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增感情看望父母，婚姻事雾里看花（1 / 2）
第十一章、增感情看望父母，婚姻事雾里看花
一
这两天我四叔在小队里没有什么事。燕子的事也妥善解决了，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这一天吴大山想起自己的老父亲吴迪，好多天都没有见到父母和妹妹了，他很想念和惦记他们。他准备和自己的结拜哥哥一同去看看他们，他想父亲如果见到我有了哥哥从此我在外边闯荡有人照应，他一定会很高兴。
这件事他跟我四叔说了，我四叔也乐意去看看老两口。他俩商量怎样去？为了节约时间，他俩准备骑马去。大山倒是有一匹马，可我四叔怎么办？我四叔跟郭队长一说，郭队长倒愿意借给他一匹马。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和张老伯说了，张老伯倒也爽快，说：“快去快回”。吴大山和我四叔跟燕子告别后，两个人一起骑上马前往小吴庄村。
出了北岗乡不远就踏上了山路，吴大山和我四叔见蓝天白云阳光高照，心情特别好。他俩扬鞭策马向东北行进。第一次在大山里行走，我四叔看什么都新鲜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二人骑在马上走走停停，大山给我四叔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不到半上午，他俩就来到了小吴庄村。大山一进村庄看见熟悉的土地，熟悉的村庄，熟悉的人，他感觉十分亲切。一进村他俩牵着马步行，大山他一边走一边和村里的老人和少男少女打招呼，村庄躲藏在茂密葱绿的林荫中，有一种神秘感。
在靠西边的第三家门口大山和我四叔把马拴好，大山见小宅门开着就走了进去。猎狗跑出来冲着他又是舔手，又是用脊背的皮毛摩擦大山的腿部，接着就躺在地上左右翻滚，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吴大山，它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示对久违的主人表示自己的亲昵才好？我四叔也走了进来，猎狗跳了起来冲着我四叔就不那么友好了，它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冲着我四叔只呲牙。大山喝住了它：“滚到一边去，这是我哥。”
吱扭一声堂屋门开了。堂屋门一推开，露蕾从屋里跳了出来。她说：“哥哥，你可来了。爹妈都把你想死了。”
大山说：“我在外边忙没空来家。”
露蕾说：“你不想我啊？”
大山说：“这不，我来了。”
露蕾说：“不理你了，你还说，你还说。一走就不回头，这还是你的家啊？！”
吴大山还要说什么，他见自己的老爹吴迪，和母亲从堂屋走了出来，就迎了上去说：“爹好，娘好？”
吴迪的老伴高兴的眼里闪着泪花说：“好，好！”
吴迪笑着说：“在院子里站着干什么，快进屋，快进屋。”他高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来到屋里大山拉住我四叔给家里人介绍：“这是我的结拜哥哥，他叫岳庆城。他家是玉杯县、陈家营镇、三河湾村的。”
吴迪问：“是陈家营镇南边哪个村吧？”
我四叔说：“对，对。你去过哪里？”
吴迪说：“我去过陈家营镇，我认识三河湾村的岳至善。”
我四叔说：“岳至善是我的父亲。”
吴迪问：“我那老哥哥现在可好？”
我四叔说：“他已经去世了二十一二年了。”吴迪听到此话为之一惊，眼睛掉下泪来。“好人哪，好人哪！”
露蕾说：“爹，快让客人坐下吧？！”
大山说：“露蕾，快去做饭！”
吴迪的老伴说：“你们唠嗑吧，我做饭。”
吃过午饭，吴大山躺着休息了一会。不一会露蕾闯了进来，她说：“来家就睡，除了睡你还知道干啥？”
吴大山对这个妹妹，十分疼爱。只听妹妹说：“哥，你走后半年多了，你不会不回家了吧？”
“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吴大山就把他和我四叔在北岗乡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听得露蕾出了神。
二
吴大山知道露蕾是娘抱养姨娘的小女儿。因为吴迪没有女儿，露蕾姊妹六个。露蕾排行老五，她上面有一个大哥，和三个姐姐，在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经过大山妈妈姊妹俩商量，露蕾来姨家过。周小玲是露蕾的亲妈，家里累手大，她乐意女儿到姐姐家过。
露蕾来到小吴庄村后，改姓姓吴，改口叫吴迪两口爹娘。自从露蕾来家后，家里边充满了欢乐。露蕾和吴大山兄妹相称，大山就这么一个妹妹，他特别疼爱她。露蕾比吴大山小两岁，兄妹俩常常一起上山砍柴，一起上山去打猎。巾帼不让须眉，露蕾的箭法和枪法也十分出色。姊妹俩多次比赛看谁打猎打得多，也不知是吴大山让着露蕾，还是确实吴大山技不如人。在比赛时总是露蕾这个妹妹赢，而在不比赛时吴大山总比这个妹妹打猎打得多。
这明眼人看得明白，吴迪心里也透亮。哥哥是让着妹妹，露蕾是没有哥哥本领高。
一次露蕾打猎逞强，孤身一人深入原始森林。她见这里林木繁茂，草木葳蕤，鸟儿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地下跑的动物也特别多，有兔、小鹿、狼、野猪等。心中十分高兴，忘记了危险。她射中一只兔子，她疾跑几步正准备弯腰去拾时，突然听到豹子的叫声。小鹿等动物是四处逃窜，她还没有射猎过豹子，心中有点紧张。豹子向她扑来时，她先射了一箭，豹子灵敏地躲过。她迅速又开了一枪，还没有打中。豹子张牙舞爪向她扑来，眼看露蕾就要被豹子扑着。露蕾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吓得她木呆呆的发愣，索性闭上了眼睛等死。正在危急时刻，突然传来一声弓弦响。噗嗤一声过后，露蕾睁开眼睛一看，箭正中豹子咽喉，豹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吴大山跑了过来，他拉住露蕾的手问：“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露蕾顺势扑进了吴大山的怀抱，露蕾感觉到十分幸福。
吴大山搂住她说：“这么大姑娘了，还叫家人为你操心。”吴大山想了想然后又说：“小妹妹，作为一个猎人你要有独自应付风险的能力。你要达到什么目的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就一定要达到，猎人就是要以战胜对手为自豪。”
露蕾也不吭声，只是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吴大山。看得吴大山心里发毛，他赶紧把她推开语无伦次说：“快，吃饭，不，不，打猎。你看我说的是啥。快，帮我把猎物弄到马背上，咱们俩赶快回家！”
露蕾看着大山笑着说：“知道了，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骑着马向前奔去，马蹄嗒嗒，叩击着吴大山的心扉。
三
这次我四叔和他回来后，吴迪看到两个人的年龄都不小了，有意撮合他们俩的婚事。还有一层意思，吴迪老两口不愿大山在外边乱跑，想给他娶妻把他拴在家里。因此，在吃饭前吴迪老人抽空把大山叫到一旁单独跟他说这事，可是吴大山说：“露蕾是自己的妹妹，那怎么能行？”
吴迪想你也是我抱来的，你们俩没有血缘关系，可以结婚。可他不愿意跟他这样说，也就是不愿意把事挑明。他换了一种方式劝他说：“露蕾是你姨娘的女儿，红楼梦里贾宝玉后来娶的媳妇薛宝钗不就是他姨娘的女儿。现在，咱们这里允许这样做。这叫做亲上加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懂吗？”
大山跟爹说：“那样也不行。爹，你想俺两个人从小在一个锅里吃饭，一起喊爹妈。知道的人说两个人是两姨家结亲，这样结婚也没有什么，就像你说的结婚还会亲上加亲。可不知道的人会说，两个人是乱伦，这样传出去是好说不好听。”
不管吴迪说什么，吴大山只是一根筋。他坚持说：“爹，你不用说了。我只把露蕾看做是妹妹。我觉得我这样做既避免了别人的误会，自己又多了一个妹妹。我现在已经拿定了注意，我这一生只把露蕾当做妹妹看待。”
吴迪从大山的眼神中看出他另有意中人，他觉得大山这样说不过是推托之词。吴迪转过来又想也许这是他的胡思乱想，大山讲的是自己的肺腑之言，是真话，他的确没有意中人。
四
我父亲弟兄七个，如前边所述我爷爷和奶奶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可是，不知是什么缘故，什么法子都想过了也没有弄瓦之喜。也许是我四叔身上有家里人的喜欢女孩的某种因素，别忘了我四叔的名字就叫来妹。因此我四叔一见到露蕾，他就很喜欢这个女孩。
露蕾和我四叔也很说得来，她给我四叔叫哥。吴迪也看了出来我四叔喜欢露蕾，他说：“庆城，你和大山是拜把子弟兄。你不要嫌弃，以后露蕾就是你的妹妹。”
我四叔知道自己在老家弟兄七个，不就是整天羡慕别人有妹妹，自己没有妹妹吗？今天自己总算是有了妹妹，因此他心里十分高兴。
吃过上午饭吴迪想对我四叔说什么，可当着大山的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大山冲着我四叔说：“我们俩是结拜兄弟，以兄弟相待。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对吧！”
我四叔说：“对呀。哎呀！你看我都忘了，我还没有拜见父母呢？”我四叔走过去把吴迪老两口拉了过来说：“爹，老人在上孩儿庆城给你磕头了。”我四叔站起来又作揖说：“娘，孩儿庆城给你磕头了。”
吴迪老两口没儿没女，现在是三个人给他们喊爹叫娘。乐得老两口心里美滋滋的。
吴迪说：“庆城，不满你说我和你爹就是结拜兄弟；现在你又和大山结拜为兄弟。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我们要常来常往啊！”
我四叔看见老两口高兴的劲儿，心里也感到很高兴。他一个劲的连连点头，露蕾也一个劲喊哥哥。喊得他心里甜滋滋的。
大山和我四叔休息了一会，我四叔起来在院里院外溜达溜达。他看看四周他记住了这个地方，他觉得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不知不觉半下午了，大山过来催我四叔回去。他俩上了马在父母和妹妹的目光下含泪离开了。
五
大山脑袋瓜儿管用，没有多长时间他对打烧饼，经营买卖是应对自如。张老汉夫妇看在眼里心中十分高兴。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一天中午，大山正在院子里破劈柴。他把上衣脱下放在一边，只见他赤着脊梁，光着膀子挥舞着斧头随着乒乒乓乓一阵声音，劈柴在他身旁越积越多。
这时正是春天九九已经过去五六天，杨卜绺（杨絮）已经落地。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惬意。一群鸽子在天空盘旋。小麻雀唧唧喳喳在树上叫个不停。
一阵敲门声，“来了！”大山一边答应着一边迅速穿好衣服，他紧紧裤带，整理好衣服，用手捋捋头发看看没有瑕疵。他稳步前去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只见这个姑娘中等个子，细眉大眼，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这个姑娘笑盈盈地走进院里，她说：“你是大山哥吧？”还没等大山回话，她就继续说道：“哎呀，你这么能干，破了这么多劈柴。”
大山见了自己不熟悉年轻的姑娘，猛一下子还有点不习惯。他不知说什么好，脸红了。那个姑娘却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等他的下文，吭哧了半晌大山回话说：“我叫吴大山，不，不，不，不能干！”大山平时说话流利，现在不知怎么他的嘴有点结巴，心里噗噗通通跳得厉害。他耷拉着脑袋不敢看那个姑娘的脸，像是一个大男孩犯了错误在接受老师的批评教育。
那个姑娘用眼睛剜了他一下说：“大山哥，我姑姑把你说成一朵花。来，让我来帮你干活吧？”大山说：“不用，不用！”
那个姑娘笑笑说：“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找我姑姑。”
还没等大山说话，那个姑娘就推门进了屋。大山也跟着进了屋，好像这是他的家一样。
“姑姑，姑姑！”
“喜盈来了。”
“俺爹叫给你送点羊肉。”
“不过年，不过节，送羊肉干什么”
“那还用说，叫你们改善生活呗？！”
“你爹是个小气鬼，肯定是羊死了，自己家吃不了剥剥给我们送来的吧？”
“你不吃死羊肉还吃活羊肉啊！活羊肉会吃到嘴里吗？”
“大山，你瞧瞧，我侄女的嘴多厉害。”喜盈笑了。大山不好意思搭腔也笑了。大山在这里被张老伯夫妇喊他老二，因为我四叔是老大。不知是什么缘故，一般来说人们不愿喊二，比如说三鞠躬礼节人们都喊：“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可张老汉不说这个，大山也不计较这个。人家孔圣人还被称为孔老二，喊老二大山感觉到亲切，他也乐意他们这样喊他。
“喜盈，今天上午不用走了。姑姑给你做炒鸡蛋搅捞面条吃，这是你好吃的。”“不中，俺妈还叫我去给俺姥姥送羊肉哪。”“下午去还不中？”“不中！下午还有别的事。”“你真是个大忙人，那姑姑就不留你了。”“姑，那我走了。”说着喜盈朝大山一笑，笑嘻嘻地走了。张大娘一直把她送到门口。
送走了侄女喜盈，张大娘关上街门。在院里她看见吴大山正收拾地上的劈柴。她问：“老二，我那侄女如何？”“你问的是哪个方面？”“长的如何？”大山想了想说：“不错。”实际上长的一般，大山恐怕张大娘不高兴，有意夸奖了一句。张大娘还要说什么，张老汉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张大娘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迎了上来。
张老汉把锄头从肩膀上卸下来，随手往墙边一树。张大娘迫不及待地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手指头不时还往大山这边指指点点。他们两口说的什么，大山不想听，他连忙抱着劈好的劈柴走进了厨房。
六