在胸前抖动，秀窄修长玉笋般的手一会儿搓一会儿撩着水，颗颗珍珠往下溅落。一会儿燕子又转过身去，杨柳细腰，白白嫩嫩的掐一下会出水，两只胳膊灵巧轻快，仿佛蝴蝶翅膀翩翩起舞。大山想这不正是我要娶的媳妇吗？我要是能娶这么个媳妇就心满意足了……由于想得出了神，一不留神碰翻了旁边的铁锨，咣当一声，“谁”只听燕子大声喊道。大山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走出了燕子的家门。

燕子穿好衣服左右看了看见院子里没有人，她来到窗台前发现窗台上有一块笼布抱着几个烧饼，她推开街门朝街上往西一看看见大山急急忙忙走路的背影，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想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插上街门，也许是送走庆城哥时妈妈一喊我脑筋一溜号忘了插门。她本想我四叔到天黑才能回来，大山这两天只是偶尔到家一趟。母亲在里屋睡觉不便打扰索性就在我四叔的屋里洗开了澡，她想街门插着的午休时间在自己家里怕什么，没有想到就出了这么个岔子。她想到刚才看见大山慌里慌张走去的背影，她的脸上有点发烧，她觉得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她回到我四叔的屋里把盆里的水舀出去，倒进了排水沟里，又把大盆搬回到院子里。拿起扫帚把屋地扫了扫，拿起我四叔的衣服去洗了。

十三

“大山，大山！”张大娘找大山有事，喊了半天见没有人答应，她正在纳闷这大山去干什么了，门一响她看见大山从街上回来。“大山，你去哪了？你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张大娘对大山说。

“我这就来。”大山边说边进了屋。大山坐定后，张大娘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这里有一个姑娘想给你介绍一下。”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大山插话说：“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你不要再说了。”大山说着往自己的屋去了，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张大娘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去，心中很不高兴。大山走后，张老汉从里间拍拍身上的衣服走了出来。“都是你出的注意，人家老二已经有意中人了。”

“你给他提亲了？”

“我正要说这事，人家说有意中人了，我还怎么说？”

“不中用的老太婆，那天老二看见你侄女，你不是说他还一个劲的夸她长得好呐，我看说不定他说的意中人就是你那侄女哪？不中用的东西！”

“你中用，你说吧！这事我是不管了。”张大娘说罢把袖子一甩走了。

张老汉想趁天好，赶紧晒草，他敲了敲大山的房门。“谁啊？”“我，你张老伯。”门一响，大山开开门说：“来屋坐吧，我去给你倒碗水。”

方才大山满脑子都是燕子倩丽的身影，张大娘猛一下子给他介绍对象，他一下子还没有走出脑子里乱哄哄的气场，因此在态度上有点冲撞张大娘。他头脑冷静下来，他觉得有点对不起张大娘。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既然知道她是给自己介绍她侄女喜盈，自己不愿意也就算了，干嘛对人家说话生硬，还摔门子。现在张老伯来了，他要好好表现自己，以弥补自己方才的过失。因此他又是让座，又是忙着去倒水。

“我不渴。自己家里人你就不用客气了。你坐，叫老伯跟你说点事。”张老汉见大山拽了把椅子坐在身边，心中十分高兴。他笑着说：“那天，你不是见到我侄女了。你看人咋样？”

“老伯，人机灵，讨人喜欢。”

“那老伯给你介绍介绍？”

大山明白老伯的心思，可他的心里已经装着燕子，满脑子挥不去都是她那身段，雪白细腻的皮肤，水汪汪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他略加思索说：“老伯，我知道你的心思，这里就是我的家。你不用担心，我哪也不去。我不是不喜欢喜盈，喜盈是个好姑娘，可我没有那个福气，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张老伯一听既高兴又不安，高兴的是，大山说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哪里也不去。不安的是，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没有什么拴住大山，一有风吹草动不满意的地方大山还可能要走。人家不愿意我侄女我还怎么说，嗨，他叹了口气想了想说：“你心中有谁了？叫老伯给你说说，牵牵线？”

“谢谢老伯的美意，等需要老伯出面时，我会跟老伯说的。”

张老汉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就借故走开了。

这正是：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